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这时林平之从远处而来,手上似乎抱着什么东西。 这段时间林平之来的都比较勤,基本上都是请教武功上的问题。 其实不止是林平之,陆大有梁发等华山弟子来的也很勤,还有恒山泰山衡山峨嵋四派的弟子也都经常来拜访江宁。 恒山和泰山的弟子江宁都见过几次面,算是比较熟悉,在知道江宁没有死,还活着回来的时候他们都前来拜访祝贺道喜,顺便请教武功,衡山峨嵋两派弟子江宁不是很熟,不过也都欢迎,面对他们的请教,江宁都没有拒绝。 可以说这段时间以来江宁都还是比较忙的。 岳不群以及莫大先生清竹师太等几派掌门见此也都乐见其成。 毕竟江宁的武功很高,在华山派地位非凡,能够结交对他们的弟子都有好处,能增加几派的情谊。 “林师弟,有事吗?” 看到林平之的身影,江宁也不意外。 “师兄。” 林平之小跑而来,看样子跑的比较快,鬓边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师兄,天气已经入冬,我见你衣衫单薄,也无准备过冬的衣裳,我怕师兄着凉,所以便将这件鹤氅送与师兄。” 林平之脸上浮现笑容,随即将鹤氅摊开。 鹤氅,顾名思义是用仙鹤的羽毛所做的大衣。 不过通常鹤氅都是用一种类似于鹤的水鸟所做,所以颜色都有些差别。 而林平之所给的这件鹤氅颜色纯白,没有一丝杂色,明显和普通鹤氅不同,是真正用仙鹤的羽毛所做的鹤氅,非常名贵。 江宁看了一眼便对林平之道:“多谢林师弟好意,不过不必了。” 他现在已经进入先天功第四层,身体强度非普通人可比,可以说疾病已经与他无缘,更别说只是着凉感冒这种小病。 即便在大冬天江宁只是身着单衣在雪地里走也对他无影响,先天功会自动在体内运转抵御严寒。 “师兄,这是师弟的一番心意。” 林平之连道:“师兄为我报了家仇,还替我和成师叔向那些围攻我们的人讨回公道,又将辟邪剑谱的事一肩担了过去,师兄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有略表心意,还望师兄不要拒绝。” 江宁想了想。“那就多谢林师弟好意了。” 林平之大喜,连连点头。 江宁接过鹤氅披在身上。 他的相貌不能说差,但也说不上俊朗,只是容貌清秀,若不战斗,平时一举一动仿佛富家公子,此时他披上了鹤氅更为他平添了几分贵气。 鹤氅很不错,想必林平之花了不少心思。 江宁对林平之点了点头。“林师弟有心了。” 林平之也露出笑容。“师兄喜欢便好。” “小师弟,小师弟。” 这时不远处响起了令狐冲的身影。 “小师弟,师父他……” 令狐冲人还没跑过来便咦了一声。 “林师弟你也在啊。” 林平之连忙行礼。“大师兄。” 令狐冲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江宁。“师弟,师父让我来找你过去。” 在无其他人在的时候令狐冲就称呼江宁为小师弟,有其他师弟师妹在时便称江宁师弟。 “是,师兄,我这就过去。” 听到是岳不群叫自己,江宁这便打算过去。 “大师兄,师父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宁边走边问。 令狐冲道:“武当派来了。” …… “清竹师太,岳掌门,诸位,多日不见啊。” 武当派还是冲虚亲自带领武当弟子到的。 冲虚等武当的人来到了大雄宝殿见到几派掌门后便笑道。 “武当冲虚道长不远千里,来我峨嵋参加贫尼的接任仪式,贫尼感谢不已。” 清竹师太微笑一声道。 冲虚微微一笑:“师太此言过于见外了,我正道各派本就情谊深厚,昔日贫道不知贵派竟被他人窃取,师太已将峨嵋夺回,实乃可喜可贺,如今乃贵派的大喜日子,贫道岂有不来之理。” “道长数月不见,越发仙风道骨了,想必是神功大有长进,岳某在此恭贺道长。” 岳不群上前拱手笑道。 冲虚哈哈一笑。“岳掌门夸的贫道倒是不好意思,贫道天赋一般,哪有神功大成,贫道不才连本门功法都未练到家。” 其他几派掌门也都过来进行问候。 冲虚一一叙完后又转头看向岳不群。 “岳掌门,贫道已听说贵派的江少侠在与魔教的斗争中不幸遇难。” 冲虚叹了一口气。“江少侠嫉恶如仇,性如烈火,乃是我正道不可多得的侠义人物,可却被魔教的人残害,这真是我正道的一大损失啊,贫道听闻此噩耗也很痛心。” 冲虚初见岳不群这满头的白发时也很震惊,由此可见江宁在岳不群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听到冲虚的话,殿内的其他掌门脸色有些怪异,天门道人便要说话解释,但岳不群已经开口了。 “多谢道长关心。” 岳不群微微一笑。“那魔教贼子的确派人围杀我徒江宁,不过却没得逞。” “什么?” 冲虚一愣。 岳不群继续道:“我徒江宁已于十二月之前到峨眉山,在听到道长率领武当上峨眉山后岳某已让冲儿去叫他了。” 岳不群话音一落,仿佛商量好的一般,江宁的声音随之而起。 “师父师娘,诸位师叔师伯。” 冲虚愣然转头,只见身披鹤氅的江宁就站在殿门。 “晚辈见过道长。” 冲虚此时仍有些没及时回神,看着殿门口的江宁愣了一秒。 陌上人如玉。 此刻江宁身披纯白的鹤氅,就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哪有江湖上传的被魔教所杀的样子? “冲虚道长!” 令狐冲这时也兴奋的喊道。 此前冲虚教了他武当的太极剑法,在令狐冲心中冲虚是个好人。 “咳咳。” 冲虚这才回过神来,面带微笑对令狐冲点了点头,旋即看向江宁。“江少侠福运深厚安然无恙,真乃可喜可贺,是我正道之福啊。”m.biqubao.com 江湖上都在传江宁被任我行派人围杀,尸体都不知道丢在哪了,现在却见对方好端端的,冲虚一时间有点没缓神,但随之就反应过来。 岳不群笑了起来。“宁儿此次险象环生的确是他福运深厚。” “对了。” 岳不群掠过此事,问道:“道长你已经到了,方证大师和少林现在到哪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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