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和韦空就驾车来到了省大。 随后我们找到了谢易生前的大学辅导员和校长等相关在职人员,通过了解,谢易生前是个典型的富家子弟,其父通过关系帮其混到的学位,平时以不学无术为荣,平时没事就在学校附近的酒吧吃喝玩乐,常年缺课。然而在得知谢易的死讯后纷纷露出一副目瞪口呆不以为实之相,看来谢易的死亡不论是对于我们还是这些在校职工,都是不可理解的。这就意味着我们可能不能轻易发现犯罪动机犯罪倾向相关的事情。 随后又以同样的方式了解到,赵珑在大学音乐系里是最优秀的女学生,人长得很是清秀,有不少男学生追求,前些天里赵珑的死讯,无疑是打击到不少男同学了。至于赵珑的死,当时各科老师都很是意外,据其舍友所说,赵珑是服用安眠药之后溺死在了宿舍的浴缸里。 一晃就是一上午,我和韦空便找到一家小吃店将就。 小吃店店面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本地的各种小吃美味一应俱全,店里坐满了省大的学生,我们俩在这还显得显眼了。 韦空一手翻着赵珑生前的资料,一手翻着法医部给的资料,照片上的赵珑眉清目秀,面容娇好,想想也是觉得那些追求她的男同学够可怜的;法医部给出的东西不多,在浴缸里溺死,想想也是可怕。 “有什么新发现吗?”我嚼着小笼包问。 韦空“嗯”了一声,然后将文件放在一边,长叹一口气:“啥都没有,资料上显示赵珑出生于一个郊区的乡村小镇,她父亲在她出生前就抛下她妈了。家境平寒,寒门出状元,凭借着自身的努力,赵珑最后终于是考到了省大,只是最后不知怎么的自杀了。”m.biqubao.com “上面说赵珑是死在浴缸里的,现在的大学生宿舍这么豪华吗?”我指着案卷问道。 “什么浴缸,就是个类似于洗手盆的小水缸,宿舍空调没得开又想乘凉时就泡在那个水坑里。”韦空双手抱在脑后,靠着椅背望着天花板没开的着花吊灯,漫不经心地说。 “听说那个谢易被赵珑的冤魂索命了!”我们旁边那桌的一个戴眼镜的小个子男生小声地和他对桌的同学说。 “谁叫他做那么坏事,据说他和赵珑关系可不一般。”对桌的卷毛男生一脸幸灾乐祸,“死得好,早看那小子不顺了,有几个臭钱了不起?” 我和韦空见状立刻互相试了个眼神,然后站起来朝着旁边那桌男生说道:“两位同学,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我出示了我的警察证。 那两个男生面面相觑,然后点点头,“我们出去说吧。”韦空说道。 两个男生见我们两个警察这般架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问道:“两位警官,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你们是不是找错了人啊?” 韦空递了两支烟说道:“别紧张,就是想问问你们一些关于前几日自杀的赵珑的情况。” 两个男生没有接烟,摇了摇手,“那就好。”听到我俩不是来找他们的,也是松了一口气。 经过了解,卷发的叫欧阳乐,戴眼镜的叫张慕。 “你们学校有个叫谢易的男同学前几日被人谋杀了,这件事你们是否知情?” “我们知道的,”欧阳乐说道。“从谢易那几个朋友那里传出来的,我们还听说是赵珑的冤魂来找谢易报仇了。” 开始我还有些惊讶,警局的保密工作是做得很好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知道谢易的死亡时案发现场的情况?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谢易的父亲是本市最大的外贸家,而谢易身边的朋友的父母估计也不是大富就是大贵,通过一些关系也确实可能了解到案情。唉,想想也是不甘心,这些傻缺也不知道案情文件的保密工作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就这样传告。真的让人哭笑不得。 一传十,十传百,这种非自然力量的说法都传了这么远,是我没想到的。 “为什么说是冤魂?谢易生前和赵珑是什么关系。”我还是强作镇定。 “谢易抢了赵珑创作的音乐作曲,还把曲子拿去参加市内的比赛,据说还拿了奖。”张慕突然来了火气,愤愤不平地说。 “然后没多久赵珑就自杀了,据说那是她多年的心血啊,就这样被那个王八犊子抢了。”欧阳乐接着说,“她一定是受不了打击才自杀的。”双手撰紧了拳头,仿佛要把那个已死的谢易从地狱里揪回来然后让他饱受恶拳。 “平时这个谢易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印象吗?”韦空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笔记本,冒出一句。 “就是个傻缺富二代,整天游山玩水没事找事。前两天他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出去开泳池派对,听说那个泳池里的水都是啤酒灌的。”欧阳乐没好气地说,眼睛里却写着嫉妒。 我和韦空点点头,看来和校方老师所说无异。 “10月12日晚,你们在干什么?”从语气上看,这俩货看着也是挺鄙视谢易的。 “那晚我们在对面的网吧打游戏。”属实,何况网吧有摄像头,如果他们撒谎基本是跑不了的。 之所以会怀疑这些调查对象会撒谎,并不是因为其一定有主观能动性上的撒谎动机,而是在调查过程中,调查对象往往会因为自己的隐私,情绪等问题而减少“汇报量”。这是需要观察的问题,也是难免的,常有的事。 “这是我的名片,”我掏出了名片递给他们俩人,“如果还有什么和案情有关的遗漏可以找我,另外,无论你们是从哪里知道的与谢易死情有关的信息,请不要当真,更不要告知其他人,目前我们还没有确定嫌疑犯,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尽量把话说得客气些,免得让这些小崽子对我们产生抵触情绪。 上了警车,韦空问我:“接下来去哪?”脸上可没好气,估计也是对警局的保密工作不满意吧。 “去谢易家看看吧,就当是作个家访吧。”我点上一根烟,叹了一口气。 就在警车发动来了一刹那,黄哥来了电话: “赶紧回警局,出大事了,谢易的尸体出大事了!”电话那头传来黄队长急切的大吼声。 “什么?”我和韦空诧异地异口同声道。 “立刻回来,谢易的尸体出问题了,监控里有东西!” 这下子我和韦空彻底慌了,火速赶到法医部之后,碰面了黄哥。 “赶紧去法医楼看看!”黄哥大声指挥着我和韦空。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我意识到游戏正式开始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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