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美英此时脸色有些白,很明显是心虚的。她毕竟不是演员,现在基本上各个频道的人都来了,她更紧张了。 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她已经是开弓之箭,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 “我想着既然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就答应和他谈恋爱,毕竟他也年轻,而且长得也帅。可是没想到,他就是一个渣男,得到我以后,一点都不珍惜我,要么用很不堪入耳的话骂我,要不对我拳打脚踢......” 孙美英的脸本来是心虚的苍白,现在却成了楚楚可怜最有力的体现,让无数同事都不由骂出声来: “特么的,没想到徐松是这样的人。” “之前看他像个受气包一样,还挺同情他,没想到这么垃圾!” “很多人都是这样,在职场受了气,就把气发泄在最亲近的人身上。” “我们电台怎么有这种混蛋,简直羞于为伍。” 黄承恩在人群里义愤填膺地说道:“你们很多人都被徐松的外表骗了,我上次心脏问题住院,就是被他气的。一点都不尊重前辈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潘森配合:“你们看徐松在节目中,怼天怼地的,普通人有这么大怨气吗?所以他动手打女人,我一点都不奇怪。” 花其雄则阴阳怪气地说道:“徐松这小子,对追女人很有一手,你看,他不是靠着女人,把我《音乐开开心》的位置也夺走了吗?” “徐松,滚出电台!” “老子这暴脾气,要不是怕丢了工作,老子非打他一顿。” “所以说长得帅有个吊用,人好才是真的好。” ...... 群情激愤。 而孙美英继续表演:“嫁鸡随鸡,这些我都能忍,但我不能忍受的是,他竟然又勾搭上别的女孩,想要抛弃我。 我想不通,我气不过,之前我明明就不想和他在一起,是他想尽办法,用了卑劣的手段得到了我,让我忍气吞声,真心付出感情后,又不要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孙美英大概把自己演进去,哭得梨花带血。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错在你太有野心,胆子太大,敢和别人联合起来陷害我。”徐松也知道现在不能拿出证据,所以只能从其它方面入手。 孙美英死死得盯着徐松。 而其他人更是愤怒: “杂种,该做不敢认的杂种。” “你还是男人吗?得不到的时候下药,得到了又喜新厌旧,我要曝光你!” “对,让所有人都认清徐松这个伪君子的面目。” “这种人还当黄金档的节目主持人,简直丢我们电台的脸。” “再有才华又怎么样,你这种当歌手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搞不好红了以后就会cf!” ...... 看到人群中带节奏的花其雄、黄承恩、潘森,徐松朝着他们冷笑,然后对着孙美英说道: “大姐,你知不知道,诽谤他人,严重损坏他人名誉可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说我和你曾经在一起过,那证据呢?同居的证据,聊天的证据拿出来呀。” 孙美英顿时语塞,只能装着低头抹眼泪。 冯丽丽站了出来:“你肯定处心积虑全部销毁了!” 然后她还叹了一口气,对着孙美英道:“你性格太软弱了,所以才会被这种渣男吃干抹净。” 人们同情弱者的情绪又被激发出来,整个办公室喧闹成一片。 徐松大声说道:“你们这些人,大脑萎缩,小脑变异了吗?你们没有自己的判断吗?我喜欢这个女人什么?喜欢她年纪大?喜欢她结过婚?喜欢她正面背面傻傻分不清吗?” 旁边的张雪缩了一下身子。 “你们再算一下时间,她说我9月13日和她在一起,但之后呢,我去参加《逃离地狱岛》了!回来以后忙得脚跟不着地,哪有时间和她相处,哪有时间对她拳打脚踢?何况,张雪一直陪在我身边,她可以作证,我有没有和这个女人有一点联系!” 张雪马上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可以作证,我每天都陪徐老师到凌晨一两点钟,每天都送他回家,他身边根本就没有女人。” “哗!” 这次喧哗的声音更大。 “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原来张雪就是让徐松始乱终弃的那个人!” “怪不得,张雪又年轻又漂亮,是我也选张雪呀。” “果然如花哥所说,徐松泡妞真有一手。” “听说张雪有些背景,徐松算不算当代陈世美?” “我操,奸夫淫妇,还敢当众秀恩爱!” ...... 这就是人性,见不得别人好,没屎也认定你掉进了粪坑。 “闭嘴!”徐松和张雪同时大喝一声。 看着一张张恶心的脸,徐松掏出了手机,就要出示证据。 不管怎么样,他不能让张雪背上这种臭大街的名声。 张雪却摁住了徐松的手,看着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徐松是我师父,我们是清清白白的师徒关系,你们谁还要胡乱猜测,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来!” 看到蠢蠢欲动的人群,张雪朗声道:“我是雄西电视台张恩全的女儿,如果谁再坏我清誉,我一定追究到底!” “啊?” 无数惊呼声响起。 特别是冯丽丽,吓得连退了两步,惊骇地看着张雪。 “你们怎么了?张恩全是谁?” “花哥,你脸都吓白了,张恩全很牛吗?” “啥?总部的副台长,我的妈呀!” “几位兄弟帮我作证,我刚才可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热闹。” ...... 无数道目光盯着张雪,有恍然、有炙热,有羡慕、有惊艳...... 当然也有恐惧的目光,就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他们万万没想到,张雪竟然是张副台长的女儿,还真的拜了徐松为师。 如果张雪真的要保徐松,单位一定会展开内部调查,所有谎言就会不攻自破,因为没有人的背景比张雪大,那就拦不住! 孙美英全身一软,差点坐倒在了地上,幸好扶住了旁边的桌子,才避免了当场出丑。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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