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大量的刀影被恐怖的赤雷给震碎,无数碎刃四处横飞。 刀山的山脚已经被炸开了几个细小的裂痕。 咻咻咻! 刀山仿佛被激怒了,数百道刀影御空飞斩莫韩! 一瞬! 远在数十丈高的数百道刀影已经近在咫尺! 刀劲侵体! 这是冥月虚空斩! 莫韩身形疾闪,幻化成一连串疾速的残影。 每一道残影显现,立即被刀劲斩碎! 数百道刀影穷追不舍! 莫韩不敢停步! 灼骨功与燃血功都运用到了极致! 闪跃腾挪! 百息之后,所有刀影才完全消失。 莫韩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下一瞬,他的脸色剧变! 方圆三十丈,无数刀影将他的身形团团围住! 密密麻麻!至少有上万道刀影,布下了一个巨大的刀阵,将莫韩困在其中! 莫韩深吸一口气! 罡雷刀法——无极星雷! 数十道身影窜出,无数赤红色的惊雷暴起,往四面方面的刀影轰去! 领悟了罡雷刀法的刀意,五倍杀伤力! 惊雷所到之处,刀影瞬间溃散! 摧枯拉朽般的威能,不到十息,就将刀阵给毁灭了! 刀山之上,无数刀影再次落下,它不服! 罡雷刀法! 霹雳断肠刀! 幻心伤魂刀! 冥月虚空斩! 四种刀法都蕴含着恐怖的刀意斩向莫韩! 只可惜,莫韩的速度太快了,四种刀法的刀意虽强,却无法追上他的身影! 惊雷再起,莫韩已经杀到了刀山山脚,不停用罡雷攻击! …… 时间慢慢流逝。 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刀山倾倒! 无数刀影从空中跌落。 在这些刀影之中,莫韩仿佛听到了一声不甘的呐喊! “总算成功了!”莫韩松了一口气,幸好本体领悟了罡雷刀法的刀意,及时增强了他的实力,这才勉强驾驭了这变异的纸张。 万千刀影幻化成一个七、八岁儿童的模样,这儿童的面容与莫寒本体有三分相似,不过它的眼神却很是不忿地盯着莫韩,显然它很不甘心被莫韩驾驭。 天昏地转。 莫韩的意识又回到了腾龙庄内,桌面上多了一张赤红色的纸人,这纸人的颜色比其他血侍卫的颜色要深得多,一眼就能看出二者的差异。 “这就是底牌!”莫韩小心地收好这张赤红色的纸人。 这纸人的实力肯定远超一般的血侍卫,但是能不能匹敌诡王或者宗师,却是个未知数,仅有这一张,莫韩也不想敢轻易尝试。 他为这张特殊的变异纸人取名为血刀王,期望它有诡王实力吧。 武道真意图还可以继续使用,但是血诡的精血和高级纸张却已经消耗完了。 几十万两银子,就这样消耗完了,血侍卫是真的烧钱。 “师傅,师傅!我已经裁剪出纸人将军了!”周鸿轩兴冲冲地跑进来,他的天赋真的很不错,仅花了两天多的时间就能裁剪纸人将军。 当然,人家那是豪横。 纸人将军需要用煞气温养,周鸿轩很容易就能获得大量的煞气珠,经过大量的练习,成功是必然的。 “不错,不错。”莫韩赞许道,旋即拍着周鸿轩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徒弟呀,师傅又需要一些纸人材料了,这里有五十万两银票,你能再帮师傅买一些材料回来吗?就是上次的那些材料,武道真意图不用了。” 经过这次血侍卫的裁剪,莫韩打算不再用那些特殊真意的武道真意图,这样一来,纸张上面蕴含的真意就不会如此驳杂,血侍卫的成功几率也会大幅度的上升。 “包在徒儿身上!”周鸿轩拍着胸脯说道,同时他心中也有了猜测! 那些材料,并不是纸人将军的材料! 也就是说,师傅是在裁剪更高级别的纸人! 纸人将军已经堪比炼脏境武者了,再高的级别,那就是堪比真感境! 周鸿轩的心不由得狂跳了起来! 他的武道境界不过是炼骨境,如果他能驾驭堪比真感境的诡怪,那谁还敢小瞧他? 莫韩对他很好,根本不会藏私,只要时机到了,他自然也能学到这种高级的纸人! 一定要好好帮师傅办事!周鸿轩下定了决心。 自从跟莫韩学会了御诡之术,元帝对他已经刮目相看了,这让他的自信心提高了很多。 偶尔在宫内,也会听到一些对他的闲言碎语,换作是以前,他肯定会感到难受,甚至自卑,但是现在,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了! 实力,才是关键!只要有足够强的实力,哪会怕这些流言蜚语! “对了,师傅,我家三哥久仰师傅大名,想要在宜香院宴请师傅,不知师傅最近可有空?”周鸿轩突然想到,前几日周昊乾有提过此事,于是开口问道。 “宜香院……那是什么地方?”莫韩好奇地问道。 “就是……青楼。”周鸿轩有些尴尬地说道,在青楼宴请人吃饭,除了吃饭,肯定还有别的项目。 “青楼啊……也行,你家三哥的品位倒是很独特呀。”莫韩一愣,来到这个异世界,他还是从来没去过青楼,倒也可以去和那些青楼女子交流一番,当然,深入不深入就要看气氛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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