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教授,这也不对,感觉主题和前奏断层了,尽管鲜明了,但是却有水到渠成的感觉,没有这么刻意。嗯......打个比方,前奏像小溪,然后汇聚成了主题这一道瀑布。也像小雪在不知不觉中变成漫天飞舞的情景。” “赖教授,经过音又要平和了,就像瀑布趟到了平地上,只是比前奏要激烈一点点。” “赖教授......” 赖教授终于熬不住,停止模拟《雪之梦》并站了起来。 他知道毛婉萍这个得意门生,别看平时温文优雅,内敛沉默,但一涉及音乐,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但还是没想到这么唠叨,刚才在耳边就跟一只飞舞的蜜蜂般,嗡嗡嗡就没停过。 毛婉萍也意识到了,脸上再次绯红,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头。 “你呀你,要是平时也像这样就好了。”赖教授无奈地摇摇头。 毛婉萍只是低头,不说话了。 “唉。”赖教授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毛婉萍这是心理问题,他也解决不了,只是再次叮嘱和徐松联系后,便离开了琴房。 毛婉萍坐下来,按照赖教授的方式弹了一遍,然后摇头否决,又开始根据记忆零星的片段想还原《雪之梦》,但这更难。 于是,她只得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还是给徐松的信微发了一条消息:“徐老师,在吗?” 没有回复。 十分钟后还是没有回复。 毛婉萍有些忐忑不安:徐老师这是怎么了? 不由又多发了一条信息:“徐老师,我是雄西音乐学院的一名大四学生,我们教授想邀请你来我们学校弹奏《雪之梦》,请问你是否愿意呢?” 还是没有回复。 毛婉萍坐立不安,再无心弹琴,只能回宿舍去了。 而这个时间段,徐松当然是在主持《音乐开开心》,手机还留在大办公室的抽屉里呢。 今天节目平平无奇,只是在徐松替自己的《十年》口播一下后,直播间的网友们没一人看好,都在劝徐松给自己这种歌自己唱着玩就行了,没发布在龙音网上打自己的脸,还拉低了《断点》和《比我幸福》的档次。 九点下播,徐松拿到手机,才看到毛婉萍的信息。 那个白衣如雪,纯洁漂亮的样子一下浮现在脑海里,他笑了笑,回复道:“不好意思,刚才在工作,没有关注手机。” 毛婉萍正坐在宿舍的椅子上看着琴谱,手机叮咚一声响,把她拉回了现实,看到是徐松的回信,她激动地站了起来,急忙回复道:“徐老师,你好。” 椅子没有心理准备,啪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惊动了同舍的三个女生,一起看向了毛婉萍。然后脸上都是惊诧,她们还从来没见过毛婉萍这么激动过。 谈恋爱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以她们对毛婉萍的了解,就算所有人都结婚了,她也不会对情情爱爱保有一丝幻想。 因为这是她的病。 徐松拿卸妆纸把脸上擦干净后,再回复道:“你好,让我给你们学院的老师学生表演《雪之梦》,是不是有点班门弄斧了。” 毛婉萍:“徐老师的弹奏技巧虽然中规中矩,但是《雪之梦》足够惊艳,完全有资格的。” 徐松苦笑,自己怎么老是遇到耿直girl呢?一个张雪就要噎死自己了,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毛婉萍。 “我是愿意来的,只不过最近非常忙,可能要等一段时间。”徐松倒是不介意往天球再推广一下钢琴曲,何况那是音乐学院,对自己的名气和逼格可是有很大的提升。 哪怕《雪之梦》在平衡酒吧演奏过了,已经不能帮他获取人气值,但自己手上还有几首经典。 例如:“卡农出生在天空之城,偶然进入了风居住的街道,得到了雨的印记进入了雪之梦。在梦中的婚礼上他和秋日私语,那年菊次郎的夏天里他是否又弹起了克罗地亚狂想曲。最后他望向星空,看了看梦中的雪,伴着神秘园之歌走向了蓝色多瑙河”。 见到徐松这样就答应了,毛婉萍非常高兴,马上主动问道:“徐老师,你有什么额外的要求吗?” 要求? 去雄西音乐学院这种国家八大音乐学院演奏不是荣耀吗,现在还是小卡拉米的我能有什么要求? 见徐松没有回复了,毛婉萍还以为徐松这种能写出《雪之梦》纯净音乐的音乐家不好意思提要求,便主动写道:“一般我们学院邀请钢琴家来演奏,都是要付费的,价格当然也有不同。而徐老师,你完全有资格要求一等的酬劳。” “那是多少?”徐松开心,有钱拿白不拿。 “如果是单曲演奏,五万起步。如果徐老师想知道具体的价格,需要把《雪之梦》录制出来,发给我们学校的教委会评估。”毛婉萍对此还是有经验的。 徐松当然不会拒绝:“行,等我抽空就录制出来,然后发给你,你全程和我经纪人联系吧,我把我经纪人的信微推送给你。” 毛婉萍好奇:“徐老师,你有经纪人?” “嗯,昨天和我一起去平衡酒吧的两个朋友,年轻那个是我徒弟,另一个就是我经纪人。” 毛婉萍更好奇了:“徐老师,你不会就真是钢琴家吧?但我怎么没听过你的名字?” 徐松回答:“我只是一个电台主持+歌手而已。” 毛婉萍:??? 她有点懵,一时有些接受不了,《雪之梦》这种在她评价中,可以称为世界名曲的钢琴曲,竟然是一个主持兼歌手创作出来的? ...... “陈部长,听说唐雪燕四十五万买了三首歌回来?质量究竟怎么样呢?” 酒过三旬,一个眼睛深邃,脸庞美丽,皮肤白皙的二十多岁女人,轻笑着问话。 她样貌虽然只有80+,但整个人像一朵熟透了的玫瑰花,艳丽中带着致命的妩媚。 一个五十来岁,已经是地中海的男人色眯眯地看着女人,回答道:“我不懂音乐,但听制作部门说,这三首歌非常牛b。所以公司已经同意了唐雪燕的提议,新专辑不再走龙国风+古风,而是重回情歌模式。”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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