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吕梁县? 难道要去府衙解除婚约关系? 韩秋娘三人顿时脸色煞白,以为陆庆要抛弃她们三人。 “相公,请相公不要休了我们,如果你生气,你打我们一顿也行,请相公不要休了我们。” 韩秋娘慌忙跪下来给陆庆磕头。 去吕梁县做什么? 恐怕陆庆以为昨天晚上迷路就是她们克的。 所以现在要带着他们去吕梁县的府衙休了她们。 要是被休的话。 她们三人恐怕是一点活路都没有。 娘家不能回去。 最后的结果就是被府衙带走,送过去抵岁贡。 等她们的便是人间地狱一般的处境。 “相公请不要休了我们,您要是生气了,就打我们一顿出出气。” 程素娥也是跪下来祈求。 “相公求你了。” 郑玉兰甚至给陆庆拿来了藤条。 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陆庆休了她们。 “我可没说要休了你们,我是去吕梁县买点东西,东西可能太多,所以带着你们三人一起过去,你们要是不愿意,我就找别人去了。” 陆庆有些哭笑不得。 韩秋娘,程素娥,郑玉兰三人别看现在很普通,只要营养跟得上,身体恢复出来,不出半年绝对是大美女。 这样的媳妇怎么可以轻易的休掉。 “去去,去去去!” 韩秋娘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 只要不是休了她们,就是龙潭虎穴也跟着陆庆去。 “走吧!” 陆庆带着韩秋娘三人前往吕梁县。 村口不少人见到陆庆四人离开蟒龙村。 “这是要去府衙休妻了吗?” “应该是。” “陆庆这就是脱裤子放屁,当初大家早就提醒了这韩家的女人娶不到,他就是不相信,以为自己命硬,现在好了差点死了。” 孙麻杆咧嘴一笑,一脸的幸灾乐祸。 很快蟒龙村中。 从陆庆被媳妇克死的话题变成了陆庆休妻的话题。 吕梁县。 陆庆带着韩秋娘和程素娥,郑玉兰三人来到吕梁县。 四人入城。 陆庆带着三人来到了药铺。 走进药铺。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中药味,两名药童正在忙着抓药,还有一个郎中正在看病,须发皆白,看上去有几分老中医的形象。 “几位是看病还是抓药?” 很快一个药铺掌柜走上前来询问。 “你们这里收人参吗?” 陆庆开口问道。 “收。”掌柜点点头“一株人参一贯钱。” 掌柜笑着给出人参的收购价格。 吕梁县这个地方一贯钱已经是高价。 尤其是陆庆他们这样的人。 看着穿着破烂,衣服到处都是补丁应该是附近村庄的人,这些人没见过世面一贯钱就是天价。 陆庆从掌柜的眼神中察觉到这是把自己当成了冤大头了。 “好。” 陆庆也没有计较这些。 在韩秋娘三人不解的目光中拿出了自己挖的人参。 人参是用一块干净的布条包裹得非常严实,保护的非常好,一根根须都没有掉落和损坏。 “看看这个多少钱!” 人参拿出来。 掌柜眼中闪过不为人知的精芒。 “行。” 掌柜仔细端详。 “这个人参非常好,值两贯钱。” 掌柜给出了自己觉得非常不错的价格。 听着是两贯钱。 一旁的韩秋娘三人都傻眼。 没想到陆庆手中这一株人参居然这么值钱。 一贯钱是三百文钱。 两贯钱那就是六百文钱。 在莫说蟒龙村。 在吕梁县这也已经是小有钱人了。 一个家庭交税之后一年也挣不到一贯钱。 三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终于可以过上富裕日子。 三人愧疚的看着陆庆。 原来她们误会陆庆了。 以为陆庆拿着她们三人嫁妆买了一大堆没用的东西就知道挥霍,原来陆庆是进山挖人参去了。 看来那些东西都是挖人参的工具。 因为有工具所以人参才如此完整。 以前她们也见过挖人参的,不过没有专用工具,直接用锄头,所以挖出来的人参基本上都是残缺的。 就在三人沉浸在六百文钱的幻想中。 陆庆却嘴角扬起将人参收起。 “走了!” 陆庆没有任何的一句废话。 “哎!” 掌柜急忙上前。 “这位公子这是何意啊?” 掌柜带着不解的神情看着陆庆,不明白为何忽然要走,难道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吗? “我诚心诚意地和掌柜做生意,掌柜却如此敷衍我,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陆庆又不是傻子。 自己这株人参至少是百年人参。 你只用两贯钱就想要买走。 你疯了吧? “既然是做生意,公子觉得我给的价格低了,你也给一个价格如何。” 掌柜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看陆庆他们是乡下人,本想着忽悠一下用两贯钱买下来,没想到看走眼了。 “三十两银子。” 陆庆给出自己心中预期的价格。 “啊?” 整个药铺顿时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陆庆。 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如此口无遮拦。 既然开口三十两银子。 要知道这已经是天文数字。 韩秋娘,程素娥,郑玉兰三人更是吃惊得有种难以呼吸的感觉,仿佛一座大山压在身上,没想到陆庆居然喊出三十两银子。 三十两银子? 那是什么多少钱? 不敢想。 真的不敢想。 掌柜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陆庆。 “公子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告辞!” “哎!” 掌柜急忙再次拦住陆庆。 “公子,三十两银子高了,再降点如何!” “那你说多少?如果掌柜再敷衍的话,我们之间就没法做生意了。”陆庆提醒掌柜不要跟自己玩笑。 “二十五两如何?这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格,而且我相信这个价格整个吕梁县也只有我能出。” 掌柜咬着牙给出价格。 陆庆心说你这个老王八蛋。 刚开始只想用两贯钱。 现在是二十五两银子。 果然是混蛋。 “成交。” 陆庆也是爽快。 其实陆庆很清楚这人参买下来掌柜是稳赚不赔,可能会挣数倍,但没办法,现在他需要钱而且他也没有销路,所以二十五两陆庆已经非常满意。 “好咧!” 掌柜一看陆庆如此爽快,心中也是同样怒骂。 果然是小王八蛋。 早知道自己喊二十两银子了。 二十五两银子。 十五为白银。 剩下的十两银子陆庆换成了一百贯钱。 从药铺出来。 韩秋娘三人就像是在做梦一般,目光不断地朝着四周观察,生怕有人过来抢劫,现在他们身上可是整整有二十五两银子。 韩秋娘,程素娥,郑玉兰三人这么大都没见过二十五两银子。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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