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门让许刚记忆犹新,时而在晚上的时候,还会在梦里回溯! 他们的第一扇门也是属于硬核推理类型,虽然大家中间只有一只杀人的鬼,并且出手的限制还挺多,他们在副本世界里晃悠浪费了三天时间,没有死一个人。 可到了第四天,却一下死了五个! 后来他们离开血门,回到了诡舍里,听老人们一讲才明白,原来在许多推理类型的副本里,鬼物的能力会逐渐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解封! 起初血门的杀戮法则可能只有一条,甚至没有杀戮法则,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血门背后可能会出现两条甚至三条以上的杀戮法则! 二人不知道现在的这个副本世界,是否也是如此。 他们也没有资格去赌! “放心,老许,这个宁小哥说的对,我们背后的数字一定是有特殊含义的,目前已经排除了其他几种不太可能的情况,剩下的应该就是真相。” “我没那么容易死。” 听到了谢诚的安慰,许刚才终于松开了自己的手。 “小心,一发现不对赶紧跑!那些鬼应该是没有办法从铁门背后出来的!” 听到了许刚的叮咛,谢诚微微一笑。 “好。” 他拿着信直接来到了第二扇铁门前,做了几个深呼吸,简单放平了一下自己的心跳,然后敲了敲铁门。 咚咚咚—— 这扇铁门背后的小女孩开启翻盖的速度格外得快。 见到了这个小女孩的脸,谢诚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仿佛见到了什么很震撼的场面,站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动,像是一个木头人。 “谢诚,快给信啊!” 直到身后的许刚开始提醒他,谢诚才终于回过了神,急忙把手中的信件递到了小女孩的手里! “小妹妹,这是你的信。” 小女孩怯懦地伸出了自己的瘦弱手臂,接过了这封信。 看着她的手臂,谢诚再一次确认了心中的想法。 原本悬吊吊的心,这个时候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谢诚心里清楚,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不会杀他。 果不其然,只是等待了短短的几秒后,小女孩就又拿出了一封染血的信,递给了谢诚。 “谢谢你,小妹妹。” 谢诚忽然说出了这六个字。 门后的那个小女孩,眸子里闪烁出了一抹迟疑的神色,但很快,她还是合上了翻盖。 谢诚拿着这封染血的信,回到了中央大厅。 众人见到他没事,也呼出一口气。 “你们推测是正确的,那个小女孩遭受过严重的家暴。” “她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脸上手臂上脖子上……全都是!” “而且我能活着回来,说明她的确不希望幕后凶手被查出来。” 谢诚的语气有些凝重。 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不那么希望凶手被抓住了。 如果说这个小女孩真的是常年受到家暴,而她又是杀死弟弟的凶手,那一旦真相曝光…… “小女孩的反应说明我们之前的推测是正确的。” “铁门背后『1,2』号都有着相同的目的,作为受害者家庭的小女孩,却不愿意凶手被查出来,这么看来的话,凶手就是她了。” 宁秋水摸着自己的下巴,目光有些锋利。 由于是前三扇门,所以在没有变异的情况下,难度并不高。 他们背后的数字和铁门上的数字,可以说是血门为了降低副本难度,极大程度上给他们开了通往真相的后门。 “但是……我们真的要把真相说出来吗?” 说这话的是柳檬。 她低着头,头发遮住了她的脸,众人看不清楚她的脸,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是他们都听出了柳檬话里的犹豫。 “为什么不?” 胖子楚梁嘟囔道。 “我们只要把票投给凶手,就可以离开这个游戏了!” 他话音刚落,就被宁秋水冷冷的声音打断。 “我要纠正你一个观点——” “血门上的第三条提示是,投票给正确的凶手之后,任务结束。” “可是任务结束……并不代表我们就能够活着离开这里!” “一码归一码,这是两码事。” 楚梁直接愣住了,在场的人基本也都跟他一样,表情有些僵滞,没太听明白宁秋水的话。 只有跟宁秋水一同经历第二扇门的刘承峰,知道宁秋水在说什么。 “又是……文字游戏!” 刘承峰喃喃自语。 宁秋水点了点头。 “对,又是文字游戏。” “虽然新人的前三扇血门难度不会太高,但是在血门给我们开了这么大一个后门的情况下,想要推理出幕后真正的凶手,实在是……太容易了。” “看看桌上的信件,才用了多少?” “你们不觉得这个游戏实在太简单了吗?” “简单的有点……不正常。” 众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许刚眸光一闪。 “我们这一次血门的任务是——将信送到铁门背后的『人』的手中!” “所以,当我们指认正确的凶手之后,任务结束是指……我们不必再继续送信了!” “而不是说,我们可以离开这个地方,返回原来的世界!” 众人终于反应了过来! “玛德……!” “居然在这个地方还摆了我们一道!” 反应过来的众人,后背渗出了冷汗。 他们又想起了之前经历的血门,都有时间限制,偏偏这一扇没有,原来这是血门在给他们挖坑!biqubao.com “如果是这样,那任务结束……会发生什么事情?” 柳檬弱弱地问道。 宁秋水摸着下巴,看着周围的铁门,目光幽幽。 “不知道,但是我猜测……我们将面临最终的清算!” “生路不在这里,找到正确的凶手,跟生路有关,但……不是生路。” “只要我们找到生路,才有可能在最后的『清算』里活下去!”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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