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软软小模样傲娇的道,“这是我新研究的防鬼遁符,只要在地面埋入防鬼遁符,方圆一米的鬼上飞不了天,下入不了地,我专门给你研究的,鬼王大大效果怎么样呀?” 狻猊鬼王脸色又青又黑,它堂堂一届鬼王竟然因为轻视小孩子而要被生擒了? 小软软得意洋洋的道,“看你以后还敢小看小孩子,今天就给你的鬼生上一课,让你知道小孩子也是很厉害的,以后可不能轻敌了哦,尤其是看起来没什么伤害的小孩子呦。” 狻猊鬼王道,“你就算一时抓了我又怎么样?这世间能彻底消灭我的只有神器。” 神器难寻,世间罕见,就凭这个小奶娃使出吃奶的劲儿也灭不了它。 小软软摇了摇头,“谁说我要消灭你啦,我只是单纯要抓你而已呀。” 这话直接给狻猊鬼王给整不会了,“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抓我?” 小软软耸了耸小肩膀,“因为重阳派要抓你,我不想让重阳派抓你,所以我就先抓了你啊。” 狻猊鬼王想了两个来回儿也没明白小软软话里的意思,重阳派要抓它,跟她有什么关系? 所以她抓它还是变相的想要保护它了? 小软软掏出胡芦,将还没想明白的狻猊鬼王就给收了进去。 小黑突然提醒道,“那只女鬼也在里面,不会被鬼王吃了吧。” 小软软拍了拍脑门儿,把这茬儿给忘了,“鬼王收进胡芦里,一放出来肯定会跑,收了鬼王的胡芦以后都不能轻易打开了,只能祝女鬼姐姐好运啦。” 晃了晃胡芦,“女鬼姐姐我会为你祈福哒,保重鬼体哦。” 唐洛白提心吊胆的走过来,方才看着小软软一会儿躲来躲去,一会儿打来打去的,他都要担心坏了。 还好,小软软看起来并没有受什么伤,不过却还是不放心的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软软摇头,“二舅舅,鬼王被我抓到了哦,我们快走,等那几个道士回来,让他们大眼对小眼,全都变傻眼。” 只要小软软平安无事就好,其他的唐洛白不管,笑着挥了挥手,让赤羽兵整装待发,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另外还给山里的给道士们使绊子的徐铮也发了一个信号,徐铮接到信号,一挥手,山林里的赤羽兵纷纷退出山林。 快步追上部队,一起回府。 而好不容易从山里出来的执剑道士和罗盘道士,看着空空如也的仙女湖懵!了! 罗盘道士擦着脸上的汗,“师弟呢?” 那狼狈的模样,就好像本就体力不支还被人强行追赶了三十公里一样。 执剑道士跑到湖水边,看着清澈如昔的湖水,又看了看湖边有用符纸打斗过的痕迹,意识到事情不妙。 大怒道,“他娘的,我们辛辛苦苦找了大半个月才找到的鬼王,竟然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罗盘道士把事情往好了想,“师弟不在这里,有没有可能是师弟把鬼王给抓了? 执剑道士心里却觉得,师弟虽然专门学习画符的,可是还没到那种能治服鬼王的地步。 单单依靠师弟的符纸治服鬼王需要奇迹,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倒是真希望奇迹发生,真的是师弟抓了鬼王。 突然,不远处一个小道士气急败坏的走了过来,一看到他们就心酸的喊道,“师兄。” 罗盘道士迫不及待的道,“师弟,鬼王是不是被你抓了?” 正在气头上的符纸道士,略显傻气的挠了挠头,“鬼王?它不是在湖底吗?” 罗盘道士道,“什么湖底,你个傻缺,鬼王不见了,我们还盼望鬼王是被你抓了呢,结果你不守着鬼王是干啥去了?” “什么?”符纸道士突然懊恼的道,“我的确是抓鬼去了,不过却是抓一个挑衅我的吊死鬼呀。” 执剑道士用脚趾头一想就知道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压着怒火道,“吊死鬼呢?” 抓了吊死鬼兴许能问出指使它的背后之人,它猜测八成是那个小破孩儿,虽然觉得不太可能。 符纸道士丧气的道,“别提了,让它给跑了。” 这话让执剑道士更气了,一个用力敲上了他的脑壳儿,“死脑瓜骨,一点儿不知道动脑子,被人耍了还帮人数钱呢,我咋就摊上你们两个蠢货!” 罗盘道士不满的道,“师兄,骂他能不能别刮愣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执剑道士呲哒道,“你以为你好到哪儿去了?进山以后要不是你拖后腿,我早就出来了。” 怎么开始全怪我了?难道不是你领错了路? 罗盘道士破罐子破摔的问,“咱们本来就是宗门垫底的,要不然也不会每次都分到一队,我们俩蠢,你也聪明不到哪儿去。” 执剑道士顿时气急败坏的道,“你就是这么跟师兄说话的?” 罗盘道士嘀咕道,“什么师兄,在内门连个排名都没混上,也就在我们俩面前称师兄。” 符纸道士连忙打圆场,“咱们回回考核不及格,随时面临着被踢出宗门内门的危险,好不容易趁着这次机会想抓个鬼王立大功,这回鬼王没抓到,快想想办法该怎么办吧?” 执剑道士果断的道,“去东阳郡,看有没有机会将鬼王抢回来。” 他们在山林里几次三番遭遇袭击,八成就是太守大人搞的鬼,目的是为了拖住他们,趁机抓鬼王。 那地上的符纸就是证据。 罗盘道士突然不服气的道,“他太守又怎么了,我们重阳派的长老还是皇族的掌道呢,他太守见了也得恭恭敬敬的,却把我们耍的团团转,这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执剑道士道,“还不是你们不争气,脑子玩不过人家,实力也不行,平时不用功,爱偷懒,天天早睡晚起的,跟鬼王打了两个照面都没能将它抓住,还不知道反省自己!” “若是一开始将鬼王抓了,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儿。” 罗盘道士和符纸道士被训的默默垂下了头,他们实力确实不太行。 等到了东阳郡,闻着路边各路小吃的香味儿,几人肚子纷纷传出阵阵的“咕咕~”声。 符纸道士道,“师兄,我饿了。” 罗盘道士道,“我也饿了。” 执剑道士呵斥道,“都说你们干不成大事,一天就知道吃,干脆别做道士了,改行做吃货吧。” 这时,执剑道士的肚子也传出了更响的“咕咕”声,罗盘道士和符纸道士纷纷看向他的肚子。 执剑道士立马闭上嘴去路边摊儿要了三碗面条,还要了一头大蒜,就着大蒜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 罗盘道士对着符纸道士小声道,“他才是吃货。” 执剑道士吃的头不抬眼不睁的道,“你们懂什么,我这叫化悲愤为食欲,我吃的是面嘛?我吃的是寂寞。”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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