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立即把温茹玉汇来的那笔钱,原路返回过去,之后截了一张汇款的图,立即用短信传给贾二虎,然后回拨了电话。 “小子,钱已经汇过去了,我希望我家人都是安全的。” 贾二虎说道:“这个是必须的,而且我警告你,就像你刚才所说,有什么恩怨我们当面解决,不要连累家人。 不然,下次我不会再给你电话了,直接按今天晚上说的,你就等着替你的家人一个个地收尸!” 大头肺都气炸了:“好说,现在我们把家人放一边,接下来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了。 小子,看来你是选择在海城道上混了?只不过你想拿来祭旗的对象搞错了。 你的老大许强应该告诉过你,虽然海城道上讲的是三老四少,我只是四少之一,但只要我跺一下脚,海城的天都要塌半边。” 贾二虎依然心平气和地说道:“你弄错了。我从来都不是道上的人,也不想在道上混,是你们逼的! 至于许强的话,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是在号子里,相信了他的兄弟袁志豪的鬼话,如果我现在还倚仗着他们,觉得我会给你打这个电话吗?” 大头不屑道:“哪能告诉我,你现在背后的大哥是谁?” “贾二虎。” “贾......”大头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有种。你是打算单枪匹马掀翻整个海城呀?” “你想多了,我谁也不掀翻,只是来收该收的账。我从不欠谁的,但谁欠了我,一分一毫也不能少,而且是翻倍收!” 大头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刚出道的时候都会这么想,我当初也是一样。 当初跟我一样的人更多,但最后能混出来的就没有几个。” 贾二虎说道:“我没时间跟你说这些没用的东西,现在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目了。” “怎么算?” 贾二虎说道:“本来我不知道海城的价码,既然你先开了口,我就照着葫芦画瓢,给你24小时,准备60万打到我的账上来。 这样的话,我受伤的事情就扯平了。 不然,我受了多重的伤,绝对10倍奉还给你!” 大头一边摇着头,一边笑道:“只要我给你60万,咱们之间的事就算扯平了?” 贾二虎说道:“你我之间的事算扯平了,但你的兄弟和我之间的账目另外算。 在ktv里一共有20个人动了手,每人必须付给我10万,刚才我修理了其中的8个,可以减掉80万,你只要付我120万就可以。 不然,怎么来的,怎么还回去!” 大头一愣:他丫的被打成那样,刚刚还伤了我8个兄弟,怎么没人打电话给我? 可听贾二虎的口气,这绝对不是在吹牛。 而且他给出的时间是24小时,如果是假的,立马就能被拆穿。 大头不动声色地问道:“还有吗?” 贾二虎说道:“昨天晚上你们一共有60个兄弟去了现场,我都记住了他们的长相,以后只要在海城让我遇见,见一次打一次,一直打到他们离开海城为止。”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大头笑道:“你这是要团灭呀?知道吗,在海城还没人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因为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的人,不是非死即残,就是永远不敢在海城露面了!” 贾二虎说道:“你过去对别人做过的事情,现在就是我要对你做的。” 大头冷声道:“贾二虎,老子要是不把你销户,这辈子就不在海城混了!” 贾二虎说道:“从你招惹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注定要从海城消失,这还是要在你结清我们之间的账目情况之下。 不然,你就等着被销户吧!” 大头怒道;“贾二虎,你哥你嫂子的钱我可是还了,你小子真要有种,就别打我家人的主意。” 贾二虎说道:“早就跟你说过,一码归一码。只要你和你的人不再招惹我哥我嫂,你的家人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行,小子,有量!”大头说道:“你挑时间,选地点。” 贾二虎反问道:“也就是说,剩下的帐你决定不给我结清了?” 大头蔑视道:“要结账当面谈呀!” “一定会当面的,但我会用我的方式。” “没事,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我大头都等着。不过我还得提醒你一句,出门的时候小心,只要你在海城,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能把你找出来!” 这时,刚刚呼啸而过的救护车,又呼啸着从贾二虎的身驶进了医院。 贾二虎说道:“听到120的声音了吧?赶紧到你老婆的医院里去,晚了的话,恐怕见不着你兄弟了!” 说完,他把电话给挂了。 大头一怔,赶紧拨通了聂勇的电话,他还不知道是谁出事了。 “头哥......” 没等聂勇说完,大头就问道:“你没事吧?” 聂勇叹道:“头哥,我的两条腿被贾二虎给废了。” 大头一听还真出事了,立即问道:“你现在在急救车上吗?” “是的。” “好,我马上叫奔头一起去医院。” “我已经给奔头打电话了,还是他过来帮我叫的120。” “是一医院吗?” “是的。” “我马上到!” 大头回到卧室,方琳琳已经坐了起来,问了一句:“怎么了?” “聂勇被人伤了,估计很重,被送到你们医院去了,你跟我一块过去看看,找个好点的医生。” “那女儿怎么办?” 大头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抱着她一块去!”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https://www.biqubao7.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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