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玉田公寓发生过一场震惊整座市区的惨案,也正是因为那场惨案,导致这一所公寓成了远近闻名的凶宅,住进来的人越来越少。 “……也不知道当时是谁报的警,据说后来警察赶到的时候,玉田公寓向外运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那个时候,玉田公寓的大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我也只是站在台阶上,稍微瞟到了几眼……” “当时围观的人吐了不少,我只看到了其中一具尸体,给我的印象挺深的,那具尸体有半边的身体已经血肉模糊了,人好像还没死透,一只手紧紧攥着一把刀,刀也不大,就是普通用来削水果的刀子……” 老板提起当年的那件事,还心有余悸。 “他身上的肉像是被刀子削掉了,很多地方都露着骨头,很难想象那个人在公寓里到底遭遇了什么……” “你们呐,还是离那座公寓远一点,里头邪性得很,不安全!” 二人听完之后,又问了老板一些问题,但老板却只是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也只知道这些。 时间过去太久远,再加上老板自己也不愿意再多回忆,所以宁秋水也只好作罢。m.biqubao.com 再问下去,也很难获得什么有用的讯息了。 吃完了晚饭,他们便又朝着玉田公寓走去。 天黑得很快,他们回来的时候,路上已经明显变得阴暗了。 209的那个老婆婆提着一大袋子米,艰难地往回走。 她年纪原本就很大了,腿脚不好,又提着这么重的东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宁秋水走上前去一把接过了老人手中的米袋子。 后者看见了宁秋水,先是愣住了一下,随后脸上浮现了慈祥的笑容。 “是你啊小伙子,谢谢你,老婆子年纪大了腿脚不好,提这么重的东西,是有些费劲……” 宁秋水微微一笑。 “婆婆,我有些事儿想问你。” 老婆婆点了点头,声音有一些沙哑。 “你说吧。” “您在玉田公寓住了多少年了?” “得有20多年了吧……” “那您知道20多年前,这幢公寓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烈的屠杀吗?” 听到了这个问题,老婆婆的脸色只是发生了一些轻微的变化。 “你说的是玉田凶案吧?” “那不是屠杀……是公寓里的住户出现了精神问题。” “这事当时闹得轰轰烈烈的,把我们都给吓住了,还以为公寓里面真的有一个恐怖的杀人魔呢。” “后来,经过法医判定,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死于自杀或是相互斗殴。” “比如有一个住在七楼的住户,具体情况,老婆子实在是记不太清楚了,但他好像是用刀把自己半边身上的肉给削了下来……你说说,一个精神正常的人,哪里干得出这种事儿啊?” “不过我们还是比较相信警方的判断,毕竟人家那是专业的。” 宁秋水听完之后微微皱眉,一旁的白潇潇又问道: “那些犯人……哦不,那些出事的人精神都出问题了?” 老太婆用力地点了点头。 “嗯!” “这件事情,老婆子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事情都是在同一时段发生的,大概是午夜到凌晨四五点,当时公寓里楼上传来了很多人疯狂的笑声,好渗人啊……” “老婆子担心这里出了什么事,就报警了。” “……后来那名警官找我问话的时候,我也向他询问过作案凶手是谁,警官当时跟我说了一句话,打消了我的疑虑。” 白潇潇立刻追问道: “警官当时给您说了什么话?” 老太婆缓缓说道: “原话我记不太清楚了,大致意思就是说,想要在短短的几个钟头内,对这么多受害者下手并且抹去自己的痕迹,至少也要五个人……而除了受害者之外,大楼里好像只有四个人还活着,而这四个人都不具备作案的动机和能力。” “至于为什么大楼里其他的那些人突然疯了,我也不大清楚……” 回忆起当年的旧事,老太太眼神里满是迷茫。 “不过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也没有追究的必要了,唉……”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 二人将她送到了二楼,看着老婆婆拿钥匙开门,宁秋水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对了,婆婆,你还记得当年玉田公寓的404号房住着谁吗?” 提到了404号房,老太婆直接愣在了原地,她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 “老婆子记性不太好,小伙子你要问当年发生过什么事,老婆子倒也还能记住些,你跟我问人的话,我实在有些犯迷糊……” “404号房里似乎住着一个医生和一个病人……” 宁秋水一听到这儿,眼睛立刻便眯了起来。 “可是我之前听人说那里好像住着一对夫妇呀?” 老太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对,我之前也以为他们是夫妻来着。” “只是后来也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什么,也有可能是找我去问话的警官随口提了一嘴……说他们有一个人是精神病院里的主治医生,而另外一个是医生的病人。” 老太的神情十分的迷茫,看得出来,对于当年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情,她的确记不清楚了。 等她进门之后,宁秋水才和白潇潇返回7楼。 路过4楼的时候,他们还特意去到了404号房的门口看了看。 阴暗的走廊里,二人站在404号房门口,看着面前这几乎已经完全腐朽的木门,还有上面早已被锈侵蚀得看不见数字的404铁牌,心里总有一股浓郁的不安感。 就好像在这扇门的背后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 一旦他们把门推开,就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遭遇十分恐怖的事…… “回去吧……” 宁秋水想了想,还是没有去碰这扇门。 之前在210门口守着他的那个怪人,为了躲避他的追杀,一路逃进了404,就似乎他认定了这个房间里是绝对安全的一样。 到目前为止,这幢公寓里面充斥着让他们有些无法理解的诡异,他们身上的鬼器在这扇血门背后,很可能没有任何作用。 宁秋水还是觉得要小心为上。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宁秋水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才稍微放下一点心来。 “今夜,恐怕还要出事……” 白潇潇感叹了一句。 任务已经写的非常明显了,这扇血门背后的『凶手』每天至多是可以杀死两个人的。 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人死了,所以在『凶手』那里还有一个名额。 他绝对不会放众人安稳度过这个夜晚!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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