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惊叫的那人名叫做谢诚,是个男人,并且和许刚一同进入的血门。 在他发出惊叫声之后,众人都立刻将注意力放到了许刚的后背上。 只见他的后背……竟渐渐被鲜血浸湿! 这一幕,吓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后退数步,眼神惊疑不定地看着许刚! 许刚当然也发现了众人的不对劲,他没有敢转过身,只是偏头对着身后的众人问道: “你们怎么了?” 隐藏在人群之中的谢诚吞了吞口水,对着许刚小心问道: “许刚……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背后有点黏?” 经过了谢诚的提醒,许刚也似乎感觉到了。 他轻轻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脸色顿时大变! 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了一股子刺痛! 不过许刚的表现倒也足够镇定,他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做出什么应激的行为,而是在调整了几下呼吸之后,对着身后的众人说道: “谢诚,现在我要脱掉我的衣服,一会儿不管看见什么你都直接和我说……明白了?” 谢诚点了点头。 “好!” 而后,许刚便窸窸窣窣地脱掉了自己单薄的t恤。 众人看见他的后背,立刻怔住了。 “谢诚,看清楚没有,我的后背上到底有什么?” 许刚在第一时间询问,随着他脱掉了自己的t恤,后面的众人也终于看见了他的后背上究竟有什么! 那是一个腥红的数字『5』! 许刚之所以会觉得后背有些刺痛,是因为写着数字的那部分皮肤已经完全被剥离了! 在了解到自己身体的情况之后,许刚先是皱了皱眉,正要说点什么时,忽然听到了宁秋水的声音—— “这应该不是特例,每个人的后背都有数字。” 他说完之后,众人也终于回过了神,细细一番感受,才发现自己的背上也有些刺痛和粘稠。 不过古怪的是,他们后背虽然失去了大片的皮肤,但并没有太多的痛感,也没有流太多的血。 渗出的血只是刚好可以打湿一件薄薄的衣服。 很快,他们便互相得知了彼此的序号。 宁秋水和刘承峰是1,2号。 楚梁跟项莹是3,4号。 许刚和谢诚是5,6号。 安石与柳檬是7,8号。 “这个序号是干什么用的呀?” 有人发出了疑惑声。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因为没有人知道答案。 但随着他们知道了自己身上有血红色的数字之后,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这个数字绝对不是血门单纯地给他们编号。 一定有着特殊的作用! “谁知道这是什么……” “会不会……会不会是我们的死亡顺序?” 有人提出了这个猜想之后,数字靠前的人,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卧槽……这么说道爷我他喵第二个死?” 刘承峰瞪着眼,越来越像一个老神棍了。 4号的女生项莹紧紧咬着嘴唇,一副随时都可能会哭出来的模样。 这时候,宁秋水站了出来。 “不用太担心,这个数字应该不是死亡顺序,因为在这些铁门的角落里,也有阿拉伯数字『1』到『8』。” “而且就算真的是死亡顺序的话,那也是我先死。” 宁秋水平静地说完,人群之中立刻投去了几道讶异的目光。 在前两扇门之中,他们遇见了各式各样的人,但几乎没有看见过宁秋水这样淡定的。 宁秋水的镇定,安抚了众人紧张的情绪。 “如果不是死亡顺序的话,那这个数字到底有什么用?” 项莹提出了问题,众人却全部陷入了沉默。 是的,假如说他们身上的这个数字,和死亡顺序没关系,那它有着什么特别的作用呢? 是提示么? 几个简简单单的阿拉伯数字,想要提示他们什么呢?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宁秋水却忽然注意到了什么,他的眼光看向了中央铁桌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脸色骤变! 紧接着,他忽然拉过了刘承峰,手中也不动声色地从怀里掏出了古书! 刘承峰不明所以,但他看见宁秋水的脸色不太对劲,于是立刻乖乖地站在了宁秋水旁边。 “怎么了,小哥?” 他低声宁秋水询问,后者却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作声。 捏着古书的手心,渗出了粘腻的汗水。 就在刘承峰疑惑之际,放在铁桌上的时钟,忽然响了起来! 叮—— 叮—— 叮—— 这个声音不快不慢,有点像是闹钟响铃,在原本就死寂的空旷房间中,这种响铃显得格外嘈杂刺耳! 众人的眼神,都被这个闹钟吸引了过去。 但很快,他们眼中的疑惑就变成了恐惧! 因为随着这个闹钟不断响起,他们忽然看见头顶的黑暗里,伸出了一双惨白的手! 那双青色的手臂不知道究竟有几米长,手指细长,指甲尖锐,猛地一下抓住了正下方那个山羊胡子男人安石! 然后便在男人惊恐的眼神中,直接将他拖入了头顶的那片黑暗! 众人惶恐不已,抬头盯着他们上方那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片刻之后,便听到了上方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凄厉惨叫—— “呃呃呃!!” 紧接着,大片的血雨从天上坠落,还包裹着残肢…… 就这样,那个山羊胡子男人当着众人的面……被分尸了! 安石死后大约十秒,闹钟才终于停下,而淋了一身血的项莹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脸,尖声大叫! “啊啊啊啊!!!” “怎么回事?!” 一个男人慌乱地询问。 在场的人脸色很难看,他们都知道头顶的那双不属于人类的双手的出现,跟中央铁桌上的闹钟有关,可他们,都不愿意接近中间的那个闹钟!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又一次触发死亡规则? 宁秋水等待了半分钟之后,确认没有问题,这才不动声色收起了手里的书,朝着中间的铁桌走去。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闹钟上。 周围全是头顶落下的鲜血,但偏偏这个闹钟却干净无比。 宁秋水仔细看了看,然后才缓缓开口道: “我们都被它的外形误导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时钟,而是一个……倒计时的计时器!”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68_168728/7396462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