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馨儿还在试图怂恿表弟对付桑非晚。 “她怎么没违规?在线装神弄鬼地愚弄大众,难道不是违规?” “她没有装神弄鬼,人家是真有本事。” “什么本事?表弟,你昨晚的视频我看了。那就是个巧合啊,你别傻乎乎地被她忽悠了。” “表姐,看在亲戚的份上我劝你一句,好好拍你的戏,旁的闲事别管。” 康馨儿还想再说些什么,不羁公子已经挂了电话。 一直等在旁边的张承业则迫不及待地询问:“怎么样,怎么样?” 康馨儿气恼地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难怪不受姑父宠爱!” 张承业道:“他不肯帮忙了吗?那这个事情该怎么办?桑非晚的粉丝越来越多,在网上的影响力也会越来越大,她要是再胡说八道些什么,那我就完蛋了。要不然我亲自去找她谈谈,看她到底想要什么。” 康馨儿不屑地冷嗤一声:“这种女人要么就是想要狮子大开口,讹诈你一顿。要么就是还想继续和你旧情复燃,毕竟你现在已经是当红小生了,随便拍个剧,做个代言,赚到的钱都是她一辈子没见过的。她自然想要扒着你不放了!” 张承业闻言,连忙表忠心:“馨儿,我心里只有你,这辈子也只爱你一个人。以前是年少不懂事,现在早就和她没关系了。” “我相信你啊,承业。不过这个麻烦不解决好,始终后患无穷。” 康馨儿眼眸一转,忽然计上心来,“你不是有不少私生饭吗?与其让他们来骚扰你,不如帮你做点事吧。” 她笑了起来:“平常总喊着要为你赴汤蹈火,现在是时候让那些蠢货出马了。” …… 桑非晚超度完旺旺的亡魂后,时间就已经不早了,她也赶不回京都,便干脆在附近酒店开了个房间进行直播。 一个白天没上号了,现在一看粉丝又涨了好几万,直她今晚开播已经有十五万粉丝了。 直播间也很快就涌入了大量的观众,不过才开播了十分钟在线已经五万多,妥妥的网红直播间,且数据还在不断上涨。 【咦,换主播了吗?怎么背景变了,主播也不一样了?】 【不对,主播的五官没变,还是原来的那位没错,只是发型、服装变了。但为什么之前像个土鳖,现在变成女神了?】 【啊啊啊,原来主播长那么漂亮啊。可人怎么能突然变得这么美了呢?】 【楼上的太蠢了,直播间从来不缺美女。美颜特效拉满,多丑都能成女神!】 【主播是实力派,不是偶像派,大家还是多关注主播的算卦吧。】 【我原来还怀疑主播算卦是演的,可今天居然在网上看到两个新闻:《室友男扮女装婚恋诈骗三年一朝被捕》、《东茂大厦男子加班险猝死》,全都和昨天的连线吻合上了。这下我是真信了!】 【我更加相信不羁公子,毕竟没有人愿意为了做戏真去吃翔。】 【哈哈哈,不羁公子这个梗是跳不过去了。不知道会不会改成吃翔公子?】 某间病房内,不羁公子原本还想水两句,结果看到网友们聊着聊着又开始嘲笑他,气得把要说的话都给删除了。 这时,屏幕上金光大现,太阳神光特效接连出现了10次,差点亮瞎了网友的眼。 【飞翔的鸟打赏太阳神光*10】 刚才桑非晚超度完了旺旺后,飞翔的鸟想要给她些报酬。 桑非晚说,昨天的打赏已经足够,因此没有要礼物就走了。 飞翔的鸟虽然不算很富裕,可她内心对桑非晚十分感激,于是便追到直播间连续打赏了5万块钱的礼物。 加上之前的几次打赏,让飞翔的鸟一跃成为桑非晚直播间的榜一。 而不羁公子则坐到了老二的位置上。这能忍? 于是原本默默看直播的富二代一出手,便是一百个太阳神光。 一个太阳神光的特效时长是6秒钟,一百个特效就是600秒! 整整十分钟,桑非晚的手机屏幕被光芒笼罩什么都看不到。 等到特效平静下来后,不羁公子坐稳榜一大哥的位置。 他出手向来大方,心血来潮也喜欢去别的直播间看美女。 别的女主播一见到他,立刻热情地喊:“哥哥”,极尽谄媚。 他也很享受这种当金主,被膜拜的感觉。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桑非晚肯定也会像别的女主播那样,激动道谢,甚至跪舔。 可屏幕上的桑非晚表情依旧淡淡,甚至还皱了皱眉略有些不太高兴。 “本直播间一卦两千,算完再收钱。没有算的,刷礼物不要超过一百。算过的,打赏也不要超过一万。再有胡乱打赏的,将会被永久拉黑。” 桑非晚并非不爱财,可她现在直播最主要的目的是涨粉,获得粉丝的信力用于修炼。大家只要喜欢她,愿意关注她就够了。 至于多余的钱财,收得多了便会沾染上因果,对她而言反而不是好事,所以必须要定下刷礼物的限额。 【哈哈哈,不羁公子终于露面,没想到却热脸贴冷屁股上了。】 【我还从没见过主播这么清高的主播,居然不要打赏。】 【世上哪有不爱财的人?主播玩得一手欲擒故纵,想要让富二代另眼相看。】 【不羁公子可能还不知道吧,主播不久前才碰瓷过张承业。】 【对,拿合成照片假冒是人家女朋友,还偷偷跑去人家住的地方。差点把张承业毁了!这种女人太可怕了!】 【现在为了钓富二代,又开始立人设。真当互联网没有记忆啊!】 【不要脸的贱人,滚出直播平台!】 不知道什么时候快开始,桑非晚的直播间里出现了大量的恶评,甚至充斥着大量的谩骂。 也有不少人帮着桑非晚说罢,比如飞翔的鸟。 可她一句话才发出,就被大量的恶评碾压。 桑非晚本来不想搭理这些人,可她直播连线算卦的时候,接连几个抽到的都是这些水军。 连线之后也不算卦,张口就骂人,骂得很脏,祖宗八代都问候了。 这么一闹腾,直播间就没办法正常算卦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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