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很怕出事,但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如果自己仅仅只是担任放哨的任务,他们动手的时候还溜之大吉,别说将来在社会上混,就是在孙超和韩彪面前,这张脸皮也挂不住了。 对于贾二虎的安排,孙超和韩彪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意外。 尽管袁志豪比他们年龄都大,过去和许强在一起的时候,袁志豪也算是个二当家。 但是他们很清楚,袁志豪除了在号子里蹲过几年之外,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光荣历史”。 不仅打架不行,而且胆子特别小。 过去他们在一起,袁志豪差不多完全是靠吹嘘在号子里认识了许多老大,才在兄弟们中有一席之地。 尤其是不遗余力地吹嘘贾二虎,不仅把贾二虎吹嘘成了神,他好像也沾了一点神气一样。 今天晚上的约架,绝对是真刀真枪,对于他们而言都是从未有过的经历。 袁志豪从贾二虎拿出两连发的那一刻开始,不仅脸色变了,连之前高涨的情绪也低落了许多。 这一点不仅贾二虎看出来了,孙超和韩彪也看出来了,不过他们并没有瞧不起袁志豪的意思。 正所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 动手打架,袁志豪不是那块料。 但要论出谋划策的话,孙超和韩彪自认不如他见多识广,甘拜下风。 所以对于贾二虎的这种安排,他们觉得再正常不过。 贾二虎拍着袁志豪的肩膀说道:“豪哥,虽然咱们人不多,但现在也是一个团队。 一个团队作战,最讲究的是战略战术,和人员的合理使用和搭配。 虽然我对大家了解不多,但感觉孙超和韩彪绝对是冲锋陷阵的主,所以他们俩必须跟我在第1线。” 孙超和韩彪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贾二虎接着说道:“你却不一样。你是我们三个的老大哥,为人低调,行事稳重。 今天这场架,不管是赢是输,恐怕后面都有很多棘手的事情,需要有人好好打理。 说句难听的,如果我们三个人被人销了户,总还要一个兄弟替我们料理后事吧? 假如我们销了别人的户,不管是进了六扇门还是去了法庭,外面都需要有人替我们张罗。 我只有两把两连发,到时候我自身都很难保,只能奋力一搏,出其不意的制服大头。 你要是在场,我们三个除了自身的安危之外,还要挂念你。 本来就要面对强大的一逼的大头,可因为你的存在,我们还不能心无旁骛,这就不是去约架,而是去找死呀!” 孙超这时说道:“豪哥,我觉得虎哥说的没错,我们越是人少,就越要物尽其用。 大头今天晚上至少会有一两百人过去,说句不好听的,现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你在现场还会让我们担心,你不在现场的话,不仅能减轻我们负担,关键的时候还能帮到我们。” “是呀,”韩彪也说道:“万一我们被销了户,你可以立即报警,也避免我们成了无头冤案,让大头他们逍遥法外。 如果我们被砍成重伤没人管,你开可以拨打120。 如果你跟我们到了现场,不仅仅你多吉少,我们等于是彻底被别人包了圆,给一锅端了,到时候连报仇雪恨的人都没有。” 袁志豪白了他们一眼,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贾二虎说道:“豪哥,现在这种情况下能在一起的,那就是真兄弟。 既然是兄弟就不说外话,今天的场面绝对不适合你,你要是到了现场,等于是帮了大头的忙。” 孙超突然冒出一句:“你该不会是大头的卧底吧?” “卧你个头!”袁志豪瞪了他一眼。 贾二虎捏着袁志豪的肩膀说道:“你在路口隐蔽好,他们出现了,你就打电话给我。 我们赢了,肯定会首先离开砖窑厂。 如果先离开的是他们,就像韩彪说的,你可以赶到砖窑厂去,要么打120救命,要么打110报案!” 虽然大家说的都在理,但在袁志豪看来,怎么都有点被兄弟们瞧不起的感觉。 他眉头一皱,沉吟道:“我们跟大头他们人数上的悬殊太大了,与其正面交锋,不如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贾二虎解释道:“我的安排就是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呀!他们的人到了,孙超和韩彪朝天开火,只要他们一愣神,我就有把握冲过去制服大头。” “但如果距离太远呢?”袁志豪摇头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真正地做到突然袭击。”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https://www.biqubao7.com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62_162888/6950829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