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舍_第261章 【灯影寺】意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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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外面走动的,竟然是一个没有人皮的血淋淋的人。
  从体型上来看,这人竟是柴善!
  清晨的晨雾还没有完全褪去,钟声过后尚且留着几分潮湿和阴冷,让人身上多少有些鸡皮疙瘩。
  此时此刻,他们看见了那个没有人皮的血尸站在了门外的走廊上,都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除了宁秋水之外,其他人都朝着房间的角落里退去。
  “我草……它,它还没死?!”
  单宏声音打结。
  门外的血尸路过他们房间门口的时候,也发现了他们,那两颗眼珠子没有了人皮的包裹,就那么连接着一大截神经组织,耷拉在了血肉模糊的牙齿旁边。
  “是你们,是你们!!”
  血尸一步一晃,跌跌撞撞朝着他们的房门口走来!
  “是你们告诉它我的位置,是你们害的我被它剥了皮!”
  “把皮还给我,把皮还给我!!”
  柴善怨毒的哀嚎声从喉咙里面响起,听得房间里的众人头皮发麻。
  “很抱歉,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门口的宁秋水很淡定地回答道。
  “昨天晚上我们睡得很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柴善没有皮的血尸,歇斯底里地对着宁秋水大叫着:
  “就是你,就是你……是你害死的我!”
  “我会变成厉鬼,你们一个也别想逃掉!”
  他一边叫着,一边跌跌撞撞朝着宁秋水走来,似乎想要跟宁秋水拼命,然而每走几步,他的步伐就会变得更加虚浮。
  当他终于来到了众人门口的这条廊道时,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直接栽倒。
  咚——
  柴善失去了生命的体征。
  当众人确认他已经死掉之后,鲁南尚的血尸也出现在了不远处。
  只不过,他似乎要比柴善更加虚弱,还失去了一条手臂。
  他看了一眼门口的宁秋水,用尽全身力气,只说出了四个字:
  “小心梅雯。”
  而后他和柴善一样倒在了地上,失去生息。
  看着地面上的两具尸体,宁秋水皱起了眉毛。
  按照他的设想,昨晚死去的应该是梅雯和鲁南尚。
  可从鲁南尚死前的叮嘱,梅雯似乎并没有死。
  她的情况……有点特殊。
  “又多了一项危险么?”
  宁秋水自语道。
  原本寺庙内的鬼物已经够麻烦了,而现在,除了寺庙的鬼物之外,还发生了一些意外情况。
  看着鲁南尚不翼而飞的左手,宁秋水感觉到事情正在朝着一种不好的方向发展。
  “他……他为什么左臂不见了?”
  单宏不知何时来到了宁秋水的身边,看着地面上两具狰狞的血尸,胃部一阵翻滚。
  这场面……实在是太恶心了。
  不过好在有了第一夜的经历,他到底有了心理准备,没有真的吐出来。
  “可能和梅雯有关。”
  “昨天的时候,她就已经很不正常了,昨晚还不知道究竟经历了什么,你们多留一个心眼子吧。”
  由于早晨比较冷,再加上梅雯的事情搞得他们有些紧张,所以他们哪儿也没去,只是待在了各自的房间里,等待着午饭时间的到来。
  第二道钟声响起。
  铛——
  铛——
  小和尚结束撞钟之后,便来到了众人的房间门口,叫他们去吃饭。
  沈薇薇面色苍白地指着地面上的两具血尸,说道:
  “小师傅,你说我们吃得下去么?”
  看着地面上的两具血尸,法华的神色忽然变了。
  宁秋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主动开口道:
  “法华小师傅,我不饿,中午我跟你一起去埋尸体吧。”
  “毕竟就让他们躺在这个地方,也是对他们的不尊重。”
  法华怔住了片刻,沉默着点了点头。
  宁秋水对着三人使了个眼色,刘承峰耸耸肩,直接朝着食宅走去,沈薇薇和单宏有些犹豫,不过最后也只是叮嘱了宁秋水几句,也朝着食宅走去了。
  宁秋水力气很大,一手拖着一具血尸,看得法华都是一怔。
  “法华小师傅,昨夜你为什么要来我们的房间外偷看?”
  二人朝着工具房走去路上,宁秋水突然开口,向法华询问。
  昨夜他无法确定那只眼睛的主人,但是今天再一次看见的时候,宁秋水便确定了。
  昨夜来偷看他们的人正是法华!
  见被宁秋水拆穿了,法华也没有丝毫惊讶,低着头看路。
  “小僧……担心施主们的安全,所以过来看看。”
  宁秋水抬头看着前面法华的背影。
  “只是这样?”
  法华道:
  “只是这样。”
  宁秋水又道:
  “是不是这样的事情寺庙以前发生过很多次?”
  走在前方的法华听到这话,居然停下脚步,再回头时,神情已经变得极其严肃。
  “宁施主,如果可能的话请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帮小僧找到梅雯施主……”
  “否则,今夜会发生非常糟糕的事情!”
  PS:今天先3更吧,累了。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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