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这里的江湖格局和中原不同,中原江湖即使有着星月城这样的顶级门派但还是做不到一家独大,不是说没有这个实力,而是在江湖四大门派星月城、龙虎山、连风楼、独步门之上还有皇城——天阙,天阙的存在使得四大门派互相制衡,没有哪一方会对另一方出手,因为天阙里的那一位是不会看着中原江湖陷入混乱的。 西域不同,这里虽然属于苍乾国,但是乾昊帝下旨允许西域自治,同时对于西域江湖中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至于这里的最高官员——西域都护都不能或者说不敢对这里的江湖指手画脚,导致这里和中原江湖不同,这里厮杀不断,长此以往,这里的门派都只信奉绝对的实力和一句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西域镇魂疆,中原阴曹司。”其实这句话的后半句只是阴曹司的人自己加上去的,纯粹是为了借势,借镇魂疆的势,镇魂疆,江湖第一大杀手组织,他在西域的地位更是无人可以撼动,可以说是西域混乱江湖中唯一屹立不倒的门派,近些年来随着镇魂疆新任首领的一些血腥手段,镇魂疆在西域的地位水涨船高,力压西域所有门派,隐约有唯我独尊的趋势。 镇魂疆总舵位于西域最繁华地带,周边簇拥着数个城镇,这些城镇提供给镇魂疆各种物资,同时前者给予后者足够的庇护,使得这些个城镇不用受到江湖厮杀的波及,所以这里的人们各个安居乐业,年幼的孩子都以能成为镇魂疆的弟子为荣。biqubao.com 镇魂疆总舵,三个人朝着一个僻静的院子走去,为首的是一个姿容绝色的女子,她一袭紫衣,腰间别有两柄短刀,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发出如同风铃一般的声响。 “首领,里面……”临近院子门口,紫衣女子身后的男子齐齐出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去看看。”听到男子的话,紫衣女子挥了挥纤纤玉手,镇魂疆两位离天境只差一线的高手,猛地破门而入,朝着屋内掠去,与此同时他们手中的弯刀已经出鞘,只是刹那间屋内的门就已经打开,瞬间就关闭了,在门关上的时候,两位负责保护镇魂疆首领的高手已经退到了门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首领,这次是个硬茬,实力至少地境巅峰。”一名下巴上有胡茬的高手沉声道,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镇魂疆并且找到首领住处的人,实力当然不俗。 “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今天的事不用说出去了。”话毕,紫衣女子独自踏入了院子,手一挥院门就自己关闭了,两个地境高手没有说话,毕恭毕敬的退到了阴暗处,面对这位镇魂疆新任首领,每个人都会有不小的压力,有的因为畏惧,有的因为敬仰。因为她不仅是天境高手,更是以一系列铁腕措施迅速平定了镇魂疆内的大小动乱,成功拉拢了人心。 推开房屋的门,里面的装饰很有脂粉气,任谁也想不到,第一杀手组织的首领是一个绝色女子,而且她的房间还是那么的可爱。 “你来了。”看着站在屋内的那个男人,镇魂疆首领岳青罗开口说道,语气中听不到惊喜反而满是哀怨。 “嗯,来了。”男子开口说话了,如果萧忘尘和凌羲在场的话,一定可以认出来,这个男人就是红尘阁里的说书先生——陆言,亦是江湖中最神秘的四杰百晓。 “怎么这么久才来找人家。”岳青罗三步并一步冲向前去,抱住了陆言的胳膊,后者的脸一红,还是没有挣脱开面前女子的束缚。 “其实我是来和你商量点事情。”陆言开口道。 “这么说,你要娶我啦。”岳青罗搂着陆言的手,顿时加大了力度。 “当然不是。”陆言急忙开口道,眼前的女子虽然已经三十岁了,但是保养得当,面容依旧如少女,相信任何男人看了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庞都会心动,百晓也不例外,但是他知晓天下事,唯独喜欢一个人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只能次次躲着她,这一次他只是来找她谈正事的。 “锵……”刀出鞘的声音响起,两柄刀出鞘却只能听到一声响,可见用刀之人功力之深厚,一时间屋内刀光四散,寒气弥漫。 “你听我解释,我……我” “你什么你呀,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把你绑了,今天就拜堂成亲。”现在的岳青罗才有点江湖盛传岳阎罗的样子。 “可是,天已经黑了。”陆言怯怯的说道。 “那正好,跳过拜天地,直接入洞房。” “我真是有正事要谈,这件事可以谈完了在做吗,缓缓,不着急。” …… 星月城内,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接到了一封密信,看完之后随手丢进一旁的火炉内,看着它化成了灰烬。 “真是好大的一盘棋呀!”男子感慨道。 “就是不知道你这小子去了镇魂疆还能不能完整的回来。” …… 天阙城,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内。 “怎么,他还是没有消息。”坐在主位上的男子身着锦袍,轻轻的扇动着面前的一杯茶。 “报告殿下,据探子来报,他们已经从剑岛出来了,探子观其气象,已经入了黄境,与他同行的还有剑岛的首席大弟子顾云念和一个名叫凌羲的人,三人目前正在剑岛在外开设的客栈落脚。”跪在堂内的黑衣男人低头说道。 “百晓呢?”男子喝着茶,问道。 “失了踪迹,前去的探子都失去了联系。”黑衣男人的头低的已经不能更低了。 “一群废物!”男子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呦,是谁惹的我们殿下生气呀。”一个妖娆女子掀开挂帘扭转着腰肢坐在了主位的扶手上,纤纤玉手抚摸着“殿下”的脸颊。 “拿开你的脏手。”殿下冷冷道。 “唉呀,干嘛说这么伤人的话呀,伤透了人家的心了。”女子拍了拍自己沉甸甸的胸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但是被她遮挡的双眼却是闪过一抹厉色。 …… 一间普通的酒馆内,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子正在喝着酒,桌子上只有一碟酱牛肉和一盘花生米,但是男子喝酒喝的很尽兴,他的一条腿已经踩在了凳子上。 又是一碗酒下肚,一个戴着斗篷的男人默默的走进了酒馆,将一封信放在了喝酒男子的桌子上,然后悄无声息的走了,整个过程除了喝酒男子没有人注意到那个人来去。 喝酒男子拆开信封,边看边发出“啧啧”的声音,看完之后,饮尽了碗中酒。 …… 苍乾边境上的一座城外,一个车队载着满满的货物正在接受边境士兵的检查,旁边是一行风尘仆仆个个带刀配枪的人,他们身后竖着一杆大旗,旗上写着“独步”二字,显然他们是来自独步门的镖师,负责押送这批往来于苍乾茫坤的货物,队伍中一个白发苍苍却精神抖擞的老人正骑在马上慢慢喝着壶里的水,待得士兵检查完货物没有问题后,一行人便缓缓向着城内走去,老人抬头看了眼城头,进了城门便是苍乾的领土 “快二十年了” 老人扔掉了手中的水壶,水壶很快就消失在边塞的风沙里。 …… 剑岛客栈内,三个少年坐在一起正在商量着接下来的路程。 ……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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