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没有开玩笑?” 此时冯知节也是带着诧异的目光。 “没有,我替田大人剿灭了广安郡内所有的山寨,如此大的功劳,相信很快会提拔的。”陆庆也没有再隐瞒。 “什么?” “广安郡那些山匪是你剿灭的?” 冯知节和田松俩人带着震撼的目光望着陆庆。 他们也听说过。 一直好奇到底是谁人如此离开,将广安郡内所有的山寨剿灭,本来怀疑是镇北侯府的人。 毕竟他们都已经得到消息。 党项人有南下的意思。 镇北侯官复原职。 当年那一战就是因为这些山匪捣乱,所以大雍皇朝才兵败。 如今镇北侯要和党项人重新交战,自然不会重蹈覆辙,会先歼灭这些碍事的山寨。 可没想到居然是陆庆。 “正是我。” 陆庆笑了笑。 “不知道陆公子想要我们吕梁府衙如何帮忙?”冯知节询问陆庆的要求,陆庆来这里必然是要找他们帮忙的。 “我需要以府衙的名义剿灭这些山匪。” 陆庆还是原来的打算。 要利用官方的名头。 “没问题。” 冯知节爽快地答应下来,陆庆能横扫广安郡境内所有的山寨,这四狼山的山匪在陆庆的眼中恐怕也不是什么难对付的存在。 “多谢大人!” 陆庆起身行礼。 “我让曹松跟着你,这样更加有说服力。” “多谢!” 陆庆再次感谢,冯知节此举更加的稳妥。biqubao.com 陆庆带着曹松从府衙出来,大家立即返回蟒龙村。 …… 来到约定好的地方。 “庆哥!” “嗯!” 陆庆跟田二旺他们打招呼。 “陆兄就这么点人吗?”曹松看着陆庆的人,这才多少人,能对付四狼寨的山匪吗? “我的人还没有回来,需要等候一段时间。” 陆庆笑着解释。 大家各自休息。 “庆哥!” 杨冲来到陆庆身旁。 “有事情?” “嗯,您带来的人是吕梁府衙的人吗?” “没错。” 陆庆点头。 “我有点不明白,庆哥你明明有自己就能歼灭山匪的能力,为何还要让府衙参与进来?”杨冲不明白陆庆的做法。 当初在广安郡的时候陆庆找广安府衙。 他本以为陆庆是寻找帮手。 但是半个月时间陆庆横扫广安郡境内所有的山寨,没有用过府衙的人,杨冲便看出来陆庆是必须府衙帮忙。 但陆庆还是找府衙。 “这你就不懂了吧?” “确实是不能理解。”杨冲笑着摇头。 “这里面就是人情世故了,第一利用府衙的名义去剿灭山匪,有利于隐藏我们自己,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蟒龙村如果太出名的话就不好了。” “其次,我们终究是生活在府衙的管理之下,不管做什么事情请示一下府衙体现我们对府衙的尊重,遇到什么事情我们也可以找府衙替我们出头或者是帮忙。” “第三,就是结交,我们是什么?做生意的人,做生意免不了和人打交道,但任何一个地方有一个存在是最大的,那就是官府。” 陆庆耐心地跟杨冲解释自己为何始终把府衙拉进来。 “庆哥你的意思是结交官府?” “没错,想要结交官府,无非是投其所好,送钱?在我看来这是最次的办法,而且并非所有的官员都是贪财的。所以我给他们送功劳,送功名,送政绩,这个就没有人会拒绝了,而且就算是上面调查下来,也没办法查出什么问题。” “我送得好,人家接受得也心安理得。” 听着陆庆解释的话,杨冲似乎明白过来,别看现在的陆庆只是一个秀才,是一个蟒龙村的普通人。 但是陆庆的关系却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了。 吕梁县府衙,广安郡府衙,镇北侯府,陆庆已经在潜移默化的状态下和这三个地方有了联系。 如此看的话,陆庆这计划已经把吕梁地界的各级官员都结交下来了。 他听过一句话。 说拉拢人的最高境界不是你去开口说我们做朋友,以后吃香喝辣的。 而是让人潜移默化,完全不知道情况之下和你成为朋友,陆庆显然是后者,陆庆正在一点点地积攒自己的人脉。 当真是一个好布局。 “受教了!” 杨冲深有体会,陆庆的谋划和布局真的不是他们能揣测的。 现在谁要是觉得陆庆就是一个普通的秀才,那么他就是最大的傻子。 一天时间过去。 吴河带着许虎他们过来。 三百来人过来的时候浩浩荡荡,曹松也是震惊了一下,没想到陆庆居然还有一个三百人的帮手。 “这是?” “他们是我朋友。” 陆庆跟曹松简短地介绍。 “庆哥!” 大家按照吴河的话称呼,所有人对陆庆称呼庆哥。 “庆哥,吴河说四狼寨的人来突袭蟒龙村了?” “没错,现在所有的村民都在山上,四狼寨的人都在蟒龙村守株待兔,你们跟着我过去,一个不留。” 陆庆眯起眼睛。 面对这些冒犯自己的人,陆庆没有丝毫的同情。 “是。” 许虎等人点头。 等到夜幕降临。 陆庆带着众人来到蟒龙村。 “村口怎么没有人啊?” 田二旺看着空荡荡的村口,有些不理解的样子。 “在村子里面,他们没有在村口安排人,是为了给村民造成一个他们离开的假象,村民如果信以为真回到村子里面,就等于是自投罗网。” 陆庆看着空荡荡的村口,看来这带头的人还是有些脑子。 “那我们直接冲进去吗?” 铁牛询问起了陆庆的打算。 “当然。” 陆庆点头。 “陆庆你知道他们在哪吗?”曹松询问,还是觉得先找到对方的所在位置,然后他们想办法。 “不用,我想他们应该在我家。” 陆庆看着大家。 “你家?” “是啊,蟒龙村内就我家宽敞,他们一定会在我家。”陆庆没有多作解释,这就是他的直觉。 就像是一个流浪汉,遇到了一个豪宅和桥洞,你觉得他会选择哪里? 当然是豪宅。 “拿走吧!” 陆庆带着众人来到自己家,靠近院子便已经听到了吵闹的声音,四狼寨的山匪们真的还陆庆的家中。 “六哥我们真的是来对了,如此好的房子,这一定有钱。” “是啊。” “他奶奶地,一个蟒龙村的村民居然还有这么豪华的房子,也不枉费我们翻山越岭过来,这一次一定要多抢一些。” 一个刀疤男笑呵呵地说道。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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