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青儿“桀桀”一笑,“既然不怕,那就让我吃了你吧,你这样的小娃娃大补。” 陈老狗也不急,小软软身上有‘符卦大全’,只要拿出来女鬼就伤害不了她,索性趁着这个机会,让小软软熟悉熟悉别的鬼魂。 阴风阵阵,女鬼青儿张牙舞爪的朝着小软软去,只见小软软用舌头舔了舔手上的东西,快速的“啪”沾到了女鬼青儿的脑门上。 女鬼青儿弯着腰瞬间不动了,脸上恐怖的表情更加狰狞。 小软软兴奋的拍着小手,“祖师爷,快看我的定身符,把她给定住了。” 陈老狗猫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你啥时候学会定身符的?” 小软软歪着小脑袋瓜可爱兮兮的道,“就在方才你睡觉的时候啊。” 陈老狗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想当年年仅十六岁被称之为天才的他学会定身符还花了三天时间呢。m.biqubao.com 好家伙儿,这丫头趁着他睡觉的空隙就学会了这种难度的符。 这是什么啊? 把她祖师爷拍在了沙滩上,天才中的天才啊! 小软软围着一动不动的女鬼青儿研究起来,“姨姨,你是不是刚做鬼啊,一点鬼样子都没有,连小孩儿都吓唬不住。” 被定住的女鬼青儿瞪着鬼气森森的眼睛。 小孩儿,你尊重鬼吗? 小软软盯着女鬼的脸,认真的道,“你应该把眼睛掉出来一只挂在脸上,嘴巴裂开露出嘴里面所有的牙齿。” “如果可以的话,还可以去菜地里捉几只虫放在另一只眼睛里,让它们爬来爬去的,那样才能吓到人哦。” 女鬼青儿气愤的看着小软软在她的鬼脸上比划着,更令人生气的是她竟然听着听着突然觉得是那么回事儿。 这主意似乎不错诶,听起来就吓人。 问题关键是她不会啊! 眼睛要怎么掉出来,嘴巴怎么裂开才能露出全部牙齿,还有她怕虫啊,她最讨厌虫子了,那种没有骨头软趴趴的东西。 呀!不能想了,她要起鸡皮疙瘩了…… 小软软低头道,“祖师爷,这是个蠢姨姨,我给她的是定身符,又不是禁言符,她连话都不会说了呢。” 女鬼青儿登时不干了,“谁蠢了?你个小孩儿懂不懂礼貌啊,再怎么说我也比你大十几岁呢,就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小软软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纠正道,“不对哦,姨姨是鬼,我是捉鬼的,姨姨现在是我的俘虏。” 女鬼青儿气结,“你……” 气煞鬼也!! 陈老狗突然严厉的道,“你不是跟着太守夫人嘛,怎么上这儿来了?” 同为鬼系,女鬼青儿听了陈老狗的话垂头丧气的道,“慕容雪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座佛像镇着,一瞬间就把我给弹出来了,再也靠近不了她了。” 想着小软软是唯一能看见她的人,就来吓吓她,看能不能为自己所用。 不曾想,娃没吓到,还被娃给抓了,不仅抓了还嘲讽她。 做人失败,做鬼也失败,就是好气! 陈老狗又问道,“你是怎么被慕容雪弄死的?” 提起这茬,女鬼青儿顿时怨气冲天,“我原本是太守大人养在外头的外室,有一天我发现怀孕了,想着总算熬出头可以母凭子贵,就找上门来,结果太守大人没见到,被太守夫人逮个正着,得知我有孕,二话不说就弄死我了,我不甘心,我要报仇!” 女鬼青儿说的话小软软听得一知半解,不过听到“报仇”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个好主意,“鬼姨姨,你想怎么报仇呀?可以跟我说说呦。” 女鬼青儿看到小软软纯真的脸上挂着期许的表情,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她是个大嘴巴,心里有话藏不住。 “我的尸体被埋在了太守府,我要把尸体挖出来,让所有人看看我死的有多惨,慕容雪有多恶毒,我要弄臭她最在意的名声,让她受人唾弃,最后再找个风水宝地把自己给埋了。” 小软软笑盈盈的道,“鬼姨姨我可以帮你哦,那你需不需要帮忙啊?” 陈老狗抬起猫头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小软软打的什么主意,却也依着她。 女鬼青儿激动的道,“你真的能帮我?” 小软软点了点头,伸出小手道,“当然能啦,只要付银钱就行了,姨姨给钱我替你办事儿。” 下山之前她就决定好了,要赚钱养老祖们。 女鬼青儿顿时方言都出来了,“我唆娃子我都做了鬼喽,你听过哪个做了鬼嘞还能拿的出银子哦?” 小软软两只小手一摊,学着女鬼青儿的口吻惋惜的道,“那就没办法喽,我不能帮你嘞。” 这就不帮了? 小孩儿你要不要这么现实诶,人和鬼之间就没有一点点除了金钱以外的纯友谊嘞? 女鬼青儿垂头丧气的道,“我生前住的床底下还有些体己,你拿去吧。” 小软软开心的跳了起来,“那就成交啦,鬼姨姨你放心吧,虽然我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但是我保证一定会做好哒,小软软励志做个诚信第一的商家小老板呢。” 耶,她终于能赚钱钱啦,等有了钱钱就给老祖们每人立一块儿金碑! 陈老狗笑着摇了摇猫头,跟鬼做生意,也亏的小软软想的出来,不过这世上恐怕也只有软软这样的小孩儿能干的出来了。 女鬼青儿鬼脸抽搐了下,“合作愉快小老板,那首先拜托小老板想办法把慕容雪屋子里的佛像毁了,我还得缠着她索命呢。” 小手伸进布口袋,一个宝胡芦被小软软拿了出来,“这个事情交给我祖师爷就行了,鬼姨姨你先进葫芦里。” 脸上的定身符被撕掉,女鬼青儿“嗖”的一下进了胡芦里。 陈老狗道,“你学得快倒是,我的乾坤袋你这么快就会用了。” 小软软圆溜溜的眼睛精明的一眨一眨的,“是啊,我还找到了符纸和朱砂笔呢,姨姨头上的定身符就是用这些画出来的,我可是祖师爷聪明的小宝贝呢。” 陈老狗被萌了一脸,对着她又是一顿神夸,小软软迈着欢快的小步伐往前去。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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