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拜师岳不群_第四百一十四章:我在救你命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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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人一脸怒容的看着江宁,握着手中的鞭子像是要随时抽下来。
  “误会误会。”
  生怕慢一秒江宁就要在大街上大开杀戒的陈清远连忙上前劝和。
  “侯爷,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啊。”
  侯爷?
  江宁上下打量了一下骑马的中年男人。
  难怪这么嚣张。
  “误会?什么误会?你又是谁?敢来管我的事?”
  中年男人依旧嚣张,尤其在陈清远叫认出他后更加嚣张不已。
  ……
  “爷,咱慢点啊。”
  另一条街道,一名年轻人兴致冲冲的在街上四处张望,身后有几人在身后追着。
  “爷,慢一点,小的追不上。”
  一名小厮模样的人连连喊道。
  跑在最前头的年轻人没有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道:“你们快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好好玩玩怎么行?”
  “爷,您小心点,万一您有什么闪失,小的几个万死都不能赎罪。”
  小厮紧张不已。
  另一名汉子道:“爷,您的体力太好了,我们都追不上啊。”
  “哈哈哈哈。”
  年轻人的笑声响起。
  “那你们可要多锻炼身体了。”
  “爷,慢点慢点。”
  几人看着年轻人跑的那么快,心中紧张不已。
  这名年轻人玩性太大,每次出来都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偏偏他们又不敢追的太紧,怕年轻人玩的不尽兴,只能在后面喊着。
  摊上这么个好动的爷,也是个体力活啊。
  几人心中想着。
  不过想归想,还是要跟紧的,不然年轻人要是跑丢了,那就是大事了。
  几人连忙跟在后面跑,不过跑着跑着,他们发现年轻人停了下来,站在一块板子的后面一动不动,神情专注,好像在看什么。
  几人急忙跑了过去还没说话,年轻人就示意他们闭嘴。
  这几人心中好奇,顺着目光看了过去,才发现前面有一个骑马的中年男人和另外两个人站在路中央。
  “咦?”
  开头说话的那名汉子认出马背上的中年男人时惊讶出声。
  “这不是张侯爷吗?他怎么……”
  汉子还没说完,年轻人瞪了他一眼,汉子连忙闭嘴。
  这位爷是在看热闹了。
  几人也不敢说话,安静的陪着年轻人看着前面的热闹。
  ……
  面对中年男人的嚣张跋扈,陈清远额头都冒出冷汗了。
  “侯爷,下官陈清远,刚来京城任职不久。”
  听到陈清远的话,中年男人上下看了他一眼,语气稍稍收敛了一点,但依旧骄横。
  “你就是新来的户部侍郎?”
  陈清远连连点头。
  “是,是。”
  听到对方承认,中年男人的语气也缓和下来,用鞭子指了指陈清远身后的江宁。
  “你和他认识吗?”
  陈清远连忙道:“这是下官的子侄,来京城探望下官,他是第一次来京城,冲撞了侯爷还请勿怪。”
  听到陈清远这么说,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神情依旧有些傲慢。
  “既然如此,本侯给你个面子。”
  见对方愿意揭过这件事,陈清远终于松了口气。
  然而对方下一秒的话让他再次将心提了起来。
  “今天若不是你来求情,就凭他敢当众拦着本侯的马,依本侯的脾气定要将他押进刑部大牢狠狠收拾一顿。”
  陈清远眼皮狂跳。
  你不要再说了啊!
  我好怕你下一秒横尸当场啊!m.biqubao.com
  “是是是。”
  陈清远生怕江宁暴起杀人,连忙接过话道:“下官谢过侯爷。”
  中年男人傲慢的点了点头,又继续道。
  “本侯是给你一个面子,不然本侯今日是断难善了。”
  其实依中年男人的性格今日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但陈清远毕竟是户部侍郎,正三品大员,又管着朝廷的钱袋子,近来风头又盛,多少官员都快踏破陈清远的府邸了,他能不交恶就不交恶。
  而且若是双方交恶,对方在朝会上参他一本闹市纵马行凶,虽然对他没有太大影响,但也要惹来一身骚,那些文官本就看他不顺眼。
  陈清远脸又绿了一下。
  你是给我面子,我是在救你的命啊!
  陈清远连连赔罪,中年男人这才驾马离开。
  陈清远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江宁又赔罪道:“江公子,刚才陈某有所冒犯将你唤作自家子侄,还请勿怪。”
  刚才他也可以把江宁关中大侠的身份说出来,但中年男人不一定买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陈清远才说江宁是他的子侄。
  江宁对此倒是无所谓,看了看已经离开的中年男人,问道:“这是哪位侯爷?他平时也这样吗?”
  不知道为何,听到这句话的陈清远下意识预感不对劲。
  深知江宁凶性的陈清远连忙道:“这位是国舅爷,姓张,是当今天子的舅舅。”
  给江宁阐述了一下中年男人的背景后陈清远又道:“张侯爷他姐姐是当今太后,陛下又是他外甥,平时确实骄横了一些,但也不是经常在街上纵马,今天应该是意外。”
  陈清远抹了抹额头冷汗,小心组织措词,免得引起江宁的杀性。
  要是江宁当街杀了国舅爷,其他的暂且不说,他这个户部侍郎是绝对逃不过关系的,只有尽力安抚双方,尤其是江宁。
  去年的华山脚下是血流成河,他们这些陕西官员都清楚的很。
  江宁闻言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心中想法。
  他清楚陈清远在担心什么,他自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动这位国舅爷。
  两人再次回酒楼吃饭。
  而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的年轻人若有所思。
  “没想到陈侍郎和张侯爷居然在这里遇到了。”
  年轻人身后的几人啧啧称奇道。
  只有那名汉子小心的关注着年轻人。
  以他对年轻人的了解,此刻年轻人的心情不是很好。
  果然。
  年轻人冷笑。
  “不出来一趟我还真不知道朝廷的刑部大牢竟然成了某个人的私有了,说让人进去就让人进去,好大的威风啊。”
  在中年男人纵马行凶的时候年轻人就已经到了,亲眼所见和听到了中年男人的全部话。
  听到这句话,几人停止了说话,小心的看着年轻人,心脏砰砰跳着。
  “爷,咱还继续逛吗?”
  没有人说话,只有那名汉子小心开口。
  年轻人回头瞥了他一眼,原本跳脱的他此刻露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势。
  “不用了。”
  年轻人面无表情的吐出三个字。
  “回去吧。”
  几人更加害怕,他们都知道年轻人现在生气了。
  不过在离开前,年轻人又看了看江宁的背影,眼中露出一抹异色。
  他刚才也见到了江宁从一旁酒楼飞出,那种身手将他惊到了。
  “爷可是在想陈侍郎的那个子侄?”
  那名汉子察颜观色,猜出了年轻人在想什么。
  “子侄?”
  年轻人笑了笑。
  他看的出来陈清远对江宁有些恭敬,绝不是子侄。
  正因为如此,他对江宁的身份更加好奇。
  有谁能让一位朝廷正三品官员如此恭敬?
  有点意思。
  “查一下刚才那个人。”
  年轻人开口道。
  汉子闻言神色肃穆起来。
  “是,陛下。”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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