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个不孝孙!”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老爷爷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恰好被他听见王昊说的话,拐杖直接就砸过来了。 王昊抱头惨叫,嗷嗷躲闪。 他一边叫还一边喊:“爷爷,您怎么来了?” 老爷子穿着一身旧军装,衣服上还戴着军功章。 拐杖挥得虎虎生风。 王昊是真没想到,他家老爷子有事儿真来啊。 还穿这么一身,一边打一边骂。 “我让你看上樱花国的女人,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免得通敌叛国!” 王昊抱头鼠窜:“爷爷,你听我解释啊。” “我没有通敌叛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您不要老把过去的事和现在混为一谈。” “小兔崽子,你还挺会狡辩!”老爷子可没这么好糊弄。 “让你来读大学,是让你来学怎么和劳资狡辩的吗?” “你能忘记那些事,我可忘不了,她就是鬼.子的后代,劳资一眼就能认出来!” 老爷子拐棍直指藤井美子。 藤井美子觉得既无辜又委屈。 “爷爷,我虽然是樱花国人,但我和华国人是真心交朋友,王昊也只是欣赏我,他并没有错,您……” 藤井美子想替王昊说话。 她确实也博得了王昊的好感,但王家老爷子却是震怒。 “你闭嘴!”老爷子年轻时候连敌人都一枪一个,虽然老了,却余威犹在。 他怒视藤井美子:“我不想迁怒到你身上,你说你无辜,但你身上确实流着樱花国的血。” “我是绝对不允许我的孙子爱上樱花国人的。” “除非他从此宣告和我王家断绝关系,以后就跟你姓!” 藤井美子还真有点打怵,老爷子其实长得不算凶恶,但他瞎了一只眼睛。 当初是被炮弹的弹片伤到的眼睛。 王老爷子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所以他看藤井美子的眼神,也让藤井美子感到害怕。 “我……”藤井美子红着眼睛,也不再说话了,只看了王昊一眼。 王昊自觉应该维护自己的女神。 他原本被老爷子打得不轻,也怕爷爷震怒。 但为了自己喜欢的人,王昊还是勇敢地站了出来:“爷爷,您这是偏见!” “美子心地善良,和以前那些鬼.子不一样。” “您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 “嗷嗷!!!” 王昊以为老爷子会听自己讲道理。 还以为能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让老爷子放下拐棍,接受藤井美子。 殊不知他话没说完就被揍了。 这次老爷子直接一棍子打在他屁.股上,除了痛,王昊还感觉羞耻。 刚刚想说的话,一股脑儿全忘了。 谁家小子都读大学了,还在被爷爷打屁。股啊,说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王老爷子才不管孙子能不能做人呢。 他只知道,孙子要是真喜欢上了樱花国的女人,那他就不是王家人了,是敌特! 他没有一枪崩了王昊,已经对得起他了。 学校领导们闻风赶来。 他们赶紧劝老爷子。 王老爷子可是戴着军功章来的,怎么也不能在帝都大学被孙子气死。 否则,传出去也是他们学校不会教育学生。 好在,王老爷子是个讲道理的人。 面对老师们,他倒是和颜悦色。 “我不怪你们,是他小子思想抛锚。” “我自家的孩子,我自己揍。” 老师们苦笑。 这不是揍不揍的问题,是这样闹大了对学校影响也不好。 “我们是担心您的身体。” 不愧是做领导的,就是会说话。 王老爷子摆手:“不用担心,我身体好着呢。”biqubao.com “那咱先找个地方,您再好好教育孙子,在这儿打,万一误伤了哪个学生就不好了。” 领导继续做工作。 王老爷子可不好糊弄:“你放心,我年轻的时候是狙击手,现在虽然老了,还瞎了一只眼睛,但准头很好。” “绝对不会误伤别人。” 领导:“……”我也不知道该夸您,还是说什么了。 “可是……” “王爷爷,老师说得对,您在这儿打了他,也只是让同学们看热闹,不然……” 王昊一听吴娟竟然帮自己说话,正想朝她投去感激的目光,就听见吴娟说:“您把他带回家,吊起来打。” 王昊心里的那点感激顿时烟消云散。 果然古话说得好,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王老爷子对吴娟这个孙媳妇是满意得不行,心里止不住说可惜。 这眼看就要成为王家的人了,被这个什么田井给搅和了。 “小娟,对不起,是我们家王昊对不起你。” “你放心,爷爷一定好好教训他,给你讨个公道。” 王老爷子暂时停下来,愧疚地对吴娟道。 吴娟摇了摇头:“爷爷,这不是您的错。” “是王昊自己被美色所惑。” “但他又不是唯一一个,藤井同学肯定不会选他。” “不过,像他这种三心二意的人,我也不打算要了。” “我只庆幸,是在订婚前发现问题,否则以后退婚就麻烦了。” 王老爷子一脸愧疚:“你是个好孩子,你不要他,是他没福分。” “要不,你看看我还有个孙子,虽然年纪大几岁,但年纪大会疼人。” “他工作好,人也比王昊长得好,关键是人品也不错。” “他还单着呢。”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不是最喜欢报复了吗?” “你做不成他媳妇儿,就当他大嫂,以后逢年过节,都让他给你端茶送水。” “你看怎么样?” 先不说吴娟,就连王昊都惊呆了。 “爷爷,您怎么能这样?” 他哥,是堂哥,不是亲哥。 但两人感情也是不错的。 他对这个堂哥非常净重,而且堂哥也很优秀,毕业于哈工大。 现在的工作,确实很好。 也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 要说最让人头疼的就是年过三十岁还没对象。 王昊心里唯一能胜过堂哥的一点,也就是对象了。 现在爷爷竟然要把他对象介绍给他大哥,凭什么! 王老爷子听见这个小孙子的声音就觉得烦。 “你闭嘴,田井昊,你和我王家有什么关系?”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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