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是非多,继子手撕烂桃花_第178章 醋坛子翻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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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禀小心!!!”
  她目眦欲裂,尖叫着提醒身后的男人。
  顾禀的功夫是在数次生死相搏中练出来的,像眼前少年这样的袭击,他早已不知遇到了多少次。
  他目光坚定,身法如鬼魅,退后数步险险避过了来势汹汹的剑尖。
  而后,他终于有了片刻的喘息机会,得以抽出长刀御敌。
  刀剑相撞间火花四射,程丽见顾禀有了兵器防身,这才放下心。
  她此时才有时间打量那出手狠辣的不速之客,没想到,这一看,却让她怀疑的揉揉自己的眼睛,“石头?”
  “石头,快住手!”她大喊道。
  那人明明是石头,可是他却根本不听她的话,对她的话听而不闻。
  攻势没有丝毫停顿。
  程丽从未想过有一天,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石头会不听自己的话。
  她来不及整理心头纷乱的思绪,不要命的上前闯入正在战斗的两人中间,护在顾禀面前,“快住手,石头。”
  关翊谦的软剑只差半寸就会伤到她,他后怕不已的扔下手中兵器,委屈道,“程丽,你偏心。”
  顾禀不敢对关翊谦出手,刚刚只是一力躲避,并未主动出击,故此,他左臂已被出手不留情面的少年上的皮开肉绽,鲜血四溢。
  程丽看的心惊肉跳,扶着顾禀进屋,“你先坐下,我去找药给你包扎。”
  她只顾着忙碌顾禀的伤口,竟是把石头晾在了院中。
  偃月城如今正是天寒地冻,可是,那冷只是肉体上的寒冷。
  如今,看着心爱的女子满心满眼装了别的男人,对他视而不见。
  他从心底透出丝丝缕缕连绵不绝的寒意,冻得他牙齿都咯咯作响。
  程丽,不过半年未见,为何你像变了个人?
  她手忙脚乱的为顾禀包扎好了伤口才终于轻呼一口气。
  “真是对不住,喊你来守夜,居然还害你受了伤。你且在这儿好好休息,我待会儿再来陪你。”她柔声向顾禀道歉。
  “无妨,你去忙吧。”顾禀对自己的皮肉之苦似乎毫不在意,从头至尾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程丽安抚好顾禀,这才气鼓鼓看向石头,“你跟我来。”
  关翊谦正画地为牢,自怨自艾的沉浸在自己被抛弃的悲伤氛围里,对于程丽的吩咐自然没听入耳中。
  此时晨光熹微,天已微微亮了。
  马上祖父便会醒来,到时看到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只怕会心生猜疑。
  少年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程丽怒气冲冲上前拉着他的手就往后院走。
  等进了房间,见少年还面色怏怏的提不起精神,她无奈的拧了下少年的脸,“抬起头看着我。”
  少年倔强的撇过头去,不理她。
  她满腹怨气被石头如此孩子气的举动给冲击的一干二净,她执着的弯腰去探少年的脸色,“怎么啦?你生什么气啊?”
  关翊谦眼圈有显而易见的红血丝,一看便知多日没有好好休息,程丽的心蓦的柔软了一下,拉他到床边坐下。
  少年一出口声音却带了丝哭腔,“你见异思迁。”
  “谁见异思迁了?”程丽对着他可没什么架子,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
  “你刚刚挡在他面前,都不挡在我面前。”少年眼底泪珠闪动,看起来可怜极了。
  程丽最受不了这一挂,没好气的又给了他一巴掌,“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一封信也不给我回,你还有理了?”
  “我一睁眼就看到你要取人家性命,我护着他有错吗?难道这大过年的你要让我周家有血光之灾?等会儿祖父醒了,我该如何跟他解释?”
  她所言句句有理,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倒仿佛是关翊谦的不是了。
  关翊谦对着她向来没有什么立场可言,听到她一叠声的质问训斥,仍是不满道,“反正你就是偏心,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了?我怎么不清楚?你说来我听听。”程丽对着石头可没有在谷雨林面前的忍气吞声,立刻不服气的叉腰道。
  看她这副样子只怕真的对顾禀无情。
  关翊谦坐了十日的船,星夜兼程披星戴月赶到周府,可不是来跟她吵架的。
  他从腰间取出一枚小小的锦盒,打开锦盒递至她面前,“这是解药,吃了吧。”
  程丽没有片刻犹豫,立刻将黑乎乎的药丸送入口中。
  关翊谦见她肯服药,也微微露出笑意,“接下来几日你可能会有些见红,不要大惊小怪,这是在排除体内毒素。十日后,你身体便会恢复如初。”
  这便是她能正常受孕的意思吗?
  想到将来可能会有自己的孩子程丽一时有些迷茫,也有些不敢确认。
  “你服了药好好休息吧,红袖红尘他们呢?怎么没有陪在你身边?”
  “是我做主让她们休息去了,你不要怪罪他们。”她连忙解释。
  “我哪里会因为这些小事怪罪下人?”关翊谦笑意未达眼底,“你休息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他握紧女子的手,神色温柔。
  程丽经过刚刚那一通惊吓已是精神抖擞,哪里还睡得着?
  她将少年按回床上,“你看看你的眼睛都是红血丝,是不是好些日子没睡好觉了?你睡吧,我答应了祖父要守夜呢,可不能食言。”
  “等和祖父请完安后,我再回来陪你。”她不容拒绝的为石头盖好被子,“你先睡吧。”
  被褥上沾染了她的气息,关翊谦只觉分外安心。
  明明他想说他一点也不困,可是,在她温柔如水的目光中,他却渐渐有了睡意。
  不过一刻钟床上少年已经进入了梦乡。
  程丽松开他的手,掩好房门退了出去。
  万幸此时祖父还未起来,也幸好针线房还有顾禀的衣服。
  她匆匆跑到针线房为顾禀拿了新衣,又喘吁吁跑回正厅。
  顾禀身姿如松正在有条不紊的点燃松柏。
  他换了一身衣服,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无一丝血迹,更看不出有受伤的迹象。
  甚至院中两人刚刚打斗时滴落的血迹也不翼而飞。biqubao.com
  程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刚刚不是受伤了吗?”
  “都是小伤,并无大碍,我已经收拾好了。”
  程丽愧疚的无以复加,“真是对不起,对不起,没想到石头他那么冲动。”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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