莫寒见到了掌管执法堂的真传弟子欧文静。 一袭蓝色道袍,曼妙的身材,胸前略带雄伟的山峦,妙丽的面容,除了脸上有些疲惫之外,欧文静几乎和两年前没有什么变化。 窥天司来人的时候,欧文静也见过莫寒一次,只不过是惊鸿一瞥,并没有太多的交流。 “啧啧,莫师弟,你的天赋可真是惊人!”欧文静满脸惊异地打量着莫寒,“初见时,你的武道还是刚启蒙,没想到仅仅两年的时间,就从炼皮境晋升到了炼脏境界!我们阳极观开派以来,从来没有见过天赋如此恐怖的弟子!” 孙静缘震惊当场,一年多以前,莫寒去她那里疗伤的时候,还不过是炼血境,现在已经是炼脏境! 这还是人吗? 简直就是妖孽! “哪有什么天赋,只不过运气好,嗑了一些药,再加上得到了一些机缘,在离阳县连吞了二十几颗七心无叶果,内功境界大幅度的提升,这才勉强晋升炼脏境界。”莫寒赶紧“解释”道,他把七心叶果的数量说多了一些,相当于整个炼骨境都是用天材地宝堆集起来的,这样才会显得更加的合理。 “你特么是走了狗屎运吗?二十几颗七心无叶果……”欧文静傻眼了,这相当于说,整个炼骨境莫寒几乎不需要修炼,就直接晋升到了炼脏境。 如此一来,倒是说得通了,莫寒相当于凭空增加了几十年的内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晋升炼脏境就不出奇了。 “莫师弟一定是天选之子,此次宗门秘冢极有可能获得半神器!”欧文静难掩眼中的羡慕神采,当年她可是花了七、八年的时间才晋升到炼脏境界。 “欧师姐,宗门秘冢是否出了什么变故?否则为什么一再提前开启?”莫寒借机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并无变故,只不过年后将要发生一件大事,三十岁以下的真传弟子才能参与其中,长老与护法商议之后,决定提前开启秘冢,同时会甄选更多的真传弟子。”欧文静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面黑色令牌,递给莫寒。biqubao.com “这是?”莫寒疑惑地接过令牌,这令牌摸上去有一股冰冷的感觉,应该是用某种特殊的矿物炼制出来的。 “九月初一,凭着此令牌,你就能进入秘冢之中。”欧文静伸了个懒腰,她本来就是活泼好动的性子,让她一直坐在执法堂中处理事情,简直就像是在坐牢,浑身都难受。 这就是进入秘冢的名额。 阳极观秘冢的名额,肯定都是分发给了像莫寒这样有潜力的弟子。 那就是要和其他预备真传弟子竞争了? “哈~~。”欧文静丝毫不顾及形象地打了个哈欠,双眸放空无神,整个人看上去疲惫得很,“放心,就算你没能在秘冢之中得到半神器,还有其他机会,宗门宝库之中有一些古旧的半神器,只要能与那些半神器中的君主灵魂沟通,也同样能成为真传弟子,当然,宝库中的那些半神器被人挑挑拣拣数十次,留下来的都是些灵魂半残的残次品,威能会大打折扣。” 灵魂半残?残次品? 莫寒闻言,心中不由得一动。 半残的君主灵魂,是否能够掌控? 可以尝试一下! 选择将要湮灭的君主灵魂。 越残越好! 这样才能更好地控制其灵魂。 就算被发现了自己的秘密,那也在掌握之下,不会暴露身份。 “你好好休息,静等秘冢开启,等出了秘冢,大师兄就会带你们去宝库中挑选半神器。”欧文静吩咐了一句之后,连连挥手赶人,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处理。 莫寒离开之后。 “欧师姐,那块令牌……不是太上长老的秘府令牌吗?”孙静缘不解地问道。 “没错,这令牌一共只有八块,我把它们分给了八名预备真传弟子。”欧文静扫了她一眼,慢慢地说道,“为的就是最后一轮的试探。” “最近几年,有潜力的预备真传弟子死伤太多,我怀疑圣月宗派出了天赋极好的探子,潜伏在观内,真传弟子是阳极观的基石,绝不能被其他宗门的探子渗透,所以我才设下了这个局。” “宗门秘冢仍然在十月份才会开放,我故意放出假消息,利用太上长老的秘府,测试这八名预备真传弟子的身份。” “秘冢中的半神器虽然很吸引人,但是一般的弟子会顾及宗门情谊,与人竞争的时候,不可能直接下杀手。” “如果是探子,绝对会不择手段铲除其他竞争者,极有可能会下杀手!反正在秘冢之中发生的事情,秘冢之外无法查证。” 孙静缘恍然大悟,她沉思了一会问道:“欧师姐觉得,莫师弟是不是圣月宗的探子?” “他最好不是……”欧文静喃喃地说道,她看过莫寒的出身来历,非常的清白,最可疑的地方,就是修为提升太快了! 一般人怎么可能得到二十多颗七心无叶果……这种天赐机缘会不会是人为创造出来的呢? 圣月宗拿出天材地宝,助莫寒提升修为。 这样,莫寒就有机会进入阳极观秘冢,也有机会成为阳极观的真传弟子。 这个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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