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接下来,所有人的头上都浮现出了n多个问号:明明已经沉浸入歌里了,可怎么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呢? 因为徐松的下一句是:“我不会,发现它颤抖。怎么说出口?用嘴巴说出口!” 嗯,歌词有点怪怪的。以徐松的水平,应该是为了给后面铺垫吧。 很多人如是想道。 但是接下来的歌词,让听众们觉得自己想多了。 “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那后天也别要求,成千上万个门口,成千上万个门把手。” “噗!” 认真听歌的张雪实在绷不住了,在这刻笑出声来,可是看到深情演唱的徐松,又不好意思地把嘴捂上。 可是听众们却管不了这么多,十万人的直播间,起码有五万人在发弹幕: “曲好听,唱得也好听,但这歌词,不就特么的废话文学吗?” “笑死我了,这也叫歌词?” “这完全不符合传说哥的水平呀。” “松哥这是在搞笑,还是认真的?” “我觉得徐松是故意打击赵宁吧?怎么样,我歌词写成这样,还是一样会完爆你。” “但这歌词也太......差了吧,无论曲再好,唱得再好,我感觉也拉不起,完全就不是一首歌。” ...... 【叮!恭喜宿主获得人气值55666点。】 哇,第一次歌还没唱完,就有人气值出现了,还数额巨大! 徐松心里乐开花,但面上还是非常认真地唱着: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逗留的时候,一边逗留,再次逗留。” 这里用轻声和弦营造的黯淡氛围,直接被徐松变成了逗比氛围。 所有听众都失去了耐心,无法安静听歌,全在弹幕上嬉笑了起来: “叫什么十年,叫废话文学之歌呀!” “我男朋友要是这么多废话,直接分手,还唱什么情歌!” “现在当徐松唱一句,我就知道他下一句大概要唱什么了,这是不是另类的通俗易懂?” “不过有一说一,这曲子有点上头呀,不是一般的好听。” ...... 徐松还在继续:m.biqubao.com “十年之前,是2013年,不是一四年,也不是一五年......” “十年之后,是2033年......” “假如我们绝交在三零年,请问我们做了朋友,几年?” 张雪已经实在忍不住了,把自己头埋在桌子上,肩膀颤抖个不停:她知道徐松会乱搞,但没想到会搞到这个地步。 “徐松说得好有道理,你们谁来反驳一下。” “闹了半天,徐松原来是数学家呀,好精密的计算,我还以为2023年的十年前,是2012年呢。” “我是万万想不到,好好一个周末,我来这里学数学?” “家人们,我是小学数学老师呀,周末来这里被一个歌手教小学数学的心情谁懂呀?” “来,数学老师,请马上给出答案,请问我们做了朋友几年?” “我特么真的在心里算哟!” ...... 【叮!恭喜宿主获得人气值35666点。】 哈哈哈,放下吉他的徐松心里都笑开了花,这首《十年》废话版,竟然拿到了在《音乐开开心》节目中最多人气值,不枉自己这样闹腾一番。 哪怕是这样,还是要给这首歌一个end,弹奏渐缓,徐松沉声,很悲痛地唱道: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我的数学,成绩说不出口,说出口会颤抖!” ...... “不仅宇宙的尽头是数学,特么歌曲的尽头也是数学!” “就没有人觉得这歌词写得很好吗?至少艺术成分是有的。” “我觉得是徐松唱得太好了,这种废话文学歌,我竟然听得津津有味。” “你们还别说,这最后一句歌词,我竟然听得有些伤感,别说我是学渣,我数学是强项。” “哇靠,这种口水歌,最后还玩了一个前后呼应,真是高级!” 不过徐松唱完后,黑粉也跳了出来。他们之前懒得说,是因为怕徐松看不见。黑粉的存在一定要让目标看见,不然黑着完全没动力: “狗屎一样的歌,这才是徐松的真实水平。” “还嘲笑刘一邦老师才华不在,你看看你自己,才写了几首歌,就已经不行了。” “垃圾,还想打人家赵宁老师的脸,你先照照镜子吧。” “就说电台节目质量不行吧,这种歌都敢任由主持人唱出来。” “简直污染我的耳朵,我要去告徐松,让他赔偿精神损失费。” “求求你了,你不要再唱了,你脸皮厚,但我们承受不起这种垃圾歌呀。” ...... 现在徐松的黑粉可是实力强大,除了原有的黑粉,还有拳师,还有刘一邦的粉丝,方菲菲的铁粉,赵宁的铁粉,夏夜风的铁粉,甚至还是唐雪燕的粉丝。 因为徐松说《葬花》不好,她们就完全不管唐雪燕还在围脖上给徐松推歌,反正说不好就要喷你。 他们一出手,竟然把路人听众的弹幕压制住了。 不过能来直播间听电台节目的,都是年轻人,全都精力旺盛,也有发表欲,所以很快又把主动权拿了回来: “不听就滚粗去,不要影响我们的心情。” “就是来听个乐子,有必要这么辱骂人吗?” “这首歌很差吗?我觉得比赵宁的新歌好,至少我笑了。” “娱乐圈不是娱乐大众的吧?这首歌有趣,就是好歌。” “传说哥,不要放在心里,《音乐开开心》就应该开开心心,这首歌放在这里顶好。” ...... 徐松乐了:没想到被黑子这么一闹,《十年》废话版的反效果,竟然没有那么强烈。不过呢,等明天正式版录出来,带出来的反差感也会少了很多。 算是有利有弊吧。 徐松说道:“在直播间骂有什么意思?有脾气就打热线电话过来,要是你不敢上节目,打私人电话也行。现在网上应该有我的公开信息,欢迎来对线。” 直播间还是骂声很多,但没一个打来电话。如果是他们,助导为了收听率,会真的接进来。可现在第二个电话却是一个温柔的女人,说话声音绵绵的,挺好听: “徐老师,我是一个娱乐记者,听说你要为唐雪燕写一首歌,代替《葬花》,成为唐雪燕新专辑的主打歌?”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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