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尽了仙庭的脸面?” 狐丘云翼面色凝重,死死盯着白旭光。 “你知不知道?刚刚我的敌人是谁?”狐丘云翼没好气的说道:“我若是没猜错,那是蛮荒龙族的族长。” “你厉害,你去。”狐丘云翼冷冷说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白旭光吓了一跳。 蛮荒龙族,白旭光自然知道。 最早的时候,各大仙门的人,刚刚来到仙界,死在蛮荒龙族手中的人,可有不少。 最初飞升上来的仙人,个个心高气傲。 面对蛮荒众多妖族,那自然是看不起。 一群土著,还能和他们比吗? 一开始,飞升仙人们,大获全胜。 更是发现了许多天材地宝。 仙界的天材地宝,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 仙草之类的东西,蛮荒妖族们,还能直接吞下去。 但是,许多炼制仙器的天材地宝,蛮荒妖族完全没用。 只能拿来收藏。 可是,在飞升仙人的眼中,这些东西,那都是宝贝。 一时间,众多飞升仙人,简直疯狂了。 到处烧杀抢掠,对于飞升仙人们来说,这些都是土著妖族。 不是人类。 这些妖族的皮肉血液,骨骼内脏,都有各自的用处。 可以说,全身都是宝。 一时间,整个仙界之中,腥风血雨。 甚至,飞升仙人之间,各自为战,相互厮杀。 只不过,飞升仙人们的好景不长。 很快,一头蛮荒神龙,从蛮荒深处里走了出来。 实力强横无比。 那时候,还没有仙帝境这种说法。 那头蛮荒神龙,当时叫龙尊。 也就是现在的仙帝境十重天。 一条神龙,直接吞噬了过万飞升仙人。 剩余的仙人,各自四散逃命。 那一次,便是第一次仙人大劫。 最后,如今五大仙庭之主的祖辈,组成大阵,这才抵挡住了蛮荒神龙。 飞升仙人们,为了活下去,只能再一次抱团。 这才慢慢扎根,慢慢发展。 如今的仙庭局势,也就是那个时候,定下的基调。 飞升仙人们,也不敢过于放肆。 只不过,因为飞升仙人们,炼器炼丹布阵,一点点让蛮荒妖族,不得不向内迁移。 经过了无数年,这才有了如今的格局。 实际上,当飞升仙人们,发展到了一定程度之后,蛮荒龙族的那条神龙,曾经二次出山。 只不过,这一次,他出山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 如今,他的尸骨,就在中央仙庭的宫殿之下。 莽荒妖族之中,很早之前,自然也有无上妖尊。 只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妖尊都消失不见了。 或者说,很多妖族,到了妖尊之后,就会消失。 他们的嫡系族群,偶尔还有消息。 除此之外,几乎听不到无上妖尊的消息。 这还是很久以前,到了最近数百万年,几乎听不到无上妖尊的任何信息。 以至于,无上妖尊这个词,早已被淡忘。 反而仙界的无上仙尊,被人人尊崇。 无上至尊! 之所以会如此,其实和人性有关。 蛮荒妖族,尊崇的是强者至上。 实力,绝对一切。 虽然说,人族也讲究实力至上,但是和蛮荒妖族,大不相同。 蛮荒妖族是单纯的实力至上,个体强大者,至高无上。 而仙人们,计算出来的实力,包括了很多。 不仅仅是个体,还包括整个家族。 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整体。 个人强横,自然是一个最重要的衡量标准。 但,不是绝对的标准。 这就是区别。 这种区别的后果,就是仙族,越发强盛。 蛮荒妖族,地盘越来越小,大能也越来越少。 若不是蛮荒妖族的单体实力,比同境界的仙人厉害,估计处境还惨。 但是,即使如此,蛮荒妖族的实力,也不可小觑。 蛮荒妖龙一族的族长,亲自出手。 那狐丘云翼,还真的不是对手。 而且,蛮荒妖龙的族长出手,身边肯定还有其他的龙族高手。 “这只老狐狸,怎么就没死在逆仙者手里。”白旭光心中暗骂。 看看自己的身边,只剩下了三名仙帝境二三重天的仙修,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充斥着身心。 可是,白旭光突然发现,他连一句埋怨,都说不出来。 毕竟,狐丘一族,也损失了七艘仙舰。 另外剩下的三艘仙舰,估计也没好结果。 想到此处,白旭光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现在怎么办?”白旭光忍不住说道:“这下,我们的损失,太大了。” “回去,怎么交差?” 狐丘云翼深深看了白旭光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早已有了打算。” “想拉我下水,直接说,最烦你那么多花花肠子。” “还那么多戏!”狐丘云翼冷冷说道:“老东西,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白旭光也不恼,只是幽幽说道:“既然是倒霉,自然不能只有我们倒霉。” “要不然,我们回去,怎么交代?” “我的意思,北方仙庭和中央仙庭的二十万仙军,不就在后面吗?” “到时候,大家一起,说姜家一个通敌,如何?” “你的心思,还真是歹毒!”狐丘云翼愣了一下,说道:“你就不怕青帝知道,亲手斩了你?” 白旭光冷笑一声,说道:“别闹了,我们谁不清楚,最多死些小家伙,他敢斩我?” “真当我白家老祖是摆设?” “再说,杀了我,魔域那家伙,必然实力暴涨。” “青帝就算再愚蠢,也不敢动我。” “可是,这和逆仙者勾结之名,一旦坐实,嘿嘿…” 狐丘云翼故作沉吟,想了很久,冷哼一声,道:“老夫,绝不参与!” 说完话,转身就走。 只是,那速度并不快。 白旭光目光一沉,冷笑连连。 这老狐狸,真会装! 二人一前一后,消失在天际。 不大会,就看到二十条仙舰,急速驶来。 仙舰上,旗帜鲜明。 “北方仙庭,中央仙庭,哪位道友带队啊?” “狐丘有礼了!” 狐丘云翼的声音,在虚空上响起。 二支舰队,速度快速放缓。 “哈哈,狐丘道友,你怎么会在此地?” “咦,你们南方仙庭的仙舰呢?” “白家主,你怎么也在这里?” “你们,不该在追杀逆仙者吗?” “你们的舰队呢?” “难道说,逆仙者独自逃了?逃往这个方向了?” 一道身影,站在最中间的仙舰上,疑问连连。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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