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咽咽,呜呜……”宋呈双手和嘴巴都被麻针射中,想开口求饶都做不到,只能在那里朝着左丘樱挤眉弄眼,希冀着后者能够放他一马。 “噗……左丘姑娘,他爹看见这货都这样了,不会真不乐意帮咱们了吧。”凌羲看着宋呈那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着实有些好笑。 “不会的,宋县令是个好人,这是我爷爷给的评价,相信他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跟咱们大动干戈,相信他也会想知道那场“瘟疫”到底是怎么回事。”左丘樱说道。m.biqubao.com “呜呜……呜……”一听到瘟疫,宋呈明显激动了起来,他自从出生以来娘亲就不在了,爹又忙于政务从来不管他,因为是县令之子周围的同龄人都很惧怕他,所以他的童年就一直很孤独,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了那场“瘟疫”以及他娘亲的死因,是为了救这荆县的百姓而死,从那以后他就变了,变得不再沉默寡言而是随便拉着几个狐朋狗友去花天酒地,变得会仗着自己的身份去欺凌弱小,变得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因为什么呢?因为是这群人害死了他的娘亲,虽然这很没道理,但是宋呈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想必那些百姓心里也有愧疚,所以他们面对欺凌唯唯诺诺甚至连去县衙告状的勇气都没有,他们越是这样宋呈就越是肆无忌惮,渐渐的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会当着众人的面对女子上下其手,会因为一碗酒不合胃口对店家大打出手,会因为别人有求于自己的父亲去加以威胁,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 其实宋呈不知道,那些百姓的心里其实没有愧疚,有的只是对他娘亲的感激和对他父亲的敬重,甚至还有对他这个县令之子的怜悯。 白晔看宋呈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于是便对左丘樱说道 “这小子似乎知道那场瘟疫,要不先把他的麻药给解了” “好说”左丘樱点了点头,一枚银针飞出打在了宋呈的身上,约莫十个呼吸后,宋呈身上的麻药就给解了,他控制着还不利落的手颤颤巍巍的拔掉了身上的银针。 “你们……呜呜……是来调查……瘟疫的……”显然麻药的后劲还没有过去,宋呈说的话还是断断续续的。 “没错,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萧忘尘问道。 “我知道我爹也在暗中调查,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宋呈道。 “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找宋县令吧。”顾云念听了宋呈的话站起身来说道,左丘樱也重新戴上了帷帽,就她那倾国倾城的面貌,要是被人看见估计要引起一场骚乱。 “那个,各位好汉,我的几个扈从还有那名女子去哪儿了。”宋呈看凌羲他们要走,急忙开口问道。 “你的扈从没有你这么好运现在应该还在酒肆躺着,至于那名女子跟了我们一路,进县城之后就不见了。”白晔道。 “好的,各位壮士,我来前面带路。”听了白晔的话,宋呈擦了擦额头汗水先一步踏出了门,领着凌羲他们向县衙走去,期间酒楼众人看见宋呈纷纷躲避,希望自己不要惹到这个小“阎王”,可见宋呈在百姓心里的印象到底是怎样的。 …… 穿过拥挤的人群,走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众人终于可以看到荆县的县衙了,只不过县衙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女子还有一个妇人。 原来宋呈身边的女子是荆县有名的花魁,后者见到宋呈被掳走战战兢兢的跟了凌羲他们一路,到了荆县后又赶忙回了青楼,找老鸨商量,最后在老鸨的陪同下来到了县衙,找到了宋县令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宋县令因为担心儿子的安危,连忙放下手中的公务,本打算派遣县衙的官兵去寻找宋呈,又怕女子口中的“穷凶极恶的歹徒”伤到自己儿子,因此只能在县衙门口急得团团转,等着“歹徒”前来和自己谈条件。 “那就是荆县县令宋子垠” 随着众人走近,凌羲他们终于看清了宋县令的面貌,是一个清瘦的中年人,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却已经双鬓斑白,满是沧桑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也是一个英俊的男子,此时他正站在县衙门口,身后是全副武装的县衙官兵,他的眼睛看着凌羲他们,准确的说是看向他们身前的宋呈,当看到宋呈并没有受什么伤,宋子垠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接着开始打量起那“穷凶极恶的歹徒”,不过越看越纳闷,明明是三个英俊的少年郎,一个戴着帷帽的少女,还有一个相貌普通的男子,不过浓眉大眼的,也不像坏人,总之这几个人怎么也和“穷凶极恶”扯不上关系。 “你这什么眼神。”宋子垠身旁的老鸨轻松掐了一下自家姑娘的腰身,小声说道。 “我……”女子也有些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凌羲和白晔三下五除二解决几个壮汉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在她眼中,那场景确实比较残忍,她就自然而然的把他们当成了“穷凶极恶之徒” “爹”临近县衙,宋呈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躲在了宋子垠身后。 “就是他们,爹,就是他们打了你儿子,你可要为我做主呀。”宋呈带着哭腔的指着凌羲他们说道。 “敢问诸位公子为何要这样对待犬子。”宋子垠向凌羲他们拱了拱手,随后问道,他不是那种因为自己儿子受了罪就不明不白的帮忙找回场子的人,即使要处置别人,也得先问清楚原因。 “这就要问你儿子了。”白晔道,一点也没给宋子垠面子,他虽然是一个好官却绝对不是一个好父亲。 “是这样的。” 顾云念把在酒肆发生的事以及向酒楼小二打听的宋呈平时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宋子垠,听着顾云念的话,宋子垠的脸越来越红,显然是生气到了极致,听完之后反手就是一巴掌把宋呈打倒在地 “逆子,你给我回家反省,没有我的同意就不能再踏出房门半步。”宋子垠指着倒地的宋呈生气的说道,他真不知道宋呈背着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因此一时气急,双眼一黑,差点晕厥过去,幸好左丘樱见状上前扶住了宋子垠,握住他的手腕用自己的内力疏通后者淤堵的心脉,好一会儿之后,宋子垠才缓了过来。 “多谢这位姑娘了。”宋子垠又对左丘樱行了一礼表示感谢。 “宋大人不用这么客气,要是细算的话您还算是我的长辈呢。”左丘樱摘下了帷帽露出了真容。 “你是……”宋子垠还真不记得自己有这么漂亮的后辈。 “我姓左丘” ……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67_167690/7322725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