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已经没有再劝说。 话点到即止,再多就要让人厌烦了,尤其是任我行这种强势霸道,不许任何人质疑的性格。 向问天把握好了这个度。 任我行的脸色虽然依旧没有变化,但气息也不似之前那样骇人。 而任盈盈在任我行呵斥她过后就一直在低头保持着沉默,在向问天替她解释时也一句话不说,脸上也没有什么情绪,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任我行一行人沉默着下山,在嵩山山脚还有一群日月教的教众等候着。 “教主,圣姑,你们可算下来了。” 下了胜观峰后,在胜观峰的山脚下站着几个人,正是桃谷四仙。 桃谷四仙看到任我行和任盈盈两人后便喜笑颜开的凑了上来。 “不是让你们在外面等着吗?” 看着这四个丑东西,任我行的脸色下意识一沉,立即呵斥道。 自从桃谷四仙被找回来后,一开始他还觉得这四个人武功不错,可以培养培养,就留在身边了,但没几天就放弃了。 用朽木不可雕也说桃谷四仙都是对他们的夸奖,他们的智障程度让任我行都麻爪,直接让这四个人离他远点。 之前任我行怕他们上去胡说八道有损日月教的形象就把他们留在下面了。 但这几个丑东西居然跑了过来。 “教主上面好玩吗?” “教主,你们怎么这么久才下来?” “教主,听说五岳剑派重现新盟主,现在盟主选了吗?是谁啊?” “我们有事要禀报教主。” 听着这四个老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任我行下意识的感觉脑壳有点大,连桃根仙说的有事禀报也没听清。 “教主,你怎么不说话?” 桃枝仙还在喋喋不休。 “盈盈,你怎么挎着一张脸,比我都难看了。” 桃叶仙愣愣的看着任盈盈,表情有些好奇。 任盈盈懒得理他。 “闭嘴!” 任我行终于呵斥了一句,才让这四人停止说话。 桃谷四仙齐齐捂住嘴巴,睁着小眼睛看着任我行和任盈盈,一副懵懂无知的神态。 这四人的动作如果换作小女孩自然显得憨态可掬,但桃谷四仙四人又老又丑,做出这般神情看的直让人心里堵得慌。 任我行本来心情就不好,一看到这四个丑货心情就更堵了。 “走。” 任我行喝了一声,一行人继续下山。 桃谷四仙捂住嘴巴没有说话,跟在大部队后面。 “教主。” 任我行一行人终于下山,也见到在嵩山脚下驻扎的教众。 这时一名教众走了过来,看装扮是长老级别的。 “通知下去,启程。” 任我行摆了摆手,心情很不好。 这次他来嵩山就是来通知天下人他重出江湖了,原本是想通过五岳剑派这场盛大的大会来彰显自己的威名。 刚从西湖牢底出来时任我行的计划是隐藏行踪,不让东方不败知道他已经脱困,打算暗中积蓄势力。 但前不久向问天亲自交涉过上官云和贾布,将这两人拉拢后才知道现在的日月教内部矛盾比想象中的更严重。 许多人已经对杨莲亭十分不满,东方不败又一直不出现,以至于许多日月教的高层现在都怀疑东方不败已经被杨莲亭暗害致死。 现在日月教内部暗流涌动。 在了解到这一情况后任我行便一改计划,不再掩饰自己,大肆收拢日月教对杨莲亭不满的教众。 现在日月教中近一半的人已经投靠了他,再加上任盈盈手中掌握的那些江湖势力,现在他麾下的势力十分惊人。 只不过任我行不满足于此,他要让东方不败无人可用,所以才有了今天上嵩山的事,他准备散播自己的影响力让那些还没归附他的日月教教众认清现状。 但现实总与想象中的不同。 任我行没想到在方证不出手的情况下他居然连岳不群都没打过。 虽然他认为这是没机会用吸星大法,加上自己旧伤发作的原因,但输了就是输了,再多的解释就是借口。 原本打算高调出场,没想到最后灰溜溜下山。 任我行此刻的心情非常糟糕,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但下一秒他发现这名长老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什么事?” 任我行皱眉道。 长老看了看桃谷四仙,才道:“教主,少林寺的那群秃驴就在不远处,一个老和尚想找教主交涉,希望我们不要大开杀戒。” 在日月教浩浩荡荡来嵩山的时候少林寺就已经看到了。 见到如此多的日月教教众前往嵩山,少林寺一下就慌了神,方证就在胜观峰上,少林寺立即全寺出动和待在嵩山脚下的日月教教众对峙,有一名方字辈的和尚要和日月教一方的高层交涉,但任我行已经上了胜观峰,嵩山脚下的日月教教众做不了主,于是双方继续对峙,打算派人上胜观峰通报任我行。 原本是这名长老上胜观峰通报的,但被桃谷四仙截下了,这四人一路嘻嘻哈哈来到胜观峰脚下才想起江宁也在胜观峰上,这四人就不敢上去了。 江宁杀了他们两个兄弟虽然让他们很恨,但更多的是恐惧。 实在是江宁最后看他们的眼神让他们恐惧到了骨子里,他们害怕再碰到江宁这个疯子。 于是在经过商量后四人打算在胜观峰下面等着任我行下来,但任我行下来后嫌他们太吵就让他们闭嘴,四人就一直憋到了现在。 “什么时候的事?” 任我行问道。 这名长老连忙道:“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怎么不派人来通报?” 虽然这不是什么大事,但这名长老没有第一时间上报还是让任我行感到不悦。 这名长老看了看桃谷四仙,才道:“属下本想亲自上峰,但桃谷四仙说他们上峰通报教主,让属下在此等候。” 任我行一听到桃谷四仙这四个字就脑壳大,此时闻言更是发怒,转头看向那四人。biqubao.com 桃谷四仙此时仍捂着嘴巴,眨巴着小眼睛看着他一脸无辜。 “徐长老说的是真的吗?” 任我行阴沉着脸问道。 桃谷四仙仍然眨巴着眼睛看着任我行。 任我行见此更怒。 “说话!” 听到说话两个字,桃谷四仙顿时放下捂着嘴巴的手,大口大口的喘气。 “憋死我了。” 桃叶仙边喘气边道。 “我问你们徐长老说的是不是真的?” 看着这四人嘻嘻哈哈的模样,任我行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涨。 见到任我行发怒,桃谷四仙畏缩了一下。 桃根仙弱弱道:“是真的,教主。” 任我行压抑着火气问道:“方才下胜观峰的时候你们四个怎么不说?” 桃叶仙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 “我们本来想说的,但是教主让我们闭嘴,我们就闭嘴了。” 任我行闻言一愣。 这意思还怪他了? “你们……” 任我行怒瞪了一眼桃谷四仙,只感觉原本已经压制住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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