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师弟……连累你了。”南宫木颓然跪倒在地。 见到莫寒施展出来的武功与实力。 他很后悔! 如果他没有遇到莫寒,莫寒也不会身陷如此险境。 莫寒绝对是阳极观最有潜力的天才弟子。 绝不能让他陨落在此! 南宫木的双眸之中闪烁着疯狂的神态! “降神——无畏君主!”随着南宫木的低喝声中,他的身上腾起一股恐怖的气息。 “哼,强行降神?自寻死路!”沙哑的女音冷哼一声,并没有阻止南宫木施展降神之术。 “咳……”南宫木口中不停地溢出大口殷红的鲜血,他却丝毫不在意,仍然坚持施展降神之术。 可惜,他身上的气息虽然恐怖无比,却始终未能与君主神魂沟通成功! 因为他的神魂被强行束缚了,除非能挣脱束缚,否而不可能施展出降神之术。 “师兄不必强行降神,有师弟在,这些臭鱼烂虾,随手就能秒杀!”莫寒出声阻止南宫木,他害怕南宫木被降神术反噬,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南宫木不听莫寒的话,仍然想强行降神,可惜无用,最终双眼一黑,昏迷了过去。 “臭鱼烂虾?你的降神术早已经用过了,无法降神,你拿什么秒杀我们?”老者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讽刺的笑意。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莫寒突然大笑,“宗师强者,原来是胆小如鼠之辈,只能等我的降神术不能施展才敢出手。” “别废话,赶紧杀了,以免夜长梦多!”沙哑女子下出命令,想来她是四人之中的头领。 四名宗师再度紧迫,靠近莫寒。 莫寒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是谁告诉你们,我只能降神一名君主?” “出手!”沙哑女子意识到不妙。 四名宗师同时出手! 然而,莫寒的身形却在此时消失不见! 血色雾气弥漫方圆三十丈,将四名宗师的身形完全淹没! “降神——血屠君主!” 血色雾气之中传来了莫寒低沉的声音。 四名宗师惊骇当场! 二次降神! 这个阳极观的弟子,居然能进行第二次降神! “桀桀桀桀!多少年了,多少年了!老祖总算重见天日了!” 三十多丈的空中,血雾的最高点,一道血红色的身影凌空而立,正是满脸血腥煞气的君主血屠! “赶紧出手,你的时间只有五十息!”莫寒在意识中与血屠沟通,在他身侧,黑麒麟墨玉疲惫地侧躺着。 降神术消耗的是君主残魂的力量,虽然黑麒麟墨玉仅仅出手一次,也消耗了不少的神魂力量,至少要一日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莫寒的神魂增强了不少,再加上降神术晋升到了第二重,因此降神的时间可以持续五十息。 “好了好了,催鬼呀,不就是些臭鱼烂虾吗?老祖弹指可灭!”血屠不耐烦地叫道。 血红色身影沉入血雾之中,数道血光闪烁! 血光掠过四名宗师的颈部,四颗头颅冲天飞起,大量的鲜血从他们的颈腔中喷涌而出。 在君主大能面前,宗师就是蝼蚁! “灭杀他们的神魂!他们的肉身杀不死!”莫寒提醒道。 “废话!老祖还需要你来提醒!”血屠又怼了莫寒一句,下手却不慢。 大量血雾将四具躯体与四颗头颅全部卷住,利用神魂力量进行辗压!m.biqubao.com 卟卟卟卟! 四颗头颅像是爆裂的西瓜一样,被碾碎成血渣,红白之物溅了满地。 血雾像是有意识一样钻入了四具躯体之中,瞬间,四具躯体就像充气的气球一样膨胀了起来。 叭叭叭叭! 四具躯体也爆裂成无数碎肉血渣。 就在此时! 四道淡淡的虚影从躯体上面显现,它们正是那四名宗师的神魂! 血屠右手一伸,四道血红色的指劲准确地点在四道虚影的额头。 四道虚影化成了泡影,消散不见。 呼,总算解决了!莫寒松了一口气。 “你可不能放松,现在的形势可是相当的不利。”黑麒麟墨玉突然说道。 “什么?敌人已经解决,怎么会不利?”莫寒疑惑。 “敌人的确解决了,但是,血屠,他会让你重新掌控身体吗?”黑麒麟墨玉双眼之中泛着幽幽的乌光,“现在我正值虚弱,他的神魂占据了上风,如果他有不好的念头的话,我也阻止不了他!” 这……! 莫寒惊愕! 他忘了这茬了! 他之所以选择两件半神器,就是为了让两道君主残魂相互制衡。 现在……失去平衡了! 完犊子! 莫寒紧张无比,静静地等待降神术的时间,如果时间过去,他的意识还没有回归本体的话,那说明血屠就是要夺舍他的躯体! 时间一息一息的过去。 五十息,仿佛五十年那么漫长。 莫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血屠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肆意的笑容!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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