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知道灵安郡不同广安郡,自己就应该多派人的。 “庆哥。” 李兴不知道该跟陆庆如何说。 陆庆转身,给白正雄行礼,随后给白木兰行礼“今日你我大婚,但我必须去,我陆庆不能去了一个媳妇,就丢一个媳妇。” “若有怨言,等我回来,不管你做出何种选择我陆庆绝无二话。” 陆庆说完不给白木兰说话的机会。 “走!” “是!” 陆庆带着王龙,冷梨花等人快速离去。 整个议事厅内所有人都看向了白木兰。 “陆庆你就是一个混蛋。” 白木兰怒骂一声陆庆。 “你重情重义,难道我白木兰就是薄情寡义?”白木兰眸光扫过众人“白龙寨众人听着,从今日起陆庆便是我白龙寨白木兰的相公,今日我相公要去救人,我白木兰身为陆庆的娘子,必然跟他去。” “愿意跟我的,现在跟我走,不愿意的可以留在这里,我白木兰没有任何的埋怨。” 白木兰说完也离开了议事厅。 “寨主?” 三当家看向了白正雄。 “听小姐的。” 白正雄说道。 如果今日陆庆为了白龙寨放弃去救人,他白正雄一定会想尽办法让陆庆和白木兰分开,因为他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如果今日陆庆为了白龙寨放弃自己的娘子,明日陆庆会为了其他人放弃白木兰。 但陆庆没有。 由此可见陆庆此人是重情重义。 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去通知下去,白龙寨和陆庆共进退。” “明白。” 三当家点了点头。 “诸位,今日我白龙寨宣布要和陆庆共进退,诸位寨主想要和我白龙寨一起的我白正雄欢迎。” 白正雄既然选择了陆庆,那么自然要开始为陆庆和白木兰考虑。 溧阳县有八个山寨。 如果八个山寨都能归顺陆庆的话,自己这个老丈人也算是给了陆庆一个很大的嫁妆。 “白寨主,真的要和多木堡开战吗?” 此时卧牛寨的人有些担忧起来,那么可是多木堡,多木堡实力雄厚,可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他们八个山寨说到底是山寨,但本质上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庄。 “这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不能因为陆庆一个人,而让我们所有人都跟着涉险。” “陆庆此人在广安郡厉害无比,未必在灵安郡也能如此。” 不少质疑的语气。 “诸位如何选择都是诸位的自由,我白正雄只是代表了我白龙寨,愿意跟我白龙寨的我欢迎,不愿意的,我白正雄也尊重他们的选择。” 白正雄没有胁迫大家。 要让大家跟着陆庆,那么就要让大家心服口服,而不是用武力来胁迫,古往今来唯有得人心者方可让人对你全心全意。 “我还是算了!” “我也算了吧!” “我……” 三言两语之间八个山寨,除了白龙寨之外七个山寨,七个之中的四个放弃了和多木堡靠站。 剩下的三个山寨看了看白正雄,似乎在做什么决定。 “我卧牛寨选择跟着白龙寨!” 卧牛寨虽然刚刚第一个开口质疑和担忧,但选择了和白龙寨一起共进退。 “多谢。” 白正雄抱拳。 “我龙云寨也跟着白龙寨!” “算上我飞云堡!” 三个山寨纷纷站在了白龙寨这边。 “好。” 白正雄点头。 “那我们告辞了!” 那些没有选择的山寨便主动离去,既然没有选择,继续留在这里也尴尬,不如趁早离开,大家相互之间也没有那么尴尬。 白木兰穿上甲胄,拿着偃月刀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白龙寨,卧牛寨,龙云寨,飞云堡四个山寨的人都等着自己。 “你们?” “我们愿意跟着你。” 大牛笑呵呵地说道。 “好。” 白木兰也没有说什么话,点了点头,便带着四个山寨数百人出发。 …… “庆哥为什么不让白龙寨出手帮忙?” 王龙无法理解。 既然他们要去找山匪,让白龙寨帮忙,岂不是更好。 “我现在还不知道白龙寨能不能帮我,况且此时不合适。”陆庆也想过,但是自己这刚刚成婚就让白龙寨帮自己剿灭其他的山寨,这会让不少人觉得自己和白木兰成婚是为了借用白龙寨的势力,看上去有些功利了一些。 “没想到你还挺爱惜自己的羽毛。” 冷梨花听出来了。 陆庆这是不希望让白木兰觉得自己是被利用。 是一个结盟的牺牲品。 陆庆笑了笑。 “做我陆庆的娘子,我希望我们之间是纯粹的感情。” 陆庆解释道。 大家赶路。 等到天色渐晚,陆庆他们来到了大杨村,此时的大杨村是寂静无声,整个村子给人一种荒废许久的感觉。 村子里面看不到任何的人影。 每一处房屋都被破坏。 “这群家伙!” 谢良攥紧拳头,此时谢良的心头出现了愧疚,自己身为灵安府衙的人,居然无法保护百姓。 何等可笑。 “没有人吗?” 冷梨花观察四周。 “人应该是都被带走了。” 陆庆说道。 “山匪带走这些百姓做什么?” 王龙不明白。 “类似于抓壮丁吧!” 陆庆说出自己的看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带走这些百姓,从山匪的角度看烧杀抢掠是他们最直接的手段,带走百姓不符合常理,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山寨需要劳动力。 “嗯。” 谢良点头,他的看法和陆庆的看法一样,应该是需要劳动力。 “银屏表姐她们家在哪里?” “这边!” “好。” 大家跟着李兴过去。 很快来到了柯家。 柯家院子里面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散落的药材,走进屋子,屋子里面也都是狼藉一片,似乎山匪将整个屋子都仔仔细细地翻了一遍,将所有有用的东西全部带走,带不走的,他们直接毁掉。 “这群天杀的。” 冷梨花看着无比地愤怒。 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都是你们这些府衙无所作为,所以才让这些山匪横行霸道。”冷梨花一句愤怒的话,谢良也是不知道如何反驳,确实是如此。 “冷姑娘说得是。” 谢良坦然地承认下来。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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