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可真够缠绵的。” 除了这句话,沈鹿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其实她不大在意沈思思和萧宇现在过得怎么样。 但是沈雪娇喜欢说,那她就听着。 “沈思思和萧宇那个未婚妻几次交锋,每次都被人羞辱,但她偏偏还缠着萧宇不放。” “萧宇也不是个东西,他竟然说他和沈思思解除婚约,那套公寓是他借给沈思思暂住的。” “算是对沈思思的补偿。” “她可以一直住下去。” “直到哪天她自己搬走为止。” 卧槽! 沈鹿都想飙脏话。 这可真是…… 无赖啊! “他那个未婚妻,也能接受?”沈鹿有点惊讶。 “他那个未婚妻……”沈雪娇想起那位姐姐,倒是很喜欢,“人家看沈思思每次都主动挑事,已经不耐烦了。” “她当众宣布,只是看上了萧宇那张脸,找他借个种而已。” “让沈思思不要那么草木皆兵,也不要那么多戏。” “她没空陪她玩儿绿茶。” 噗—— 沈鹿没忍住,笑出了声。 萧宇的未婚妻倒是很有意思。 直来直去的人,面对沈思思这种绿茶,确实容易吃亏。 但这个女生,显然根本不怕沈思思这种人。 因为她有着绝对的优势。 人家根本没把萧宇放在眼里,就更不可能和沈思思争夺男人的爱了。 所以这就是人与人的差别。 “林柔和莫晚晴在监狱里还好吗?” 沈鹿对沈思思的生活没有兴趣。 因为沈思思和自己一样,都是受害者。 但林柔和莫晚晴,包括沈明光这三个人,没有一个无辜。 如果不是他们搞什么婚外情,三角恋,哪里会有后来的抱错孩子? “大伯……林柔在监狱里没人去管她,据说过得挺不好的。” “那个莫晚晴,算是人贩子,也过得不好,在女监经常被打。” “而且……”沈雪娇也是和朋友打听的。 女监经常发生的事,就是大家被关太久了,会寂寞啊! 林柔和莫晚晴虽然因为进去,憔悴了不少,但底子好啊! 长得漂亮,又保养得宜。 一进去,就被大姐们疯抢啦。 这个消息,也不知道该不该和沈鹿分享。 沈雪娇说得支支吾吾,沈鹿大概猜到了两人在里面的情况。 没有人拿钱打点,在监狱里日子也不会好过。 两个人又是柔弱妇女,风韵犹存…… 但沈鹿不会心生怜悯。 说到底,罪魁祸首其实是沈明光。 如果他没有搞三搞四,招惹外面的女人,哪里会有后面那么多事? 所以现在沈明光落到什么境地,沈鹿都觉得他活该,甚至还不够。 至于沈度—— 沈鹿其实并不恨沈度。 虽然沈度变.态地喜欢她,但沈度也因此做了一件好事。 如果不是他察觉到自己不是沈家的亲生女儿,偷偷摸摸去调查清楚,找回沈思思,现在她还被困在沈家呢。 沈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做了一件好事。 就是可惜让沈家分崩离析了。 沈鹿不再展开报复,因为沈家还有一个对她最好的老太太。 “奶奶在乡下,还是在城里?” 沈鹿既然回来了,就打算先去探望秦女士。 她要回乡下过年,就没时间再多走两趟了。 毕竟沈家村离玉城开车也要三四个小时。 “在城里。” 沈雪娇之所以知道,是她妈打电话给老太太,邀请她在家过年。 以前都是去大伯家过年,现在轮到在他们家了。 她妈知道奶奶因为大堂哥的事算是重返职场了。 但老人年纪毕竟大了,一家子都担心奶奶出事。 在她家过年,总比守着大伯和大堂哥两个人要更轻松一些。 “奶奶和你大伯他们住在一起?” 沈鹿下意识皱眉。 要真是这样,沈鹿都不想上门去探望。 还不如约老太太出去自驾游几天。 那也只能等年后了,年前是没有时间了。 “没有吧。” 沈雪娇表示:“奶奶住在医科大附近。” “她现在一周去医科大上两节课。” “医院那边倒是没去了。” 沈鹿恍然想起,老太太在医科大挂职,那边是给她分了房子的。 她是一个不爱麻烦别人的人,更不喜欢别人麻烦她。 不和大儿子大孙子住在一起,也是眼不见心不烦。 没教育好儿子,做出混账事,现在是他的报应。 老太太也后悔着呢。 她可能觉得沈明光也是她自己的报应。 “那咱们明天去看奶奶。” “顺便询问一下奶奶愿意在哪里过年。” 沈鹿提议。 沈雪娇倒是没什么不同意的。 把沈鹿送回她的公寓,还是在南山这边。 她打算下午好好睡一觉,晚上再和好友们聚会。 “你公寓这边,是不是没打扫,要不要请人先打扫一下?” 沈雪娇没那么细心,之前就没想到这茬儿。 “不用,我小叔叔找人打扫过了。” 得知沈鹿要放假,沈季冬那边就问了什么时间回来,让阿姨过来给她打扫卫生。 沈小叔做事从来都是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沈鹿十分放心。 “行吧,我还说让天哥去给你打扫呢。” “他也到十六七岁的年纪了,是该学习一下做家务了。” “不然以后怎么讨好丈母娘?” 沈雪娇为鞭策弟弟,找了个好借口。 沈鹿都忍不住看她一眼:“好想法!” 就是不知道沈天骄怎么想。 后排的弟弟? 他很想跳车,再不然报警也行。 姐姐太不做人了! 自打他姐不和鹿姐对着干以后,脑子就像开了挂。 沈天骄都觉得在家日子难过了。 “下次有机会叫他。”沈鹿看沈天骄一脸无语,还补充了一句。 姐妹俩逗他挺好玩儿。 回公寓,沈鹿都没让沈天骄把所有行李搬上去,只让他放车库,她自己那辆车的后备箱里。 沈天骄只能照做。 谁让他生活在食物链的最低端呢? 等搬完行李,他和姐姐回家,沈鹿也回家睡觉。 沈鹿这一觉睡到下午四点。 她有点饿了,就醒了。 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 晚上要去吃自助餐。 沈鹿,沈雪娇,冯恬还有郭明明,已经约好了。 哦,不对,现在还要加上一个沈天骄。 谁让这孩子今天做了苦力呢?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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