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剑阁的底蕴,比孟凡想象中还要强许多。 至于林老说的责任和压力,孟凡暂时是感觉不到的。 因为现在还不是他担起责任的时候,他现在也没有这个能力。 天塌下来,有林老顶着! 不过同时孟凡也有信心,日后真轮到自己担责任的时候,他相信自己也会有那个能力。 毕竟,他是个挂逼! 这点自信心还是有的。 反正此刻的孟凡,知道剑阁之中有这么多的神剑和仙剑之后,心中只有欣喜。 日后的剑之本源,有着落了! 一柄神剑的剑之本源,得顶得上一千柄的灵剑的剑之本源了。 至于仙剑,就更加离谱了。 孟凡曾经吸收过镇妖剑的剑之本源,但那是被封印的镇妖剑,和真正的仙剑相比,那是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若是有朝一日,孟凡能够接触真正的仙剑,那儿所获得的剑之本源,至少也堪比一万柄灵剑。 不过,那太遥远了! 想要拔出仙剑,不说拥有掌门的实力,至少也得拥有林老的实力吧? 回到剑阁一楼的时候,孟凡的脑海中还在想着剑阁五层的那些神剑和仙剑。 这些剑,他连碰都没有碰过一下。 不是林老不给他碰,而是他不敢碰。 碰了,大概率会死的! 哪怕是有林老护着,都会有死亡的风险。 “得努力修炼,争取早日可以驾驭这些神剑仙剑。不对,不需要驾驭,只要能够勉强接触一下就行!”房间里,孟凡喃喃自语。 干劲十足,开始修炼。 现在他是天元五层的境界,四舍五入,差不多就是凝丹境界了。 “争取早点修炼到凝丹境界!” 孟凡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 事实上,孟凡太贪心了,否则的话他现在可能已经是天元七八层的境界了。 因为他同时修炼灵风玄功、纯阳化雷经和赤血真经。 如果他专心修炼一门功法,例如只修炼纯阳化雷经,那么现在远远不止天元五层。 毕竟修炼三门功法,修炼资源什么的都分成了三份,自然要拖节奏。 别的不说,剑之本源都给了赤血真经来修炼,纯阳化雷经一点都分不到。 “要不要暂停灵风玄功和赤血真经的修炼,先倾尽全力将纯阳化雷经修炼到凝丹境界,凝聚出纯阳化雷真元之后,再继续修炼其它功法?” 盘腿坐在床上的孟凡喃喃自语。 想要早日修炼到凝丹境界,这是最合适的办法。 毕竟无论是灵风玄功还是赤血真经,理论上都不如纯阳化雷经重要! “就这么干。”孟凡下定了决心。 早日修炼到凝丹境界,对于修炼出神魂也有帮助。 原本林老觉得,孟凡是有希望在踏入凝丹境界之前修出神魂的。 额,孟凡自己也这么觉得。 但是现在看来,这样效率太低了,早日踏入凝丹境界,他也可以早日修成神魂。 “没必要追求在天元境界修出神魂,效率才是王道。” 孟凡这个人,一向是想到什么就干什么。 当天夜里,他就停止了灵风玄功和赤血真经的修炼,将剑之本源也用在了纯阳化雷经的修炼上。 修炼速度,顿时暴涨了一大截! 然后消耗太猛,后半夜剑之本源就消耗殆尽了。 孟凡并没有选择闲着休息,而是来到了剑阁一层,继续吸收剑之本源。 剑阁一层的凡剑,已经基本被他擦拭殆尽了。 大概还剩下一百多柄灵剑。 “照这个节奏下去,再过几天,我就得去剑阁二层擦拭长剑了。”孟凡眉头皱了起来。 林老坐镇剑阁二层,自己去剑阁二层擦拭长剑,林老会不会发现自己的异常? “呵呵!”孟凡自嘲地笑了一声。 发现就发现吧。 更何况,虽然林老是在二层,但自己在一层擦拭长剑,林老就发现不了异常? 肯定早就发现了! 但是林老从未探究过自己的“秘密”。 想到这里,孟凡安下心来。 当孟凡擦拭到第七柄长剑的时候,一道剑煞记忆让他心头一跳。 这又是一柄特殊的剑! 孟凡已经从蜀山剑阁的这些剑器中,看到过太多的名人了。 就算是当世纵横天下的强者,曾经也用过灵剑,甚至是凡剑。 蜀山剑阁收集天下名剑,遇到这些剑并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甚至孟凡已经觉得极为寻常了。 剑煞记忆,是一个少年日复一日练剑的画面。 少年的资质极好,十三岁踏入练气境界,十八岁踏入真武境界,二十五岁踏入天元境界。 这是一名蜀山剑派的弟子,名为林天星。 从小到大,他都是在蜀山之内练剑,从未离开过蜀山。 就在他刚刚修炼到天元境界,也就是二十五岁的这一年,他被他的父亲喊了过去。 当孟凡看到这个林天星的父亲时,顿时心脏狂跳,满脸震惊。 因为这林天星的父亲,他认识。 不仅,而且极为熟悉! 林天星的父亲,名叫林边云。 林老!!!! “林老竟然有一个儿子,为什么从未听他提起过?”孟凡心头震惊,有些目瞪口呆。 既然林老有儿子,那他儿子现在何处? 为什么自己从未见过? 还有,林老孩子都有了,那么他的妻子呢? 孟凡从未见过林老的亲人,一直都以为林老是孤家寡人一个。 像林老这么一把年纪的老人,既然有妻儿,那么理应和妻儿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才对。 孟凡继续观看剑煞记忆,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剑煞记忆,是断断续续的,只有一些零碎练剑记忆,不可能看到一个人的一生。 所以直到林天星二十五岁,孟凡才“凑巧”从记忆中看到了林老。 “爹,您找我?”记忆中的林天星,对着林老问道。 林老看着林天星,神色极为复杂地问道:“小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爹,您都知道了?”林天星面色一变,有些紧张,不过很快这紧张的情绪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 “我当然得知道,你小子疯了?居然想瞒着我去风云魔教?”林老语气之中带着惊怒。 林天星看着自己的父亲,面色极为冷静,尤其是目光中带着坚毅和执着。 “爹,您从来不和我说娘是怎么死的,但您以为您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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