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知道,副本信物是我们这里一切能够发生的,最最根本的东西……” 幽灵老头难得一本正经的说道: “相信各位爷爷奶奶都看过那张报纸了……我们这里,本来只是一场大火引起来的惨案……” 说到这里,张本等人不由得同时看了一眼杰克,杰克只是心虚的笑了笑。 “你快说!”杰克催促道。 “哦哦!”幽灵老头当然不知道这是杰克为了转移大家注意力而催促的,只是十分听话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本来的惨案,最多是个悬案,撑死出现几个我这样的幽灵……但是由于这个副本信物的出现,将整个医院,变成了一个法阵,在这个法阵之下,所有的怨念都开始转化,最终变成了可视化的诡异……而游戏规则也随之而生……” “这里,也就变成了副本……”幽灵老头的声音变得幽异了起来。 给这场叙述加上了一层恐怖的色彩…… 啪—— 的一声,灯突然熄灭,周围变得漆黑…… 只有一束光,从幽灵老头的脸下迸发出来,将他的脸照得异常惊异…… 他的声音甚至此时都变得空灵了起来,像是在讲鬼故事一样: “这些恐怖的诡异,每天游荡在这个副本之中,受规则的束缚,行动着,但是又饥饿,会吃掉所有规则允许的,可以被杀掉的天选者……而许许多多的,由灵魂化作的诡异,会受到副本的腐蚀,灵魂整日在热锅上煎熬,受蚀骨灼心之痛!且会万劫不复!!!!!” 说到万劫不复的时候,还专门拉高了几个声调。 “啊——”卡云妮惊叫了一声。 呼—— 一股阴风吹过,吹起的窗帘,将所有人惊动—— 滴答…… 滴答…… 水滴的声音在这里显得异常的响亮…… 但是所有人总会听到一股摩擦声,掺和在这水滴声中。 像是什么东西在摩擦光滑的木板,光滑的东西摩擦,总有一种轻薄的刺耳。 甚至会让人感到骨子里有些痒痒…… 四周又漆黑一片,只有幽灵老头那惊悚的脸亮着……biqubao.com 卡云妮不停的向周边看着,杰克也有些警惕,像是在恐惧黑暗。 仿佛黑暗之中藏着无数只厉鬼,随时会窜出,将人直接吞噬! 啪—— 的一声突然响起! “啊!”卡云妮像是受惊的小猫一样,整个人都刺棱了起来,她不知所措的双手抱头。 以为是什么诡异出现! “开灯!”但是响起的,确实无比熟悉的声音。 那个声音很年轻,却还有一些病怏怏的,你甚至能从其中的一丝嘲弄的感觉…… 总的来讲,就是很欠揍的小孩儿音。 “快开灯!”张本又怒喝了一声。 啪—— 又是一声。 灯突然又亮了起来。 此时的幽灵老头正双手抱头,“哎呦哎呦”的叫着。 “别别别!别动!哥!爹!爷爷!”幽灵老头吃痛道。 而此时的张本正一只手揪着幽灵老头的耳朵,另一只手则是拿着自己的鞋,用鞋底朝着老头的脸。 而老头的脸上的鞋印,也暴露了: 刚刚那两声“啪——”的声响,是张本用鞋底打出来了! “你小子!好好讲话不在行!装神弄鬼倒是有一手啊!”张本恶狠狠的说道。 “我不是这么给你们讲,要有氛围不少吗!?”幽灵老头委屈道。 “少废话!”张本指着幽灵老头骂道:“不要在这里搞这些有的没的,要讲就好好讲,还什么制造氛围?有什么氛围?到现在为止,所有漏过脸冒过头的诡异,都被老子弄死了,我怎么没觉得,他们适合恐怖的氛围啊?!哪里恐怖啊?!除了被老子分尸的时候,死状有点恐怖!” “只是你觉得不恐怖而已啊!”卡云妮眯着眼睛,咬牙道。 “你也知道你把他们分尸的时候很恶劣啊喂!”杰克嘴角抽搐着,不停的吐槽。 “哎呀!”幽灵老头终于恢复了正常讲述的样子,“反正就是,这个副本信物,就是这个将幽灵变成厉鬼,将怨念变成诡异的法阵的阵眼!它可以帮助你们逃离法阵,当然也可以让受尽折磨的诡异,重获新生!” “重获新生!”张本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笑道:“我说诡异院长这小逼崽子,怎么对这东西这么渴望!原来是受不了在这炼狱里受罪,想重获新生了!” 他冷哼了一声:“这些诡异的力量确实很强大,但其实想到每分每秒都在受到痛苦,那我杀掉他们,其实也是帮他们解脱。” 张本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那看来,我才是真的应该建庙立像的人!” “分尸也是为了他们解脱吗?”杰克虚着眼道。 “虐杀算是怎么回事?”卡云妮吐槽道。 “哎呀!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张本摆了摆手,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了“副本信物”上,“所以我们现在于情于理,都要去一趟陈医生那里,去拿一下这个‘副本信物’!看看它究竟是什么好东西。” “确实是这样!”大家纷纷点头认同。 陈医生吗…… 张本注意到了这个名字。 他也注意到了,在王暴暴的那个病历单上,写着的主治医生,名字就叫做“陈亮”。 他们极有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那如果去找到他,除了可以找到副本信物之外,没准还可以寻找到,关于这一切真相的线索。 【关于真相:需解开跟那场大火有关的一切,以及隐藏在灰烬之下的罪恶】 【(真相隐藏内容:找到副本信物出现的原因……)】 张本如今眼前又浮现了这么两行字。 而这两行字,是他的“物理驱魔系统”所带来的。 这东西在张本听到幽灵老头说完这一切之后,突然就浮现出来了。 似乎是“关键词触发制度”。听到关键词之后,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 显然,他现在需要做的一切事情,都已经很明朗了。 “我去!”张本不由得暗暗惊叹:“这个系统真tm牛批!完全就是个破解版的游戏系统啊!所有东西都给你直接挑明了,爽死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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