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头牛妖,十二头是他杀了,两头是李雪柔杀了两头,柳烟萍只杀了一头。 这一头,确实不是柳烟萍杀的。 “我不管,既然这是我挖出来的,那就是我的!你想要的话,拿那颗妖核来换。” 这丫头,还心心念念地想着那颗妖核呢。 给李雪柔高级妖核,却不给自己。 小气鬼!! 孟凡笑了笑,他其实并不在乎什么妖核。 因为来妖域之前,林老就和孟凡说了,妖物体内的灵元对孟凡来说作用更大。 而妖核,只是一种炼器的材料而已! 见到柳烟萍对那颗牛头人的妖核念念不忘,孟凡索性将这颗妖核扔给了柳烟萍。 直觉告诉孟凡,这颗牛妖肚子里的玉石,可要比这颗妖核珍贵多了。 柳烟萍接过妖核,一脸美滋滋的表情,觉得自己赚大发了。 孟凡收起玉石,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是他心里美滋滋的,同样觉得自己赚大发了。 至于到底是谁赚,等回去把玉石给林老看看就知道了。 “孟凡师兄,我能跟着你们这个小队混吗?”那个王久源主动开口对着孟凡问道。 他也清楚,这个小队孟凡是主心骨,当家做主! 孟凡看了王久源一眼,笑道:“大家都是同门,你硬要跟着我们,我们自然不会撵你。不过你要考虑清楚,跟着我们收获会很少,因为基本上没有什么机会轮到你出手!” 王久源笑嘻嘻地说道:“如此甚好,我来这里本就是为了见见世面,不是为了有什么收获,跟着你们很有安全感!” “好吧,那你随意。”孟凡笑了笑,没有拒绝王久源。 他还记得刚刚第一次见到这个王久源的时候,这家伙一脸高冷,眼神冷酷,一句话都不说。 结果现在才过去多久? 十几分钟而已,人设就崩了! 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高冷? “孟凡师兄,你刚刚施展的那一剑,好像是斩妖剑意吧,为什么你的斩妖剑意这么强?”王久源想到孟凡刚刚斩杀牛头人的那一剑,无比好奇的问道。 他也是修炼过斩妖剑法的,这门剑法可以说是蜀山剑派的必修剑法。 而且是最容易修成剑意的剑法,王久源也会斩妖剑意,但是论起威力来,和孟凡刚刚那一剑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所以他很好奇,也是想从孟凡这里取取经。 “其实想要达到我刚刚那一剑的威力,很简单。”孟凡随口说道。 “师兄可否指点师弟一二?”王久源恬不知耻地问道。 这家伙,对孟凡一口一个师兄称呼,自称师弟。 但事实上,论弟子地位,孟凡这个守剑弟子,其实只相当于外门弟子。 王久源应该是孟凡的师兄才对! 但孟凡也不说破,别人叫自己师兄,总比叫师弟听着顺耳。 “我刚刚施展的不是斩妖剑意,而是斩妖剑势。所以想要拥有我那种威力的话,真的很简单,只要你也修成斩妖剑势就可以了。”孟凡轻描淡写地说道。 真的……很简单? 王久源顿时就无话可说了,被憋住了。 他就搞不懂了,剑势和简单这两个字,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尤其是看着孟凡一本正经的表情,更加让他怀疑人生。 难道对于天才来说,修成剑势真的很简单? “孟凡哥哥,下次再有这种牛头人,交给我试试!”李雪柔收拾好了牛妖的妖核之后,走到孟凡面前对着孟凡说道。 这丫头争强好胜的人设,好像有些改不掉了。 “好,再遇到就给你试试。”孟凡没有拒绝。 因为他刚刚那一剑已经拿这种牛头人试过水了,虽然比普通人牛妖强不少,但是以李雪柔的能力,肯定是能够应付的。 “那下下次再遇到这种牛头人,我也要试试!”柳烟萍也开口说道。 她没法和李雪柔抢,所以主动往下顺延了一次。 孟凡瞅了柳烟萍一样,没好气地说道:“你要试试什么?试试怎么逝世吗?” 孟凡一剑就斩杀了牛头人,显得这个牛头人有点呆呆弱弱的。 但事实上,这牛头人的实力可不弱。 柳烟萍想要对付这个牛头人,还真不容易。 单打独斗的话,就算不会被牛头人打死,大概率也是两败俱伤。 然后受伤了还得他们照顾。 孟凡可不想遇上这么麻烦的事情! 柳烟萍生气道:“孟凡,你看不起人!” 孟凡点了点头,没有表示反对。 柳烟萍就很气! 但是又没有办法,就算她在言语上再怎么攻击孟凡,也掩盖不了她是这里最弱的现实。 “你要真想杀一个牛头人过过瘾,那下下次遇到的时候,我把它打个半死,然后再让你杀,这样行了吧?”孟凡对着柳烟萍说道。 “你这是在对我进行更深层次的羞辱。”柳烟萍摇头。 “矫情!”孟凡耸了耸肩膀,懒得再理会柳烟萍。 反正这丫头没心没肺,生气最多也就三分钟。 片刻之后,三人继续往森林的深处走去。 不对,这次是四人了。 王久源屁颠屁颠地跟在孟凡他们身后,一直在主动的找柳烟萍李雪柔和孟凡聊天。 一个一个聊,谁不理他的话,他就换一个。 想要和人打好关系,【主动】是最基本的要素之一。 然后没人理他也无所谓,反正自己不觉得尴尬就行了。 约莫十分钟之后,孟凡看到了前方一群蜀山剑派弟子。 用“群”这个字眼形容其实并不合适,因为一共只有四个人。 “是孙师兄、杨师兄,刘师兄和张师弟。”王久源主动对着孟凡说道。 孟凡诧异地看了王久源一眼,这家伙也是蜀山剑派的百事通吗? 不过想到这家伙一路上的健谈,孟凡觉得这家伙多认识一点人也很正常。 孟凡注意到了王久源的称呼,四个人里面,有三个他都称呼为师兄,只有一个是弟弟! 显然这个张师弟,有点没排面。 “咦,他们身边怎么还有一个女子?”王久源惊讶地问道。 随着三人越走越近,他们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正被那四个师兄弟围在中间。 那个女子一袭白衣,并未穿着蜀山剑派的服饰!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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