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一开始不太喜欢韦空这方面的做事风格——我更偏向于工作到一整天并做好信息整理,一天都不会回总部除非有要事,但韦空的确相反,他认为有什么事当面说比较好,他曾说:“很多事情当面说和电话里说永远是两个意思。” 老实点讲,随着磨炼,我越发认同。 ... 总部里韦空早已躺好,桌面上同样躺好的文件我想听他说。 “听好了,”韦空弹起来,“这里的信息,整合起来讲,就是,老贼在医院,这个祈福的医院,投资了不少,从06的秋天开始,但是,这不正常的是,按理说,你分红也好,按股份分钱都好...” “我承认你应该不太懂...”我插嘴道。 “但是这个收入必定是必须要有商业原则在里面的!”韦空坐直了,“每年一模一样的收入,像钟表一样准确是什么概念?”韦空又拿出一叠纸,“这是星空的,这是药铺子的...我总觉得和毒药有关系。”一叠又一叠,“基本每个地方,我都能找到,不下十位老哥有这种收入,而就我所知道的信息,这数字,在早期这些个企业发展期间,是难以顺利支付的,就是说不是付不起,是很难顶。我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后期有额外收入不谈,光这个早期的固定收入...” “就值得研究!”李淇坐下,我紧跟着。 “接下来请白羽讲!”白羽已经将他手提电脑里的电脑投到了电视机上,操作行云流水。 秦牧这时也推门而入,“来晚了。” “结合江哥的信息,”白羽手指屏幕上是“郑华”二字,“这企业在网上留下的没有多少信息,除了注册信息,但风评上不难看出,全TM差评,我跟着我的操作,追踪到了当年这些给差评的,没几个使用过这个包工头的东西,倒是通过信息整合我发现,全部都位于一个QQ的QQ群。然后我再次追踪,发现了这些东西其实就是水军。” “水军?”我对这个词有些陌生。 “就是,”李淇给我解释,“通常是受雇于网络公关公司,为他人发帖回帖造势的网络人员,以注水发帖来获取报酬,有时候也可以指在网上通过大量水贴来制造娱乐搞笑气氛的网友;网络水军有专职和兼职之分;网络水军的存在是网络营销的进阶,但是网络水军是双刃剑,需要各个网络公司把握好应用角度。”李淇又耸耸肩,“通常不看成好东西。” “好了,”韦空顺着说,“反正这些人最终都由白羽锁定在了当年和星空或多或少有关系的人,而且这些人前些年还在做一些想‘杀人诛心’的事情。” ... “好,”韦空站起来指着自己的本子,“现在需要多多抓星空的坏事,白晴别盯了,现在要做的,李淇还是负责学生那块...” “我就在这里。”秦牧摊手,像是这才是他的所有目的。 “然后我去搞星空,主要的工作当然得由我组长来,江信,给你个重活,‘荆楚人’想办法了解这个号码的信息。” 我点点头。 一般这种电子信息的工作我们都会交给白羽来做,若是交给我,就说明这事的确需要跑腿,也就是白羽搞不定的东西。 李淇也点点头,我想她也明白,在那条学生线上走,教堂必须常去。所以一无所获可能会更常见。 易迪秋应该是没戏了,秦牧如果搞不定的话,所以他必须搞定! 黄一行早年的破事,如果没想错的话,我和韦空来会是顺利的,可能需要秦牧的帮助。 ... 会议结束,没什么好多说的,只是很奇怪一向多言的秦牧怎么P话不多说。 我已经习惯了上车后看看手机有没有留言的习惯,因为工作节奏较快,所以通常信息更多的是电子版,接收有时会在路上接收。 钥匙拧起,不同于以往,我抬头做了这件事,也不知为何。 才发现唯一需要感恩的地方是,警车,无论是带漆还是不带漆的,永远都是够用的。 真感恩啊!没给我添乱。 手机上如约而至的信息是白羽留下的,“这个号码最后的呼叫的定位还是在本市的,不用跑太远,O(∩_∩)O哈哈~” 短信的最后用了一个笑脸符号表情,让我紧锁的太阳穴稍微有些自然开。 白羽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可能只是偶尔走错道了吧! ... 既然定位在本市,不如去找两位死者? 不对,我否决了我这个想法,这是“不成熟”的。 去哪好? 发动机的机械声催促我迅速做出决定——去电信局吧...最少,比较趋近于干正事... ... 跑到电信局,已经差不多是五点,按理说都该下班了,但警员证件总是能让我见到任何经理。 也仅限于经理或低一些的职位了,高一点的,搞不好还要“预约”。 “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帮我找这个号码...”我交给经理“荆楚人”的数字。 经理点点头,后台便开始工作... 号码创建十分得早,至于有多早,大概就是那个可以不实名制也能有其他渠道注册号码的年代,中间多少非法利益的来往,算了,不想了。 也难怪白羽走不到我这一步。 大概足足过了半小时,在我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速溶咖啡之后,经理给了我一个能惊到让我把咖啡杯捏碎的答复: “这人是个渔民,注册信息就是个‘打鱼的’,但我想,如果他在的话,也不问世事很旧了。” “为什么?”我问。 “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港澳地区了,他很久没有更新过信息了,就像是...”经理看着我的眼睛,像是在缅怀也好,可惜也罢...“死了一样。” “用户姓名?” “最早来看,” 经理的口像是巫师施了咒语一般,时间,空间,与我身上的每一粒汗珠都被他所牵引,在那凝固的脱口而出的瞬间,我每一个器官都在跟着那口收缩或膨胀—— “白简。” 好久不见啊, 白简? 港澳地区? 死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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