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软软的注视之下。 “咔嚓”一声巨响,一条雷龙从空中蜿蜒降落,劈到了梨树之上,紧接着,梨树之下又是“砰”的一声响,泥土飞溅,炸出了一个大坑。 慕容雪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怎么会这么准? 东方御灭眸子扫过小软软,眸光一深,起身道,“那个坑里好像有什么,去瞧瞧。” 女鬼青儿激动的到,“没错,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一道大雷劈出我的冤屈,满天梨花雨下,是我无声的哭泣。” 唐容楚直觉大事不妙,可看东方御灭带人过去,他也只得硬着头皮过去。 眼瞅着宴会上的人都往深坑处聚集,小软软也要跟过去瞧瞧自己的‘劳动成果’,随着一声惊慌失措的“啊!死人!”,曹氏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小软软。 将小软软护在怀里,叮嘱道,“别去,那里不吉利,小孩子不要去。” 小软软想表示自己根本没在怕的,可是看曹娘娘面色发白,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小软软便听话的没再动。 女鬼青儿迫不及待的飘过去,“我得欣赏欣赏我的……” 刚一飘过去,女鬼青儿就受到惊吓般的飘了回来,拍着胸脯道,“坑里的那一坨什么啊?” 陈老狗跳到一旁的桌子上,“你都死多久了,你说是什么?雷有了,花瓣雨有了,精彩的出场给足你仪式感了,把我们小软软都累成什么样儿了,你还不满意了?” 旁边伴随着几声呕吐以及女眷的惊恐声。 女鬼青儿哭丧着鬼脸,“我不要我不要,这不是我要的结果。” 陈老狗“喵嗷~”一声,威胁道,“别得寸进尺了啊,要不是我们小软软,你就是烂在土里生根发芽了都没人知道。” 东方御灭少年郎的身姿站在大坑前,面不改色的质问,“太守大人,给个解释吧,这里为何会有个尸体?” 唐容楚冷汗直冒,他怎么也没想到,没拉拢到小王爷反而还被他抓住了小辫子,那坑里的尸体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可是他不敢认呐,吭哧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肯说是吗?”东方御灭直接道,“去查。” 原来要找的枉死之人在这儿,一旁的监察使叶朗立即带人出去查,有了女尸其他的就好查了。 慕容雪的心直直往下坠,攥着帕子一时不知所措,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应对之策,怎么才能逃过这一劫。 没过多久,监察使叶朗手上拿着一份文书,“启禀小王爷,属下已调查清楚,这坑里的是一个名叫青儿的女子,此前一直被太守大人养在外头租的宅子里,听租婆说青儿已怀有身孕,直到上个月初四来太守府之后就不曾回去。” 监察使叶朗又道,“看这尸首像是死了一个月有余了,想必是来太守府之后就被害死了。” 东方御灭眼神颇有压迫感的扫过去,“唐容楚,还不讲实话?” 唐容楚一个激灵跪倒地上,“小王爷恕罪,下官实在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啊,青儿的确是我养在外头的小儿,可是我也一个多月没见到她了,怎么就死在了我府里了呢?” 说话间,将目光看向慕容雪,给了她一个眼神。 太守府还不能倒,这个罪名不能落到唐容楚身上,只有慕容雪认罪才能暂时保住太守府。 慕容雪咬了咬牙跪在地上,“是我,我不满老爷养外室,还怀了孩子,青儿上门之后我就给命人给她喝了堕胎药,不曾想她失血过多,人就去了。” “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只是想弄掉她腹中胎儿,没想害她性命,是她自己不中用,一碗堕胎药就要了她的命,说到底是她命贱。” 说到最后,慕容雪忍不住为自己辩驳起来。 小软软小声道,“鬼姨姨不能忍,绝对不能忍,去为自己鸣冤吧。” 正在“嘤嘤嘤”哭的女鬼青儿听后周身戾气暴涨,冲慕容雪猛飞过去,顿时阴风四起,刮落了一树的梨花。 阴风阵阵在慕容雪周围刮个不停,将慕容雪的衣衫头发刮的乱七八糟,整个人被卷在旋风里睁不开眼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极了。 众人见状,又是一阵惊惧,“这是青儿的阴魂在鸣冤索命啊。” “慕容雪也太恶毒了,连怀有身孕的女人都下得去手,这样的人怎么配当太守夫人呢。” 周围人纷纷道,“还请小王爷给死者一个交代,让死者安息。” 东方御灭双手负背,少年老成的道,“唐容楚身为太守不以身作则,养外室作风不正,暂停职查办,慕容雪草芥人命,恶毒至极,诬陷孩童偷盗,品行不端,重打五十大板。” 一旁早就吓傻了的唐和俊和唐月月顿时号啕大哭起来,“求小王爷收回成命,五十大板会要了我娘的性命啊。” 东方御灭霸气十足的道,“即刻执行!” 慕容雪立即被人控制,落板声与痛呼声不绝于耳。 曹氏伸手捂住小软软的眼睛和耳朵,不想让小小的她看到或听到如此血腥残忍的一幕。 唐容楚不敢为慕容雪求情,只好低着头一副不忍观看的模样。 唐和俊和唐月月哭的尤为凄惨,他们想要救慕容雪,奈何没有任何法子,只有跪在地上恳求东方御灭能够手下留情。 向来高高在上走到哪里都备受瞩目的他们,直到此刻才明白,离开了父母的庇佑他们什么都不是,而他们的保护伞太守府似乎也不如以往那般坚挺了。m.biqubao.com 惧意在心底蔓延,使得他们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除了哭泣发泄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而与他们年龄相仿的东方御灭却是王者之资,如此魄力和手腕足有睥睨天下的气势,在他的身姿下,他们连蝼蚁都算不上。 板子打完之后,慕容雪已经昏死过去,只剩一口气儿了,阴风散去,晴空万里,若不是现场的一片狼藉,还以为方才不过是一场梦。 众人唏嘘不已。 出了一口恶气的女鬼青儿重新回到小软软身边,身上的戾气都淡了不少,“这口气总算出了,我看慕容雪不死也残了,日后看她还怎么嚣张。” 小软软扒开曹氏的手,看着前方的大坑,这是她努力了一晚上,画了十五张爆炸符才炸出来的坑。 “下次要是一张爆炸符就能有这么大威力就好了。” 曹氏听不懂小软软的话,却也看着被雷劈的梨树与炸出的大坑陷入了沉思,适才小软软说要办正事,之后似乎就是跑到这处梨园来玩儿来了。 是巧合吗?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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