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给禁欲残王治好隐疾后塌了床_第16章 扮猪吃老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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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个倒打一耙,祸水东引!
  苏染汐推开大夫人,举起两支烤鱼走到夏凛枭身旁,弯腰亲昵地把烤鱼递给他:“我去给王爷烤鱼了啊。”
  夏凛枭皱了皱眉,下意识要推开她的手。
  苏染汐眼疾手快地撕下一片鱼肉塞他嘴里,情意绵绵地看着夏凛枭的眼睛:“白鸽传话说王爷对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夜就要来相府寻我,我心里感动自然想要报答一二。”
  她委屈地咬了咬唇,“奈何西苑穷得叮当响,我饿了一天也没个人送饭来,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带着白鸽去涟漪阁抓了几条胖头鱼烤了吃。”
  听到‘涟漪阁’,苏相和大夫人俱是脸色一变,神色各异。
  而白鸽冷冷地站在门外,看到这阵仗才知道苏染汐大半夜突然发疯拽着她去抓鱼是什么路数。
  朦胧的夜色里,少女身形单薄又无助,盈盈泪光下又藏着几分绵绵情深,仿佛开在雨夜荆棘里的花,明媚夺目的摄人心魄,让人不自觉地驻足流连。
  鬼使神差的,夏凛枭眸光一闪,竟然张口将鲜香的鱼肉吃了。
  味道居然还不错?
  夏凛枭看着她脸颊上有两道黑灰,神色冷冷得看不出变化:“你回相府,一日不曾进食?”
  苏染汐心下奇怪他怎么突然关心自己起来,面上配合道:“没事儿,饿着饿着就习惯了。”
  望着两人你来我往的眉眼交流,哪里像是绝情寡义相看两厌的两口子?
  苏相一甩袖子,瞪着大夫人:“我相府何时落魄到一碗饭都招待不起了?堂堂王妃回门,你竟然让她饿了一天肚子,晚上还闹出这种污糟事,险些辱没了王府和相府的名声!你这个主母怎么当的?”
  大夫人心里咯噔一声,下一刻便哭着跪倒在地,抓着苏相的衣摆痛哭道:“相爷,都是我的疏忽,王妃回门礼宴一早就张罗开了,只是相爷今日身体不适,才将宴会推迟到明日。”
  “我特意吩咐厨房好生招待染儿的三餐,没成想底下这帮腌臜东西竟敢阳奉阴违,懈怠至此。”
  她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苏染汐是故意将计就计,引她上当,趁机向众人哭诉这些年的委屈和不公,试图拉她这个主母下水。
  好一番心机算计!
  这还是那个愚蠢胆小的苏染汐吗?
  早知她一直是扮猪吃老虎,当初就该早早将她弄死在西苑里,省的今日引火烧身。
  苏相一听也有些心虚。
  他压根没把苏染汐放在心上,哪里还记得礼宴的事?
  再说这些年苏染汐不受他待见,府中人苛待至此也有他纵容忽视的缘故,绝不能继续深究。
  苏相装模作样地怒斥道:“来人,把厨房那帮狗东西全部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连夜发卖了!”
  他又看了眼林壑和阿兰,厌恶道:“还有这两个不知廉耻的狗东西,一并处置了!”
  一场捉奸大戏演变成问责大会,下人们如履薄冰。
  毕竟这府中谁没欺负过苏染汐这个不受宠的庶女?
  如今一见,她怕是靠着王爷真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大夫人抹了抹泪,亲昵地拉着苏染汐的手:“是母亲疏忽了,如今染儿贵为王妃,就算性格使然,也绝对不能住在这么偏僻的院子里。不如就搬去……”
  苏染汐轻描淡写地打断她:“母亲,方才捞鱼时我见涟漪阁似乎重新修整过,既宽敞又安静,又是我母亲的故居,不如就让我搬去那里住吧。”
  大夫人心里千般不愿,涟漪阁是相爷给那女人独一无二的殊宠,这些年一直是她的心头刺。
  好容易等到相爷将那人淡忘了,她以相府嫁女大喜为由重新休整了涟漪阁,打算占为己有,怎料苏染汐一个外嫁女竟然想截胡?
  “染儿啊……”不等她找借口推脱,苏相不知想到什么,信手一摆:“你想去便搬过去罢,多学学你母亲的睿智娴雅,总好过如今这般……上不得台面!”
  后面那句,他是叹息着低喃出声,眼底似乎多有怀念。
  大夫人眼底涌现出一股浓浓的嫉妒之心,面上却得体地安排起移居事宜,一副大度的主母做派。
  苏染汐唇角一勾:“多谢父亲和母亲。”
  “王爷,夜深了,西苑偏僻,不如重新为你安排住处吧?”苏相转向夏凛枭,神色恭敬中带着几分惧怕。
  他眼下看不出夏凛枭对苏染汐的态度,今夜苏染汐在相府过的什么寒碜日子,大家一目了然。
  如果夏凛枭要为苏染汐发难,怕是不好收场。
  “王爷既是为了姐姐来的,不若住在她隔壁方便夜半相会!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的。”苏染汐低声在夏凛枭耳边说完,站起身大方地摆摆手:“西苑条件差,王爷金尊玉贵还是……”
  夏凛枭一把搂住苏染汐的腰身,目光强势又冰冷:“王妃不是对本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那本王自然是要与王妃同住。”
  众人都惊住了。
  王爷对着苏染汐这张倒胃口的脸,到底怎么说出颇为暧昧话的?
  苏染汐的笑容险些石化,一时捉摸不透这人要干什么,无奈夏凛枭在这里最大,他发了话没人敢违背。
  涟漪阁不好立刻就搬,大夫人便让人收拾了东阁,连夜将贵客迎了进去,忙活了半晌才歇了口气。
  她跟在苏相身后走出东阁,望着男人寡冷的面色,心下忐忑:“相爷可是在生我的气?”
  苏相脚步陡然一顿,扭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知你操心偌大的相府不容易,对染儿难免有些细微处做得不周到。不过她如今身份毕竟不同,今夜王爷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日后该给苏染汐的待遇,你需要仔细些。”
  “相爷放心,今日之过,必不再犯。”大夫人笑容有些勉强。
  夫妻二十多年,这是苏相第二次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第一次就是为了苏染汐的母亲!
  这母女俩天生都是她的克星!
  苏相看着娴雅温柔的发妻,神色缓了缓:“还有宁儿……过去她与王爷之间的种种传闻,我乐见其成。但如今王爷双腿残疾,无缘大位,甚至可能成为未来储君的眼中钉肉中刺。”
  大夫人面色一紧。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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