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龙解释道:“她大学毕业,现在好像没上班。” “哦,”高义徳思忖了一下:“学校办公室好像还差一个文员,她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让办公室的主任考虑考虑。” “那太好了,我先替她谢谢校长。” “不用,我们谁跟谁呀?”高义徳抽了一口烟后说道:“回头去你家的时候,把她也叫上吧,顺便可以考察考察她。” “好,没问题!” 高义徳知道贾大龙现在最关心的是什么事,所以不等他问,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老贾,下个月的职称评定会上,我一定为你说话,保证帮你通过!” 高义徳之所以这么有把握,是因为前两次的评定,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同意。 贾大龙兴奋得差点要给高义德跪下了:“那就太感谢校长了!” 在病房里的白洁萍,显然有话要说,可看到陈凌燕在场,有些话又不便出口。 温茹玉看出了她的心事,又不好叫陈凌燕离开,只好挽起白洁萍的胳膊,两人来到了电梯口。 看到旁边没人,白洁萍悄声提醒道:“你可得好好注意一下二虎,我感觉他有点不正常。” “不正常?”温茹玉一脸疑惑地看着白洁萍。 白洁萍解释道:“难道你不觉得他变化太大了吗?如果不是昨天下午在步行街遇到你们,就他今天这个样子,你要是告诉我,他刚刚刑满出狱,还是因为砍人进去的,打死我都不相信。” 温茹玉尬笑道:“这不很正常吗?昨天那么多人动手,人都被打变形了,哪里还看得出......” 白洁萍摇头道:“亏你还学过教育心理学,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二虎身上天生有一股狠劲,尤其是他那一双眼睛,别人是直指人心,他简直可以穿透人的灵魂。 再看看现在,他的目光里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纸,或者是被染了颜色。 如果是经过一段岁月的磨练,有了这种老成的变化,倒也情有可原。 他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不管遭遇再大的事情,要说他突然变了,这种概率几乎为零。 打个不恰当的地方,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有一种感觉,二虎一出院,一定会搅得海城血雨腥风!” 温茹玉先是一怔,再想到昨天晚上打出去的钱,今天凌晨又打回来了。 大头那帮人有多凶悍,温茹玉是见识过的。 贾二虎昨天刚刚进医院,温茹玉很晚才离开,也没听贾二虎说什么,大头怎么就能把钱给打回来呢? 难道贾二虎背后,也有一股强大的势力? 如果是他在监狱里的那些狐朋狗友的话,那可就真麻烦了! 白洁萍接着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天不怕地不怕,尤其是像二虎这样没读过什么书,又坐过牢的,绝对都是玩命的主。 说实话,别的不说,咱们市里的开发商和娱乐业,哪一个企业没有养一群年轻的社会人看家护院,那些人我看多了,但没有一个像二虎那么狠的。 那些社会人都是仗着人多势众,咋咋呼呼的,二虎和他们绝对不一样。 怎么说呢? 现在的影视剧里的杀手,不管怎么装怎么演,都没有二虎眼里的那种戾气重。 再看看现在,如果真是被对方暴打后给吓傻了,他的眼神一定会充满恐惧,至少是心有余悸。 回头你仔细看看,他的眼神就像是风平浪静的大海一样,看上去平淡无奇,甚至彰显出了一种宽容和大气。 只有下定决心,并且胸有成竹的人,才会在面对即将到来的疾风暴面前,表现出他现在的这种目光。 他的目光不是退却和妥协,而是蕴含着下一次更猛烈的爆发!” 温茹玉十分惊讶地看着白洁萍。 她们虽然是闺蜜,可平时说的都是些女人之间的话,从来没有如此透彻地,对某人某事进行过分析。 在温茹玉看来,白洁萍能够从一个舞蹈演员,智商方面绝对欠缺,能爬到开发区办公室副主任的位置上,完全是因为高义徳的缘故。 但通过她对贾二虎的分析,温茹玉目前虽然还不知道正确与否,但她有根有据,条理清晰,整个分析的过程,已经让温茹玉叹为观止。 温茹玉问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该怎么办?” 白洁萍说道:“现在在社会上混的,而且能够混出名堂的,基本上都是由某种势力在背后支持。 不是钱,就是权。 二虎不一样,他在海城,只有你跟贾教授两个亲人,没有得力的势力在背后支撑,只拼命。 那么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要了别人的命,自己必须去偿命。 要么直接被别人要了命。” 温茹玉连连点头,白洁萍这话没毛病! 白洁萍继续说道:“不过他这个年纪的人,因为身处青春期,有着一种比成熟男人更明显的弱点,那就是女人。 许多历史上的名人,都有只爱美女不爱江山的传统,何况像他这样的年轻人? 要想让他忘记昨天被打的事,几乎没有可能性。 但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缓解他心中的仇恨和戾气。 而唯一可以让他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女人。 一个漂亮而又被他深爱的女人,才会让他牵肠挂肚。 也只有一个能够让他牵挂的女人的存在,才会让他有所顾忌,而慢慢放弃心中的仇恨。” 温茹玉脸蛋一红:“我说白大主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https://www.biqubao7.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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