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碎片纷飞。 两人相互交错,江宁余光瞥了一眼向问天,两人随即擦身而过,来到对方身后。 江宁脚尖一转,扭转身形挥臂横砸。 向问天举臂格挡。 轰! 一股闷响在两人交手处响起。 手臂传来疼痛感,向问天不禁面目凝重。 还未等他有所想法,江宁五指大张握住他的手腕顺势一拉,两人再次展开交手。 没有了兵器,两人开始贴身肉搏。 轰!轰!轰! 两人的交战拳拳到肉,闷响声不断在两人间响起。 “太……太强了。” 围观的众人不禁目瞪口呆。 无论是江宁还是向问天的交手都让他们叹为观止。 “没想到他居然能和向问天打到这种程度。” 昆仑派掌门震山子不禁目露凝重之色。 他自问是不如向问天的,如果让他来和向问天交手,恐怕这时候已经落入下风了,但江宁居然和向问天打的旗鼓相当,这说明江宁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他。 虽然之前排正道十大高手的时候他的排名在江宁后面,但那也是他不怎么出手的原因,真打起来的话他自付不会弱多少。 但此刻他明白了他和江宁的差距。 没想到一个华山派的二代弟子实力都超过了他这个大派掌门。 震山子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 “方丈大师,江宁居然能和向问天打到这种程度。” 冲虚看着场中的战斗不禁拧眉道。 作为魔教左使,向问天的实力非常强,在日月教中武功只比任我行和东方不败低,是一个极其厉害的人物,冲虚十分重视。 但此刻江宁却丝毫没有露出颓势,和向问天打的旗鼓相当,这不禁令他吃惊。 方证此时紧紧皱着眉看着场中的战斗,脑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对。” 方证自言自语了一句。 “什么不对?” 冲虚问道。 “江宁有些不对。” 方证皱眉道。 “哪里不对?” 冲虚微微怔了怔。 方证没有开口,皱着眉仔细观察江宁。 片刻后。 “他的动作有些别扭。” 方证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别扭?” 冲虚一愣,不明白方证的话。 方证皱眉道:“他的动作有点不协调,像是身体不属于他自己的。” 一开始江宁在和向问天交手的时候其他人或许没有察觉,但他却敏锐的观察到江宁一开始交手时身体不协调,有一种别扭感,像是被人夺舍了一样,江宁的体内不再是他自己,而是另一个人在掌控。 但这种想法是不可能的,世上不可能会有这种事。 唯一的可能是对方应该是刚突破境界没多久,还没完全适应自己的身体,所以才有这种表现。 就像江宁现在这样,虽然他的出手依旧让人惊艳,方证却能察觉到其中的异常。 但这种不协调感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消失,仿佛江宁逐渐在掌控自己的身体,正在适应自己的身体,向问天只是他热身的工具。 难道江宁刚突破境界没多久? 仔细观察江宁的动作后,方证更加肯定心中所想。 现在江宁出手更加行云流水,再也找不到之前的不协调感。 江宁高抬腿一脚腾空下劈,直朝着向问天的头颅砸去。 向问天急忙闪躲。 轰! 江宁一脚落地,巨大的力道将脚下的地面崩碎,碎石四溅。 看到这一幕,刚躲开江宁攻击的向问天眉头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这一脚要是踢在他的头上…… 还未等他反应,前方劲风袭来,向问天心中一禀,连忙凝神接招。 江宁抬腿高扫踢,向问天左手侧劈格挡,同时挥臂前砸,砸向江宁的面门。 江宁挥拳直砸,直接与向问天硬碰硬。 嘭! 向问天只感觉右拳一阵发麻,像是撞在一块铁上。 向问天察觉不对想抽手离开,但江宁近身而上又和他展开贴身搏斗。 向问天边打边退,江宁步步紧逼,两人动作极快,在场的江湖人往往还没看清上一招,两人已经开始了下一轮的攻击。 片刻后。 向问天找到一个机会脱身而出,和江宁拉开了距离,在不远处看着江宁,眼中充满了忌惮。 此时他的双臂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怪物! 向问天心中惊道。 反观江宁却依旧轻松,仿佛刚才的近距离搏杀对他没有一点压力。 江宁看着不远处的向问天,没有丝毫废话,再次杀了过去。 向问天眼皮一跳,神色发狠,没有后退反而冲了上去,衣衫鼓动,已然是用了内力。 之前江宁和向问天一直都是纯靠个人的身体素质进行搏杀,唯一一次使用内力是在对掌的时候,现在向问天已经沉不住气开始催动内力。 他已经意识到对面的年轻人非常强,若再不用内力必然不是对方的对手。 他练功几十年,内力十分深厚,向问天想以内力压住江宁。 虽然这样有以大欺小的嫌疑,但不这样做向问天自问必定不是江宁的对手,继续打下去他没有一点获胜的可能。 看到对方用上了内力,江宁没有意外,催动体内的先天功内力。 轰! 两人再次交手,动静比之前更大。 嘭!嘭!嘭! 江宁和向问天交手快如闪电,有了内力的加持,两人的动作比之前更快,让围观的众多实力不够的江湖人士看的眼花缭乱。 江宁内力涌动,一掌推出。 向问天也伸出手与其对掌。 轰! 一股气流从两人扩散,周围无数沙尘碎石被掀起。 江宁神情平静,体内的内力源源不断的通过手掌向对方涌去。 “哼!” 向问天也催动内力对抗,神色绷紧,脸色涨红。 片刻后。 不行了! 向问天压力越来越大。 两人一直对掌拼内力,向问天不知道对方还顶不顶得住,但他知道继续这样下去他真的快顶不住了。 念一及此,向问天立即做出应对策略,不再和江宁拼内力,任凭江宁的内力进入他体内。 嗯? 江宁察觉到了不对。 作为和向问天交战的另一方,他是最能感受到对方的变化。 此时对方仿佛对他不再抵抗,任凭他的内力进入体内,仿佛自暴自弃了一样。 但下一秒江宁又察觉不对,他所传过去的内力在进入向问天体内后就消失了,仿佛不知所踪。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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