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我军惨败,往南方撤退,而腹地的百姓却将惨遭屠戮,生灵涂炭。朕不低头,还能怎样?” 李世民有些激动,第一次失态,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朕已经将损失降到了最低,且于贞观四年活捉颉利可汗,自此西域众邦雌伏,我大唐军威威震四方,朕就算有错,也不能称之为罪吧?” 徐松沉默,直播间的网友们却没有沉默: “韩信尚有胯下之辱,唐太宗已经做得挺不错了。虽然是伤害了一部分百姓,但也算失小保大。” “现在有点理解李世民了。” “好吧,我以后不黑李世民了。” “不管怎么说,第三条罪状辩无可辩了吧?” “第一次觉得历史如此真实,唐太宗也不再是历史上的一个符号,而是活生生的人。” “帝王评价帝王,现在又让帝王自己给自己辩护,雄西卫视真会玩。” “节目好,演员也好,《帝王》不火,天理难容呀。” “娱教一体才是王道,上个星期看了《帝王》,去书店买了《秦》,明天又要去买《唐》了。” “不知道主持人会不会带着李世民,再来一次现代之旅。” ...... “第三条罪状......” 李世民脸色有些悲伤,声音也变得有些虚弱,“朕不想辩,也辩不了。因为......如果再来一次,朕还是会发动玄武门之变。因为当年就只有这么一条路了,不是兄弑弟,就是弟弑兄。最是无情帝王家,最是无情帝王家......”biqubao.com 这下不仅连徐松沉默,连上千万的网友都沉默了,整个直播间只有寥寥几条弹幕飘过,还是重复着李世民的“最是无情帝王家”。 虽然这句诗是唐中期的诗人白居易写的,但这个时候没人觉得不妥,只是当成了一个很揪心的感叹。 被揭开最深的伤疤后,恢复心神的李世民继续说道:“至于是囚父还是让父皇颐养天年,朕则不屑辩之。当时,长安军政大权都握在大兄和三弟之手,他们还曲意侍奉各位妃嫔,与后宫关系密切。玄武门之后,大局不稳,朕不拿到更大的权力,很可能被几个妇人在父皇面前搬弄是非,导致功亏一篑。朕还是没得选!何况......” 李世民突然玩味地看着徐松:“既然你来自一千多年以后,那以你后世子孙的本心来说,这个天下,是让朕登基好,还是让朕的大兄登基好?” “当然是陛下。”徐松没有任何犹豫。 其实李建成是一个直率、宽简、仁厚、颇有才能的人,不然也不会把李世民这个天之骄子压到最后不得不孤注一掷;也不会多次放过斩杀李世民的机会。 但他的弱点就是在于不够“狠”,所以做皇帝,他远远不如李世民。他或许能来一个某某之治,但一定办不到横扫西域,万邦来朝。 “所以朕只是私德有亏,却没有对不起天下百姓,更没有对不起华夏子孙吧?那子孙,为何对朕口诛笔伐,定上三条罪状?”杀伐果断的李世民,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向后世开炮了。 徐松却丝毫不慌,微笑道:“大概是子孙们对陛下期望更多,所以要求更多吧。” 李世民一脸错愕:!!! 网友:“哈哈哈,笑死,原来黑唐太宗的喷子,都是铁粉呀!” “主持人的话没毛病。” “太宗估计是没听懂,在古代,用罪状来攻击一个人,那一定是死敌呀。” “陛下,时代变了呀!嘿嘿,现在是爱之深,恨之切,黑子万岁!” “其实给始皇、给太宗正名,史书已经给出了最公正的答案,也不差《帝王》这一个历史节目,但这样的方式,会让人印象更加深刻。” “现在哗众取宠,甚至别有用心的人太多了,就应该经常把祖宗抬出来说一说。” ...... 不知不觉,直播间已经有了两千多万人,而时间,已经过了四十五分钟。 节目中,徐松已然拱手问道:“不知道陛下对于未来,有何想问?” 李世民沉吟片刻后,说道:“你能从千年以后穿越而来,朕对华夏的将来,已经有了最满意的答案。所以,朕只想问大唐承续几年?” “21帝,289年。” “那你,能不能让我看看大唐的一生?” “如陛下所愿!” 徐松大手一挥,李世民身后的图壁中心,出现一个漩涡,然后莹光流转,首先出现的是唐国公李渊在晋阳起兵,阵前高呼“我不敢自比商汤、周武,为私,要保全自己,为公要拯救动乱”; 然后是唐太宗李世民继位开创贞观之治,他对着殿下群臣,义正词严地说道:“君依于国,国依于民,刻民以奉君,犹割肉以充饥,腹饱而身毙,君富而国亡”; 随后是高宗即位后,对群臣宣布:“事有不便于百姓者,悉宜陈,不尽者更封奏”,这里掺杂着不少唐朝铁骑四处征战的视频,最后还有‘东起朝鲜半岛,西临咸海,北包贝加尔湖,南至越南横山’的版图展现。 看到这里,李世民捊着卷须,笑容里满是骄傲。 直播间却嬉闹了起来: “笑,尽情笑,最多再让你笑十五秒时间!” “她来了,她来了,她慢慢向李世民走来了。” “李大哥,你的才人来了!” “笑死,期待李世民的表情。” ...... 果然,当唐高宗从画面隐去,一位威严的女皇站在台前,厉声说道:“你,踩到朕的裙子了!” “噗!” 李世民一脸惊骇,瞬间目瞪口呆,张大的嘴巴起码能塞下两个鸡蛋。 “哈哈哈,不行了,肚皮笑痛了。” “这台词说的,把我腰都闪断了。” “《帝王》好样的,完全遵从礼部的意见,让节目能娱乐大众呀!” “我知道武则天要出来,但我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句台词。” “大哥,我头都笑掉了!” “这编剧神了,这种创意都想得出来,一会儿去看看节目词条。以后这编剧的节目,我必追!” ......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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