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扰的邢枫脸色不太愉悦的看过去,有点面生,但好像见过。 “邢枫哥哥!好些日子没见,我今天刚过来找你,听说你来这边了……” “你哪位?” 噗! 宁欢欢看着小美人那瞬间变僵的脸,暗暗给邢枫一个大拇指,这就是直男式的不给面子吗? 太扎心! “我们两家是世交,我是蓝家家主之女蓝玉灵。我们两年前聚会还见过的,就在你家。” “抱歉,家里每年聚会的人都太多了,我没记住。小姐找我有事吗?如果没有什么要事可以麻烦你先别打扰我和契约者培养感情吗?你知道是,我这种职业,难得有假期。” 蓝玉灵被这一通话堵得差点心肌梗塞,绞着手指好不容易才控制好情绪,“邢——” “如果蓝小姐能尊重我的个人意愿的话,我希望你称呼我一声邢队长。哥哥什么的,太亲密了,我不想让我的契约者误会。” 蓝玉灵看向宁欢欢所在的方向,眼底闪过一抹怨愤,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突然截胡,祖父就会跟邢家提出让她和邢枫试试匹配度的! 其实匹配度高又怎么样? 两个人之间的相处,还是要靠感情的,不喜欢的人,就算因为匹配度凑合在一起,那也不会幸福的! 宁欢欢这个女人,她也是调查过的,肚子里都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凭什么霸占邢枫这样的优秀的人才? 如果是她的话,那肯定第一个给邢枫生孩子的! 邢枫默默移动身体,挡住了蓝玉灵看宁欢欢的视线,“我的契约者不喜欢被陌生人打量,蓝小姐,如果没有正事的话,能请你离开吗?” 蓝玉灵深吸口气,盈盈一笑,“既然邢队长这么陌生,那我就公事公办吧。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谈谈药剂合作的事。” “家里的生意我不怎么插手,蓝小姐可以找我堂哥他们。” “我找你,自然是有道理的。我们蓝家最近研究出了改良版安抚药剂,已经试验过,对中级异能者的安抚效果都是之前那些药剂的两倍!” “那挺好的,星盟肯定会奖励蓝家的药剂师们。” 蓝玉灵自豪道:“那是我研究出来的!” 邢枫不耐烦的看了对方一眼,这个女人,比蓝月心那个女人差多了,就算有点药剂天赋又如何? 人品不好,贪婪算计都写在她的眼睛里。 不行,他们家欢欢还是单纯了一点,不能跟这种人相处多了。 “那就恭喜蓝小姐一下,为星盟广大异能者贡献力量了。” “邢枫,如果你愿意,我们邢家愿意友情价出售新药剂给你们军团!” “市场价就好,军团采买药剂,有规定的程序,不用我来操心。” 蓝玉灵咬了咬唇,“如果你不同意,我可能心情不好,也不乐意。你舍得让你们军团的战友受罪吗?” 什么? 居然想用这个威胁邢枫牺牲色相? 呸! 做什么梦呢! 宁欢欢忍不了,“蓝小姐,不知道你想让我们邢大哥给出什么价格,才愿意帮助s7星球这许多保护星盟的战士们呢?” “我要当邢枫的匹配者,我想生下基因优秀的孩子。你们的契约关系我可以不管。” “呵,你根本没资格管契约者的事,蓝月心,有点能耐是好事,但是利用这点能耐来自私自利就不太好了。我对你没兴趣,别找我。” “你——对你来说,你根本没有损失!多少人想成为我的匹配对象,我还不乐意呢。” 邢枫面无表情,“哦,那我不乐意。” 宁欢欢目瞪口呆:这年头,生娃这种事,都可以这么摆到明面谈条件的吗?就为了优秀基因? 她以为人家是为了爱情,结果人家为了基因! 到底还是她浅薄了啊。 宁欢欢不想说话了,感觉她没啥立场。 “邢枫,你确定要这么拒绝吗?” “确定、肯定、一定!” 离开前,蓝玉灵愤然的瞪了宁欢欢一眼:野女人,等着吧! 宁欢欢摸摸鼻子,她又被迁怒上啦? 哎! “别怕,我会解决她的。”邢枫淡定的拍拍宁欢欢的手安抚道。 蓝月心已经把这件事提前告诉他了,蓝家而已,他没那么放在心上。 只是想不到蓝玉灵那个女人如此不知羞耻,竟然跑到他们面前来放话威胁。 宫寻抬眼看了过来,懒洋洋开口:“想办法弄几支新药剂过来,我分析研究一下,给我点时间,大概能弄出类似的药剂。” 卧槽! 宁欢欢瞪眼看向宫寻:“你这么厉害的吗?” “当然,宫寻不仅仅在炼制药剂方面有天赋,他在复制研究方面也是很厉害的,不然,他怎么会年少成名?他可是打破了不少贪心家伙的垄断心机。” 厉害厉害! 宁欢欢满眼佩服的望着宫寻,这位贵公子一样的帅哥哥,才貌双全啊! 还是天才的那种。 卧槽,原主是什么命,居然匹配到了这么好的对象? 可惜没珍惜啊。 感受着宁欢欢的崇拜,宫寻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本事似乎还真不错的样子。 看看,这傻女人的表情,还挺顺眼的。 “宫寻,那你可一定要弄出来啊,邢大哥可不能被蓝玉灵那种女人,用这般卑鄙手段逼得牺牲色相!” 邢枫:“……咳,欢欢,你想太多了,我不至于为了这点事牺牲色相的。” “那谁知道啊,人心都是自私的,如果军团别的人知道蓝家研究出新药剂的消息,那些一直被暴躁情绪折磨的战士,难保不会有私心。” 邢枫揉揉她的脑袋,“放心,我能处理。” “还是准备好妥当。别人会觉得,你不过是贡献一点精子罢了,那么简单不吃亏的事,就能让他们一大群人减轻痛苦,你不答应就是你自私,不顾大局!到时候,别有用心的人道德绑架……” 邢枫和宫寻:……原来他们的对象不是不懂心机啊!想得还有点多。 邢枫看向宫寻:“好兄弟,为了让欢欢安心,你辛苦点好了,药剂我尽快弄来。” “嗯。傻子!” 替别人考虑的时候想这么多,怎么自己做事的时候就不想远点?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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