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歌怎么也没有想到,司徒南音跟她闹翻的理由竟然如此可笑。 第二天一早,许南歌刚刚起床,就看到司徒南音气冲冲的跑了过来,直接站在她的面前质问道:“说,你的嫡长闺是谁?” 许南歌:? 她一时间都没听懂这句话。 嫡长闺,什么东西? 正在想着,就听到旁边乔南的指点:“就是嫡长闺蜜。” 许南歌:? 她还在发愣的时候,司徒南音就冷笑了一下:“是叶敏对吧?南格,你对得起我吗?从小到大,我一直把你当成嫡长闺,你说过要和我是天下第一好的!” 许南歌抽了抽嘴角:“然后呢?” “然后你这个渣女,海王,竟然在外面还有宋诗诗、有了叶敏!昨天竟然在我和叶敏同时要吃一块西瓜的时候,你竟然递给了叶敏!” 司徒南音无情的控诉着。 许南歌:“……她怀孕了,拿西瓜不方便,况且西瓜就在你面前,你自己一伸手就拿到了,叶敏却坐在我身后,我不递给她,递给你?” “你就应该递给我!我不听我不听,你不要找借口了,我知道你心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既然你和她那么好,那么你跟她去过啊!还来找我干什么?!” 司徒南音继续作。 在客厅里喊得整个别墅的人都跑了出来,楼上的许池烨看热闹似得伸长了脖子。 许南歌忍不住抚了抚额头:“不是,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我幼稚?南格,你以前从来不这么说我的!以前我们一起过家家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幼稚?现在有了叶敏,是不是我连吃饭都是错的!” 许南歌再次开口:“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这个吵架的理由,太幼稚了……” 司徒南音瞪大了眼睛,红了眼圈:“好啊你,你不认错,竟然还在这里说我……我真是受够你了!乔南,收拾东西,跟我走!” 司徒南音怒喝了这句话后,径直上了楼,接着就大张旗鼓的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许南歌:“……” 她忍不住坐在了沙发上,觉得司徒南音戏演的太过了,这样子哪里是好友闹翻的样子? 她正在深呼吸的时候,叶敏忽然走到了她的身边,直接开了口:“听说司徒南音跟你吵架了?” 许南歌叹息道,揉了揉太阳穴:“你也觉得她太幼稚吧?” 叶敏立刻道:“南格,那个有些话我虽然不该说,但是她其实要的是你的一个态度,可是你连敷衍她哄她都没有,怪不得她会如此生气,你赶紧去哄她吧,否则的话,真要闹翻了。” 许南歌:?? 不是,这么一点小事,真有这么严重? 许南歌从小到大没有几个同性朋友,不明白闺蜜之间的占有欲,此刻只觉得司徒南音小题大做,这样走了,雄鹰那边肯定不会相信啊! 可没有想到叶敏竟然忧心忡忡的,看上去似乎很是为她担心。 许南歌:“……” 她直接开了口:“不是吧,你不觉得司徒南音是在无理取闹吗?” 叶敏听到这话,就坐在了她的旁边,语重心长的说道:“南格,你怎么能这么觉得呢?她闹是因为在乎你,如果你当时能够软下来一些态度,她也不知道气到离开,你看你现在这姿态,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嗳!你这样子,真的会失去这个朋友的!”m.biqubao.com “有这么严重?” 许南歌表示很怀疑。 可是没有想到接下来,周琦竟然也来了,一进门就是:“大师姐,你真的对司徒南音那么说话了吗?你怎么能说出那么过分的话呀,她肯定不会原谅你了!” 许南歌:? 接着是宋诗诗还打来了电话:“南歌姐,虽然我也想做你的嫡长闺,可是这个位置只能有一个人的,你们说好了做一辈子的嫡长闺的,你怎么能背叛她呢?你还是赶紧去哄哄吧,我要是她,我都要气死了……” “……” 许南歌觉得,这个世界简直太癫狂了。 朋友之间,已经到这一步了吗? 她正在思索的时候,霍北宴坐在了她的身边:“其实女性朋友之间的友谊,和谈恋爱差不多的,如果我和别的女生走得太近的话,你会不会吃醋?” 许南歌皱眉:“为什么吃醋?除非你喜欢她,否则你们不过是工作或者朋友关系而已。” 霍北宴沉默了片刻,然后忽然开了口:“南歌,我忽然发现了你一个体质。” “什么体质?” “渣女体质。” 许南歌:??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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