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这个数量,实在是太少了!”莫韩深叹一口长气。 又花费了五十多万两银子,第二次炼制血侍卫。 这一次,炼制成功的血侍卫数量增加了一倍,但是,那种变异的血刀王,却仍然只有一张。 现在莫韩手中一共有七十六具血侍卫。 血力士二十一具。 血刺客十八具。 血刀客三十五具。 两具变异的血刀王。 而花耗的银两已经超过了一百五十万两! 这是一个相当恐怖的数字! 而且,那些武道真意图里面蕴含的真意也差不多消耗空了,也就是说,再次炼制血侍卫,莫韩又要花钱购买新的武道真意图。 实在太烧钱了! 其实这纸人之术与阳极观的符箓大同小异,都属于消耗品。 不过纸人只要不被杀死,就能持续三个时辰左右,相对来说比符箓更有用。 莫韩感叹的,正是血刀王的数量,实在是太稀有了。 一百张蕴含真意的纸张,只能出现一张变异体。 现在莫韩已经没钱了,那几种古丹的奖赏加上御香楼的薪水,他还要留着给宵龙买特殊矿物,不能随便霍霍。 年后的三国大战迫在眉睫,他必须想办法赚钱,否则光靠两具血刀王绝对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 该薅羊毛了! 莫韩把主意打在了自己的弟子身上,毕竟进入三国之战也是被这个弟子给坑进去的,他怎么着也要拿些补偿出来吧。 “鸿轩,你过来。”莫韩对着不远处的周鸿轩招了招手,后者已经可以同时控制六只纸人将军,神魂提升得很快。 “师傅,有事吗?”周鸿轩的双眼忍不住看了看桌面上的那些血红色纸人。 他知道,这些纸人的名字叫血侍卫。 最近莫韩一直都让他在旁边观看,但是裁剪纸人的过程需要驾驭真意,那是无法用肉眼看清的。 虽然莫韩没有过多的解释,但是周鸿轩心中早就有了猜测! 这些血侍卫,肯定对应着真感境武者! 难道说?师傅要传他血侍卫的裁剪之法? 周鸿轩的心脏卟通卟通地狂跳着!那可是绝诡!堪比真感境武者! 他一个炼骨境武者,能裁剪出如此强大的绝诡吗? 莫韩随手一挥,无形的掌力将周鸿轩控制的六具纸人将军给打散。 “给,你试着控制血侍卫!”莫韩将一张血力士纸人交给周鸿轩。 “控制血侍卫?”周鸿轩一愣,原来并不是教他裁剪之法,但是他并没有失望。 “用你的精血,滴到血侍卫身上,然后尝试控制它!”莫韩在一旁指导。 这些血侍卫已经被莫韩驾驭住了真意,理论上来讲,只要莫韩的神魂不做任何抵抗,周鸿轩滴入精血,是可以控制血侍卫的。 当然,周鸿轩控制的血侍卫,发挥出来的威力至少会减弱三成,因为这并不是他裁剪出来的血侍卫。 周鸿轩深呼一口气,滴落鲜血在血力士上面。 骤然,他感觉到了细微的连接! “起!”周鸿轩低喝一声,神魂注入。 呼!一道丈许高的血红色身影站在他的面前。 那是一个通体血红的魁梧巨汉。 魁梧! 雄壮! 结实! 仅从外表上就能看到巨汉身上结实无比的肌肉,还有那扑面而来的巨大压迫感,那是超强力量的象征。 周鸿轩脸色煞白,他的神魂在一瞬间消耗了一半!但他丝毫不在意,双眼之中的惊喜溢于言表! 血力士往左边打出一拳! 轰!爆音响起!沉重无比的拳劲至少超过了两万斤! 一拳紧接一拳! 拳势大开大合,拳劲越发刚猛,威力越来越强! 莫韩将崩山拳的拳劲融入了血力士的身上,即便只有莫韩七成的拳力,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更何况,血力士身上还蕴含着拳意,对于拳法威力更是有所增强。 “好强!”周鸿轩惊喜地叫道。 “皇宫之中应该有增强神魂的功法,你要好好修炼,尽快提升自己的神魂,以你现在的神魂力量,最多只能控制两具血侍卫,太少了!如果你能控制十具、一百具,那就算面对宗师强者,你也不会有丝毫的惧意!”莫韩开始对周鸿轩画饼。 开玩笑,莫韩现在的灵魂境界已经提升到了真感境,也最多只能控制三十七具血侍卫,离控制一百具血侍卫还远着呢,他说这话就是为了让周鸿轩上头。 周鸿轩果然神情激动,想想看,他不过是炼骨境武者,却能控制超过他两个大境界的绝诡,实力已经远超同辈! 这一切,都是师傅所赐! 原来师傅这段时间花了如此多的银两,居然是为了他着想! 这些血侍卫也是为了他在三国大战之时准备的! 周鸿轩太上头了,他都忘记了,莫韩也是这几天才知道三国大战的事情,而裁剪血侍卫早在一、两个月之前了。 “师傅,明日我会再送材料过来!一切全靠师傅了!”周鸿轩郑重地说道。 一想到同时控制百名血侍卫的场景,他的心情就激荡无比,无法平静。 莫韩欣慰点头,很好,这才是一只羊该有的觉悟,自己把羊毛给薅过来。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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