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高架桥,回到市区已经是十点左右了,但是没有入夜的感觉。 各种公园和街道上有着奇异的气息。 人们穿着各种与众不同的服装,无规则却如此快乐地欢聚在这里。 有的化着小丑的妆容,有的看起来在cosplay一些动漫人物,有的穿着皮套或者把自己打扮成布偶玩具,也有的帅哥靓女只是将这里变成了自己的时装展。 比春节有年味...万圣节... 车子通过这些欢笑中的人群时,好像会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 再过五条街,就会到警队了,天知道我会面对什么? ... 在离警队还有三四公里的时候,将车子泊停在一处无人的公园旁边,想一个人静静地抽烟。 落车的时候是想着等会如果遇到丢枪的问题该如何回答,措辞措一会。 但是烟一点燃,这些事全都抛之脑后了。 放空一下,也挺好。呵呵... 白羽的短信,拿起手机打算看看... “砰!” 拿在手里的手机被呼啸而来的精准的巨大力量弹飞,摄像头带着半个手机都碎了一地,我的手掌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音速冲击震了个麻的。 完全反应不过来,等我细看了这台手机上碎裂的...弹孔! 有枪手! 目标还特么是老子! 四下无人,无法确定对方的位置。 但是音速冲击是从公园里的那个方向过来的。 我立刻闪身卧倒,又是三发子弹打在了我的车上,翻滚中连滚带爬躲到了车的另一侧。 瞅了一眼弹孔,不是那种手枪子弹,也不是什么气枪,是那种7.62mm的狙击步枪子弹。 一般狙击步枪的子弹在空中的飞行速度是500m/s,而声音的传递速度大概是340m/s,而刚才枪声相对子弹落点几乎没有时差,说明距离必然非常近。 这一处公园是上世纪80年代建成的假山公园,怪石嶙峋的,有山有水,比较像苏州的把式。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不好判断对方的位置。 无法取得联系,手机被打碎了,其他通讯设备在车上——妈的,刚才打滚的时候车钥匙滑到不知道哪去了。 兜里就一根伸缩警棍,他奶奶个熊! 这条街只有一些商铺,这时候已经关门了,而商铺对面的假山公园,可能是没那么适合万圣节的狂欢,这时候也是毫无人烟。 ...但是这第一发也幸好对方射得歪啊。 对方没有再开枪,但不觉得是撤离了。 我得确定对方在哪个位置。 不,不需要,我就一根警棍,杀伤范围不足,没必要冒险。 但是这个时候,谁会来谋老子?他又怎么知道老子的位置的? 张琪吗?她是有一把气枪,但是应该没有这种7.62mm荷枪实弹的狙击步枪。而且这时候她应该也是omicrane了,想杀我不需要枪。 赵珑吗?那更不至于了。 那么就是星空那帮人。他们最有概率,也有动机,最主要的是,这种武器,他们也掏得出来。 又一发音速冲击透传了车子的玻璃,渣子碎落的同时通过声音判断——对方在公园西边的那群假山上。 不知道对方拿的步枪使用的什么弹夹,但刚刚到现在已经出手了五发,一般的狙击枪弹夹也就五发子弹。但不好说,对方也许是十发的那种也可能... 车子的门把手已经抱死,推不开。 但我想赌一把,赌的就是对方的枪里没有子弹。 我翻身侧闪到无掩护的区域捡起了我的车钥匙,又闪身回来,一直到我重回掩护的时候对方才重新开了一枪,打在了引擎盖上。 看来是五发式的弹夹。biqubao.com 对方从刚刚第一枪到现在也和我耗了差不多有一分钟的时间,通常狙击手不会在一个位置耗太久,太久容易暴露。 连续的枪声并没有吸引到人群,这里毫无生机,都市里的无人区。 但是对方撤离只有可能从公园的另一侧撤离,不可能到公路上的。 我猜他打完现在这一梭子,应该就没货了,或者说太多的弹孔痕迹也容易在后续中暴露。 用车钥匙打开车门,里面有备用的通讯设备,向韦空他们发送求救信息。 侧身爬进车里,车外又是两枪,但我卷缩着,无伤。 还有两发。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头埋低,发动引擎! 都这个时候了,就没什么必要考虑破坏公共财产了—— 我反手就是将车子直接开进公园,头掩着没视角,感觉好像撞到了一些东西,但是对方也开了剩下两枪。 车辆被逼停——公园正中央的一座小山。 没事,对方也终止了连续射击。 头抬起来,对上了山上那个人。 对方收枪准备撤离,我哪里给对方这个机会? 下车,快速移动在“群山”之中,一百米,五十米,十米——更近了! 男性,也是一身黑丝袜头套那副套装,但是个头要比昨晚那个搏击高手小一点。 对方背着枪跑不快,我翻个身就一脚将其踹倒在地。这逼还想反手用枪托砸我,我侧身闪过卸了他的枪。对方伸手就抓我腹部的伤口,好疼! 不,他是怎么知道我腹部有伤的? 星空那帮人也没法知道。 你妈的,抓这么大力!五个指头都陷到我肉里了! 不对,这腹部的感觉是... 六个指头。 对方是... ... 我提肘撞击其侧颜,对方这才松了手,正当我要拿下他的头套看看庐山真面目时,群假山之中,月光忽然无法透进来了。 空气开始变得寒冷起来,转瞬间雨水抵达了这片土地。 背后...背后是...这感觉是... “江信,你太过分了。”张琪的声音。 我放开了这欲袭击我的栽种,任其踉踉跄跄得撤离了现场——还不忘带上凶器。 转身回头——背后果然是张琪。 简简单单一身睡衣,没有头套,没有妆容,没有古装。 但有着完全相似的杀气。 “终于还是面对面了吗?”我吐了几个字,浸泡在雨水中。 “你不该这样!”张琪的眼睛里没有了原来邻家女孩的大方,取而代之的是肃杀和威压。 “你要杀我吗?”我觉得不会,但还是问一问,万一真死了好知道是谁干的。 “我本来是来杀你的,哼...”张琪冷笑一声,“好自为之。” 转身,弹跳了一步竟然就跳了三四米高,在群假山之峰外飘逸离场。 果然,你也成了omicrane了吗?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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