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上这次对玄天宗出手。 凌云墟已经是第三次出手了。 除了被妖兽灭掉的九天神殿,他们可谓越战越惨。 虽然对死士没什么影响,但对凌天成自己,以及一些护道人来说,却是士气越来越低迷,甚至一些护道人已经将凌云墟等人当做是跳梁小丑了。 不过,这只是凌云墟的两个小辈而已。 新界之外,凌云墟依旧是九重天三大势力之一,依旧是许多人高不可攀的存在,让他们不敢得罪。 因此无论何种想法,只敢放在心里,不敢说出口。 凌雨诗带着凌天成往着中央区域逃去。 不过在经过不夜天和帝女殿两次败战之后,她觉得中央区域也不安全,想到南方九天神殿所属区域现在没有人,她打算直接去矿山南方区域。 此时,她已经不再想完成任务的事,她只想凌天成不要死。 玄天宗那边,帝尊妖兽退兵后,他们也得以喘口气,在知道一切是凌云墟在背后捣鬼,玄天宗众人都愤怒不已,想要追击,但被白丛拦下。 “刚才我们玄天宗伤亡惨重,大家灵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他们还有七头帝尊级别妖兽在手,还有那些人一个都没动手,就算追击,未必是我们讨到好处,大家先养伤吧,一切等养好伤后,再从长计议。” 众人对白丛很是信服,而且之前也是白丛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当即众人都开始收拾战场,准备修养。 同时。 不夜天那边,二少主和三少主,果然没有赢过其他少主。 最终,不夜天诸位少主,都决定跟帝女殿合作,一起瓜分中央区域。 夜逐衣用夜染音给的传音石,跟君阳联系上,双方约定在中央区域的中心位置见面,划分地盘,一起插阵旗。 当凌雨诗带着凌天成往南方区域败走,经过中央区域的时候,帝女殿和不夜天的人,也正好会师,两者还没开始商讨具体方案,就听说即将赶来的凌雨诗等人。 “嗯?” “他们来的正好。” “正好这次,一下子将凌云墟的人全部给制住。” “特别是为首的凌天成,一定要他好看,回头,还要让凌云墟给我们个公道!” 一时间,双方也都暂停了合作讨论,准备一起迎接凌雨诗和凌天成兄妹。 凌雨诗状态还好,但是凌天成就太惨了。 他浑身鲜血淋漓,被抬在担架上,只剩下一条胳膊,整张被打烂的脸肿入猪头,嘴里牙齿几乎全被打落,此时双眼闭着,一副昏厥过去的模样。 凌雨诗已经给他吃过丹药,但白丛留在凌天成体内的剑气太过霸道,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化解的,也不是凌雨诗有能力化解的,凌雨诗怀疑,他们若不能尽快离开矿区,找到族老帮忙化解那道剑气,凌天成可能会死在矿山内。 凌雨诗带领众人闷头赶路,丝毫没察觉到四周的变化。 帝女殿和不夜天颇为谨慎,隐在暗处,看着匆匆而来的凌雨诗和凌天成等人,都忍不住大吃一惊。 “那凌天成怎么了?看上去好惨啊。” 夜三少主点了点头:“是挺惨,感觉他下一刻就要死掉了。” “看这样子,他们是对上玄天宗了……还真是狂妄自大,玄天宗不但有白丛坐镇,还有九九八十一座山峰的数个圣子在,凌云墟找他们麻烦,可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这样以来,我们也省了不少事。” 众人议论纷纷。 君阳疑惑的搔了搔头:“那个,我们是不是该出手拦住他们?” 原本吃瓜看戏的众人恍然大悟:“是哦,我们的目的是抓住这群家伙,让他们都老实起来。” 意识到这点。 不夜天的几位少主,连同帝女殿的君阳,一个个都运起功法,从天而降,而且丝毫不遮掩自己周身气息。 “凌少主,凌姑娘,别来无恙啊。” 最终,由不夜天的五少主夜流觞开口说道。 凌雨诗脸色大变:“好巧……诸位,这是来抢央区域矿山的吗?” “确实如此。” 凌雨诗咬了咬唇:“我代表凌云墟宣布,我们凌云墟在此次资源争夺战中,放弃对中央区域的攻占,我们只打算要南方区域的矿山,还请诸位行个方便,放我们过去。” 躲在不夜天少主们背后当布景板的夜染音听此,嘴角忍不住抽动下。 不会吧。 凌云墟……还想去南方区域抢九天神殿的地盘? 这凌雨诗,是真觉得自己活腻了吗? 夜流觞眼底也掠过一道诧异,不过很快就摇头:“若是没有皇虫尸粉,没有帝尊级别魂兽的事,我们或许还会让路,与你们凌云墟公平竞争,但,矿山内发生这么多事,我们已经无法对凌云墟放心了。” 凌雨诗眼眶微红,楚楚可怜:“我代表哥哥向诸位道歉,虽然之前发生很多事,但诸位现在都好好的站在这里,反倒是我哥哥,已经成了废人……好强诸位高抬贵手,绕过我兄妹二人。” 君阳听着那些话,浑身忍不住冒出鸡皮疙瘩,总觉得这个凌云墟的娇小姐说话怪怪的。 夜流觞也丝毫不为女色所动,道:“抱歉。” 凌雨诗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旁人如此不卖她的面子,便是白丛,在先前也答应放过她哥哥,可现在,不夜天和帝女殿的人竟然油盐不进,让她挫败又恼火,甚至有些恨上他们。 可是,她如今,好像也没资格跟对方谈条件。 凌雨诗一时之间有些心灰意冷,她走到担架旁,忍不住握住凌天成还剩下的那条完好的手臂:“哥哥,这一次,我们真的要输了吗?你不是说会有奇迹发生吗?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我们还会走到这种地步?” 正在此时。 “唉……” 一道幽幽的叹息声,忽然响起,那一刻,天地间,时间和空间都似乎静止,只余这一声很轻,但却清晰响在每个人心头的叹息。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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