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是非多,继子手撕烂桃花_第230章 两情相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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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避子药,不伤身子的。”欢好过后,关翊谦拿着药丸递到她嘴边。
  程丽用手将药推远了些,“不用了,不服也可。”
  关翊谦微微怔忡,“这是怎么了?”
  她像个热恋中的少女抱住少年腰身撒娇道,“安安一直想要个弟弟妹妹,若是有孕了,我生下便是,届时也可和安安作伴玩耍。”
  只有一个女人爱这个男人时,才会心甘情愿无视风险为他生孩子。
  程丽此时已经确认,她爱眼前的少年,即使在经历一次生产之痛,她也愿意再为他生个名正言顺的嫡子嫡女。biqubao.com
  孰料关翊谦听完此话非但不触动,反而面容冷肃,目光幽暗晦涩难明。他脸上似笑非笑让人琢磨不透,让程丽暗自打了个哆嗦,“哦,安安说想要个弟弟妹妹?”
  她见石头不喜反怒,不知哪里说错了话,自作聪明找补道,“我爱你,我愿意为你生孩子,你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女子委屈巴巴望着自己,应是被自己吓到了。关翊谦脸上冰雪瞬间融化,眉宇间换上一副温情款款的神情,吻吻她发顶,“我们有安安就够了,不是吗?”
  “可是…”可是安安已经认顾禀为父,日后若是不认你怎么办?
  程丽的担忧无法说出口,只好再次尝试开口劝道,“你看哥哥嫂嫂有四个孩子呢,我们却只有一个,安安多孤单啊。俗话说多子多福,兄弟姐妹多了,将来无论做什么都可以互帮互助,比孤家寡人可强多了。”
  “我们百年之后,孩子们之间也可有个照应。”
  她去揉少年故作矜持的脸,“你越长大越不可爱了。不说哥哥,那日我和陆敏之聊起时,他也有了二子一女呢。”
  情侣间最忌讳有误会不当面解开,程丽适时解释了那日唤错名字的事,“我看那人与陆敏之有五分相似,还当是陆敏之的家人。所以以为会是三公子先来见我,绝对没有对他念念不忘藕断丝连的意思。”
  关翊谦自然明白。
  他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无论是陆敏之还是谷雨林,他都不曾视为威胁。
  可是,那个顾禀,实在让他如鲠在喉,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不必解释,我都懂。”他把玩着她的发丝,整个人舒缓放松。
  她身上独有的香味让他欣喜着迷眷恋。
  “那你是不喜欢孩子吗?是不是我那日生产吓到你了?”
  程丽鼓着双颊皱了皱鼻子,对那日的事情很是后悔,“早知道就不让你进产房了,那血淋淋的场面肯定给你留下心理阴影了吧。”
  “哎呀,你不用担心,其实我早就忘记当时的痛楚了。”程丽知道石头是心疼自己才不舍得自己再次忍受生产之痛,只觉心里甜蜜蜜的,再三保证道,“真的,我都不记得当时多痛了。”
  “我们再生一个吧,好不好?”她抱着关翊谦的手臂撒娇。
  “嗯,好,日后再说。”眉目如画的少年好脾气的哄着将避子丸递到她口边,“先吃了吧。”
  程丽不情不愿服下,继续碎碎念,“真的不痛,你别害怕,反正是我生,又不是你生。”
  关翊谦任她碎碎念,也不开口反驳,只心里暗暗着急,回头要再找陈泽生拿几副药。
  血淋淋的死人场面自然吓不到关翊谦,可若是血淋淋的她躺在血泊里,足以让关翊谦痛彻心扉,成为他一生难以忘怀的噩梦。
  重生初始,他心心念念着要娶她为妻,再生下几个属于两人的嫡子嫡女。
  可当她真的赤条条躺在床上,身下全是血时,关翊谦才终于胆怯了,心寒了,退缩了,再也不敢有任何奢望。
  这辈子有她已是上天眷顾怜悯,他不该奢求太多。
  若产妇生产时血崩大出血,即使是我,也无力回天。当时从陈泽生口中听到这句话时,关翊谦浑身冰冷,久久不能回神。
  他错了,他错了,他险些害死她。
  她险些因自己的贪婪而丧命。
  从那日起,关翊谦就发誓不会让她再生孩子,不会让她再毫无生机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痛苦的哭嚎。
  任何人都不能让她置于险地,她自己也不行。
  程丽甜甜蜜蜜的和他在说些什么,关翊谦思绪早已飞远。
  楚媚的确倾心于他,为了他,自愿入宫成为他的棋子。
  上辈子,永治帝驾崩后,是楚媚所生的十二皇子登基为帝。
  十二皇子从小目睹母亲与关翊谦的亲密接触,自小对他这个所谓奸夫恨之入骨。
  关翊谦虽然知晓此事,但并未放在心上。
  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他都需要楚媚与十二皇子。楚媚数次对他表明心迹想与他长相厮守,都被他断然拒绝。
  大概是十二皇子误会了什么,每每见了他总是不假辞色。
  上辈子,关翊谦孤立无援,是靠着楚媚上位的,两人的利益紧紧捆绑在一起。他无法一脚蹬了楚媚,楚媚也离不了他的扶持。
  两人就这样靠着利益捆绑纠纠缠缠了几十年。
  可是,这一世与上一世完全不同。现在,无论是文官清流还是武官军队,亦或是后宫,他都有自己的势力。
  尤其新皇对他十分信任,朝中无论做什么决定都要先问过他的意见。
  在这种状况下,楚媚此时便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就算没有她,还有千千万万的美人可为他所用,尤其先皇已死,楚媚作为加剧永治帝与太子之间的催化剂更加可有可无。
  这个人女人自负美貌,认为所有男人都应该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对于不肯受她诱惑的关翊谦自是不肯轻易放过。
  关翊谦对此不胜其扰,从不肯给她好脸色。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胆大包天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女人,居然敢对程丽下手!
  少年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吻上那喋喋不休的红唇。程丽闭紧双眼,沉溺在他的温柔中,自然错过了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实在不能怪他不念上辈子的情分。
  关翊谦抚摸着程丽光滑的脊背,心中下了杀心。
  楚媚,是你自己自寻死路,不要怪我。
  激情过后,是良久的温存时光。
  程丽像个勾魂摄魄的美人蛇紧紧缠绕着日思夜想的少年。
  这个郎心似铁的男人,说不来看她就真的不来。明明她那么想他了,他也从不现身,真真是可恨!
  越想越气的女子突然发狠,咬住了少年下巴。
  “怎么变小狗了?”他眸中盛满了笑意。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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