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是非多,继子手撕烂桃花_第184章 程丽的心碎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顾禀的话让程丽对他更是愧疚万分,她勉强笑道,“那我岂不是比周扒皮还黑心?我的事怎么能一再麻烦你呢?我们之间还是就此作罢吧。”
  石头之所以松口不会对顾禀出手,主要还是忌惮她。
  可是谷雨林那边呢,谷雨林从不尊重她,也绝不肯听从她的解释。就算她以命相抵谷雨林也未必肯收手。
  谷雨林如今是朝中炙手可热的定远大将军,顾禀至情至性,是个正人君子,也是一介草莽,他如何与谷雨林抗衡?
  若不是这张脸惹事,她何至于颠沛流离多年不得安宁。
  那双纤纤玉手抚向自己的脸颊,眸色坚定,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顾禀握住她手腕,语气严厉道,“不可!!”
  她神色仓惶,眼中的不安和无助让人心碎。
  顾禀心疼不已,将她拥入怀中,“古人有一句话说的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也。虽然这不是你原本的身体,可是你如今已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她痛你也痛,她累你也累。”
  “若你父母知道他们捧在手心的女儿竟会自毁容貌,不知该有多心疼。即使身处异世,我们也该好好爱惜自己才是,不可有轻生的念头。”
  “我…我…”程丽的眼泪倏然落下,“顾禀,我……”
  她“我”了许久,也不敢说出心里的话,顾禀,我想和你一起走。
  我们远走高飞吧。
  我们离开这世界的纷纷扰扰,我们抛下一切逃走吧。
  这世界我一点也不喜欢,我只喜欢那个简简单单的世界,我只喜欢简简单单的生活。
  我不喜欢被人逼迫,我不喜欢被人威胁,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
  为什么在我即将妥协的时候才出现?
  你让我怎么办?
  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若你从不曾出现就好了。
  若我从不曾知道世上有这么个你就好了。
  “顾禀,我…我………”她用尽力气,也无法说出心中的话。
  顾禀轻轻抚摸她发顶,“我知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必逼自己说出口。我什么明白。”
  程丽的泪来势汹汹,她放肆的在顾禀怀中流泪,经历了那么多不堪,上天待她不薄,还是可怜她,将顾禀送到她身边。
  算了…
  就这样吧…
  若有朝一日顾禀因她而死,她也不会独活。
  她一直很惜命,别说是做危险的事,就算是磕了碰了摔了,她都极力避免,她不知她这么坚持的活下去是为了什么…
  直到今日她方大彻大悟,她太孤单了,她就算死也不愿孤单死去。
  可是,现在认识了顾禀,她一点也不怕死了。
  她本就是该死之人,苟且偷生这么多年已是赚了。
  船上走南闯北的生意人虽然见多识广,也没有文人身上的迂腐之气。
  但程丽与顾禀若无人的深情相拥,久久不愿分开,还是惹得旁人频频侧目。
  周乾躲在暗处偷偷咧着嘴笑,看这小两口亲热的,说不准他老头子的重孙不远了。
  必须马上成亲,一回到偃月城,就立刻着手准备亲事。
  四女几乎咬碎了满口银牙,这个莽汉,居然敢对小姐无礼!
  明明公子已与小姐圆了房,为何还不除了顾禀!?
  每日看着小姐与那男人在一起,她们几人都气愤不已。
  回去的路程仿佛比来时快了许多。
  不管程丽心中如何抗拒,客船还是在偃月城靠了岸。
  周乾亲亲热热的拉着顾禀不撒手,“好孙女婿,你和婵儿大婚在即,就别走了,在府中住下吧。”
  顾禀看向程丽,“婵儿觉得呢?”
  程丽只觉两人在一起的日子过一日少一日,也不拒绝,“就按祖父的意思吧。”
  周乾前脚家,后脚就忙着写喜帖,分发给亲朋好友知交往来。
  两人的婚事就这么热热闹闹的传开了。
  祖父迫不及待请人算好了良辰吉日,选了最近的下月初八。
  要知道他们回到周家村的时候已经是正月十五了。
  时间太过仓促,下月初八就成婚,也就是说婚期的准备时间仅二十天。
  程丽也来不及绣嫁衣,周乾给她找了六个绣娘日夜不停的为她赶工。
  赤红色的鸳鸯锦被,还有绣满了胖娃娃的百子千孙福被,摆了满满一屋子。
  周家所有人都忙的马不停蹄,小厮们忙着挂红色大红灯笼和赤红色的福纸。
  婢女们忙着准备宴客的各色瓜果点心。
  随着婚期的一日临近程丽每日每夜都睡不好。
  那锋利无比的簪子日日簪在它的发间不曾取下。
  晚上她要时时刻刻都能摸到那薄如蝉翼的短剑,才会觉得安心。
  顾禀知道言语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但看着她一日日萎靡苍白下去,便给她找了个活计让她忙起来。
  程丽不料自己会接到这么个大任务,一脸难色,“我不会啊!”
  要知道她自己的嫁衣和盖头都是绣娘们绣的,她哪里会绣喜服?
  而且还是男式的。
  顾禀耸耸肩,“我就是见不得你闲着,我每日陪着祖父外出累的跟狗一样,你倒好,在家里翘着二郎腿看别人干活儿。”
  程丽无力反驳,只好不情不愿的收下布料,“先和你说好啦,我真的不会做,如果做的不合尺寸,耽误了婚期,我看你怎么办?”
  “你尽管放手去做,不论做成什么样,大婚那日我都会穿着它见人。”
  她这下子没有时间伤春悲秋,悲天悯人了。
  因为她日日在绣房里,跟着绣娘学制衣,甚至连喝水吃饭的时间都空不出来。
  天知道她以前最拿的出手的活计就是嫂嫂教他缝制亵裤。
  绣娘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即使程丽笨的跟猪一样,她也不能像对着自己的学徒工一样破口大骂。
  只能深呼吸数次,皮笑肉不笑道,“小姐,针脚不要那么粗,要细一点,密一点才好看。”
  最好也不要像绣蜈蚣一样来来回回折腾那点针线。
  程丽绣的眼睛都花了,她揉揉酸痛的脖子,“算了,还是拆了吧,我重新绣。”
  这都拆多少次了,这都拆多少次了???
  绣娘血压增高,还是耐着脾气道,“天色不早了,燃着油灯绣的话太过伤眼,小姐还是明日再继续吧。”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本文链接:http://m.picdg.com/168_168315/73676963.html
加入书签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