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力士除了力量很强之外,肉身防御也很强,却如纸糊一般被剑气洞穿…… 噢,它们的确是纸人,也可以说是纸糊的。 好强的剑气! 杀伤力相当的恐怖! 在莫韩的记忆里,除了桃木君主的飞剑之外,当属眼前这马小铃的剑气杀伤力最强了。 马小铃手持长剑,心中对莫韩也有了猜测。 的确是神御异术! 以神魂附于纸人之上,释放出诡怪之力。 这是相当高等的神御异术,一般的古世家都不可能掌握如此异术。 莫家……看来是个实力很强的古世家。 那莫韩所说的一切,就有可能是真的。 白驼山庄欧阳锋、莫家莫云聪……还有驱魔龙族马家! 马小铃心中暗喜。 此次来腾龙庄是来对了! 居然得到了如此多的情报,上面这些世家都是她没曾听过的古世家。 莫韩右手一展,又是甩出五道血红色的光芒。 五道光芒消散,却只显现两道血红色的身影。 这两道身影只有七、八尺高的身形,比血力士矮了很多,体形跟一般人差不多,并不是很魁梧。 与血力士不同的是,它们的手中都拿着一把四尺长的血红色刀刃! 正是被莫韩命名血刀客的持刀血侍卫。 它们……掌握了刀意! 嗡嗡!两名血刀客手中的刀刃同时震动了起来! 血影一晃! 数十刀血色刀影凝聚成一道数丈长的血色龙影,对着马小铃扑了过去! 霹雳断肠刀——逆海沧龙! 马小铃不闪不避,右手手臂疾振之下,湛蓝长剑幻化成一团湛蓝色的孔雀之影,迎击血色龙影! 铮!铮!铮! 数百道刀气与剑气正面交锋,无数劲气横飞,方圆十丈之内,皆是混乱的劲气! 马小铃脸色微变。 刀意!很强的刀意! 这血色纸人居然掌握了刀意? 这简直是太诡异了! 纸人,是以异术凝聚出来的,本身算是诡怪的一种,拥有特殊的力量,一点都不奇怪。 但是,诡怪掌握人类武者的刀意,这就太奇怪了! 马小铃心中惊异,突然脸色剧变,右手长剑迸发出一道耀眼的蓝芒,蓝芒瞬间在她面前凝聚出一道淡蓝色的盾影! 嗡!恐怖的巨力袭来! 那是一道无影无形,而且还是凭空冒出来的刀劲! 这刀劲威力极强,一刀斩下,将那面蓝色盾影直接震成了粉碎。 马小铃因为有蓝盾抵挡,这才有机会后跃逃开刀劲的追击! 马小铃双眼往站在远处的另一道血色身影看去,那一道血色身影恰好收回了刀势! 也就是说,刚才这一刀,正是那道血色身影斩出来的! 相隔十丈,隔空刀劲! “冥月虚空斩!”马小铃脸色剧变,她认出了这种刀法的来历! 这两具血色身影,不仅仅掌握了刀意,甚至连人类的刀法都学会了! 杀! 两道血色身影相互交错,不停地斩出血色刀劲。 马小铃突然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双目不可见物! “燃雀!”马小铃不慌不忙,湛蓝长剑幻化成一只巨大的雀影,将她的身形围在中间,湛蓝色的焰火在雀影身上腾起。 那些血色刀劲斩到她的面前,都被湛蓝色的焰火燃烬! 两息,马小铃恢复了视力。 刚才……那是幻术攻击! 相当特殊的刀法,能影响神魂! 她并不是失去了视力,而是神魂被震荡,意识空白,所以才看不见物。 这已经是这两具血色身影展示出来的第三种刀法了! 这个莫家……来历绝不简单! 居然能让诡怪掌握刀法刀意! 两名血色身影再次施展了冥月虚空斩! 马小铃双眼一缩,右手长剑虚刺! 刀劲与剑气,同时爆发! “这是!”莫韩不由得惊异。 两具血刀客已经消散,它们的额头各中了一道剑气! 隔空剑气! 马小铃也施展出了类似于冥月虚空斩一样的剑法。 血刀客始终是由莫韩控制,反应远不及人类武者,所以来不及闪避那两道隔空剑气。 马小铃连退了数丈,才避开两名血刀客的刀劲。 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诡怪始终是诡怪,虽然掌握了刀意和刀法,但还是比不上人类武者灵活。 突然! 她的脸色剧变,她左手手腕上的一串银链崩然炸开,在她身上凝聚出一套银光熠熠的铠甲! 铛铛铛!数十声清脆的金属交击之音响起! 马小铃长剑一展,数十道剑气横扫! 三道血色身影在剑气之中显露身形,它们快速地往后跃开,疾退数丈之后,身形又慢慢地扭曲消失! 刺客! 三名刺客! 在马小铃心神放松的瞬间偷袭,如果不是马小铃有护身剑甲,她早就被那三名刺客刺穿了数十个血窟窿! 她这才意识到,为什么刚才莫韩甩出了五道血光,却只凝聚出两具血刀客。 原来还有三具血刺客,一直隐匿身形,暗中潜行给人致命一击!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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