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众人预想之中没多大差别,黑衣夫人由于没有管家的制止,直接从三楼追了下来! 它拖着的那个镰刀在地面划过时,发出了让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 夫人一步一步追下楼,然而在它到达二楼时,却并没有直接朝着一楼的众人追来,而是转过身子拖着镰刀,朝着他们住的二楼去了! 一楼的众人见到这一幕,心里默默为那个瘦瘦男人祈祷了几秒。 “咱们现在怎么办?” “你们昨天不是逃脱黑衣夫人的追杀了吗,怎么做到的?” 王晓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慌乱,一个劲儿地对着宁秋水几人催促道。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快说话呀!” “是你们让我们跟着上三楼的,现在出了事,你们总得提出一个解决方案呀!” 人很难在真正面对死亡时还保持镇定。 一些人可能经历过几次血门,导致他们的心理素质变得会比正常人更强大些。 但真的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他们还是会和普通人一样慌乱惊恐。 王晓就是这样的人。 面对她的催促,宁秋水摇了摇头。 “昨天之所以夫人放弃追杀我们,是因为管家及时出面制止了。” “当时管家跟夫人说了一句『现在是教堂的祷告时间』,不知道是管家让夫人停下的,还是这句话让夫人停下的。” 由于黑衣夫人去了二楼寻找那个瘦弱的男人,所以在一楼的七人相对有比较充足的时间来讨论眼前的困境。 不过他们大部分人的心里也焦急不已,浓郁的压迫感不停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他们知道,只要二楼的那个家伙一死,夫人下一个要杀的……就是他们! 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们都十分珍贵! “那咱们先分开,先在一楼找管家,它应该就在一楼的某个地方藏着。” 温倾雅提议。 这个时候,分开是比较安全的做法。 因为目前要猎杀他们的,只有夫人一个怪物。 目标全部集中在一起,大家反而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事不宜迟,咱们赶快行动吧!”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古堡里找到管家,但此时此刻,貌似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君鹭远跟着宁秋水,他们并没有走出多远,身后便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秋水哥哥,等等!” 二人回头一看,是苏小小和廖健。 “你们怎么来了?” “不是说去找管家吗?” 来到了宁秋水面前,苏小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找屁,还找管家呢?” “温倾雅那话也就是望梅止渴罢了……他们昨天那么多人在一楼都没找到管家,还是最后管家自己出现的。” “这足以说明,管家不想出现的时候,我们是怎么找也找不到的。” 宁秋水看着苏小小,觉得这个女……装大佬,脑子还是挺好使的。 “既然不去找管家,就应该找个地方藏好,找我们做什么?” 苏小小明亮的大眼睛轻轻转了转,牵着宁秋水的袖子晃了晃,声音夹得人发齁: “秋水哥哥,你这么厉害,就带带我们嘛……” 宁秋水有些无语。 如果不是廖健爆料,绝对不会有人想到眼前的这个身材娇小的美人,会是一个男的。 思索了片刻,宁秋水说道: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看看情况。” “我有个办法或许有用,但是不到万不得已……” 宁秋水没有拒绝苏小小和廖健的加入。 这两个人其实还算不错。 廖健可能会相对憨一点,但好在没什么坏心眼,并且也比较听话。 二人见宁秋水这么一说,心头暗喜。 经过了前两天的观察,苏小小断定,宁秋水绝对是一个大佬! 而且还不是一个心肠歹毒的人。 跟着这样的大腿,活下来的几率可远远要大过他们自己在一楼乱跑,瞎猫去碰死耗子! 四人来到了一楼东面的某个下人住房里,宁秋水锁上了房门后,才对着三人道: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管家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三人一怔。 君鹭远皱眉道: “为什么这么说啊,秋水哥?” 宁秋水摸着下巴。 “因为今天我告诉了管家小主人藏身的地方,他现在应该去找小主人了。” “如果咱们还继续呆在这座古堡里……今天恐怕会死很多人!” 一般而言,血门背后的鬼杀戮都是有一定限制的。 夫人不大可能今天把他们剩下的人全部都杀掉。 但杀三五个应该没什么问题。 没人愿意去赌,自己会不会是这死去的三五个人之中的一个。 “那怎么办?” 宁秋水说出了两个让三人心头一跳的字:biqubao.com “入画。” “啊?” “小主人为了躲避管家逃到画里,我们也可以。” “可……” 廖健眉头一皱,迟疑道: “那不是条死路吗,规则都已经明示过了……” 一旁的苏小小仿佛明白了宁秋水的用意。 “不……秋水哥的这个想法应该可行!” “正常情况下,我们的确不能入画,因为小主人就在画里守株待兔,我们进去多少就会死多少……”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管家大概率也在画里!” “我想,之前小主人想要躲的『怪物』就是管家,现在管家入画,小主人肯定会藏起来,不敢轻易对我们出手!” 廖建一听,瞪大了眼: “啥呀,管家要杀小主人,为啥?” 苏小小耸了耸肩,表示这只是自己的猜测。 “古堡就三个人,总不能是夫人要杀他吧?” 说完,他又将目光转向了宁秋水。 后者点头,补充道: “我的推测和小小的差不太多,之前猎杀古堡小主人的……应该就是管家。” “在一楼走廊的角落里第七幅画上,画出了一双漆黑的手臂以及一双惨白的手,仔细想想,平时管家给我们送饭的时候,是不是穿着一身漆黑的西装,戴着一双洁白的手套?” 在宁秋水的提示下,廖健身体猛地一震! “哎呀我操,秋水哥,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很像啊!” “……不会真的是管家想杀小主人吧,他,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啊!” ps:还有两更,9点前。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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