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项莹不断地被向里拖拽,她惊慌失措的大叫也逐渐变成了惨叫声! 项莹歇斯底里地嚎叫着,嗓子都要被叫哑了,可手臂上传来的那股撕裂般的疼痛和死亡的恐惧,却越发的浓郁! 她的双腿用力踢蹬着,脖子和头因为卡在翻盖口的外面已经扭曲成了一个不正常的角度。 嘎吱——嘎吱——咯—— 忽然,项莹的身上传来了让人牙酸的骨骼崩碎声! 她的眸中残留着巨大的惊恐和怨毒,但已经逐渐地失去了神采……m.biqubao.com 因为在不断被向铁门内带的过程之中,项莹的脊骨……断掉了。 铁门中间的翻盖呈正方形,并不大,刚好可以容纳一个成年人的头颅。 人的身体是不可能从这个地方自由进出的。 然而,项莹却活生生地被门内的那只手扯了进去! 随着恐怖的骨骼声嘎嘣嘎嘣乱响,项莹被扯入铁门的时候,几乎已经变成了一个被血染红的泥人…… 铁门后还传来了一个诡异的女人的喃喃声: “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我不能……我真的不能……” “我不能让他(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是云薇的声音。 她自言自语了很长时间,几乎都是在重复这几句话。 最后,云薇安静了。 一号铁门的滑盖……也就此关上了。 直到这一刻,站在大厅中央的众人才如梦初醒。 嘭! 和项莹一队的胖子楚梁直接跪在了地上,他双手捂着自己的头,嘴唇发白,不停的碎碎念着: “怎,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明明手上拿着的信是没有染血的呀……为,为什么会死……为什么……” 其他人的脸色也很阴沉。 他们终于发现了,原来只是单纯地按照血门上的指示来送信……并不是绝对安全的! “我们早就该想到的……” 许刚咬了咬牙。 “血门上的提示只是重要提示,它并不会将副本世界所有规则全部都告诉我们……” “看来,就算不将染血的信送到『女人』的手里,我们也有死亡的风险!” 宁秋水表情却十分平静,好像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跟铁门背后是『男人』还是『女人』没有关系,只是单纯的跟送信的对象有关,之前我已经提醒过她不要去送这封信了……” 众人一阵沉默。 项莹死后,宁秋水在众人的心理地位被抬高到了一个非常高的位置! 他们终于意识到,这个叫做宁秋水的人不仅仅是心态比较冷静……他是真的有点东西! “你可以再说的详细一点吗?” 开口的,是柳檬。 自从她的伙伴安石被头顶的那双苍白手臂杀死之后,她就变得格外小心。 宁秋水解释道: “我们在送信的过程中是存在某种隐晦的死亡规则的——” “你们别忘了,铁门背后的『人』并不是真正的人,它们是一群恶鬼!” “惹怒恶鬼的后果是什么,不用我多说。” “你们一定觉得送信怎么会惹怒恶鬼呢?当然会。” “比如1号铁门背后的云薇,从我们已知的信上的内容可以推测出,她特别想要隐藏真相,从而去保护某个人。” “因此,如果让她知道,我们特别想要去追查真相时,她就会选择杀死我们,从而来达到她隐藏真相的目的。” “再比如说4号门的警司『东雀』,他负责查案查出这一次的真相,如果我们递给他的信件上有表明想要隐藏真相的内容,那他很可能就会出手囚禁或是杀掉我们!” “并且门后的恶鬼在杀完人之后,它不会返还给我们新的信件。” 众人听完恍然大悟。 “玛德……” “这血门也太阴间了!” 楚梁骂骂咧咧,额头上全是冷汗。 刚才是他和项莹负责送信。 倘若他们之间的信件做个调换,他现在……死的就是他! 叮叮叮—— 桌上的闹钟再一次发出了响声,不过众人并没有去搭理,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他们送了信,这一轮的十分钟,他们就不会有事。 “对了,楚梁,把刚才你从医生那里得到的信件拿出来吧。” 宁秋水对着胖子说道。 楚梁点了点头,直接将信拿了出来,摊开放在铁桌上。 这一封信同样染着腥红的鲜血。 … 11.『我查看了监控,但我动摇了,我不确定应不应该将真相讲出来。』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老院长和云薇护士不希望这件事情继续查下去了吧……』 『如果说出真相的话,会不会太自私了?』 『或许……我应该销毁医院的监控录像。』 『我该怎么做?』 … 这封信件上的内容,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监控的确拍下了凶手犯罪的真相。 但看过监控的人,却似乎都不想要继续追查了。 为什么? 他们似乎无一例外地觉得,追查真相……似乎对这一家人并不好。 “这是一封非常有用的信!” 许刚神色有一些激动。 医生和护士看过真相之后,状态都很相似,他们的表现不像是凶手,更像是……想要包庇凶手! 什么人才会让医院想要包庇呢? “会不会……凶手就是那一家三口其中的一个?” 一直没说话,杵在旁边跟个木头似的刘承峰忽然开口了。 众人抬头看着他,刘承峰给他们这灼热的眼神吓了一跳,后退半步。 “那个我……我就是随口一说,啊,随口一说……” 宁秋水却道: “不。” “你说的没错,凶手很可能就是这一家三口其中的一个。” 刘承峰一听,也傻了。 “不是,我刚才真的开玩笑的……” 宁秋水笑了起来: “我可没开玩笑。” ps:今天三更,明天很多更,三天之内结束这个副本,进入下一个刺激点的的项目。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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