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年底,歌王歌后、一线、二线,能出歌的都在出,别说周冠军,月冠军什么的,就是排行榜前十,都竞争得非常激烈。”周静解释道。 徐松点头,他忽略了这一点,现在看到《画心》才发布七个小时,就冲到了第十二名的位置,而且离星期一发歌的第一名只有两百多万的差距,还觉得周冠军稳了。 “徐老师,你最近有没有灵感,帮我写一首能硬抗《画心》的歌呗,我出业内最高价钱。”周静突然嗲声道。 天不怕地不怕的徐松,看到周静那娇嗲嗲的眼神,直接叫道:“哎呀,肚子痛,上厕所去了。” 然后一溜烟跑了。 “徐老师!”周静在后面跺脚,然后莞尔一笑。 她邀歌其实是带了一半开玩笑的性质。 首先她不觉得徐松随便写写,就能写出《画心》这样质量的女性歌曲;其次,为了上明年初李显通的音综,她现在默认公司把资源全堆积在了唐雪燕身上,现在发歌,只能事倍功半,还不如等音综结束,王者归来。 徐松当然不会真跑厕所,而是躲在后台一个角落里刷着龙音网。 “这应该是雪神最好听的一首歌曲了吧?” “这是什么神仙歌词呀?‘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月色寂寞。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简直把变心和成全写到了极致!” “我第一次听歌特意去看了一下词曲者,这个松鼠是谁呀,好像是新人,就能写出这样的歌,太牛B了。” “吟唱那一段,我都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 徐松看着评论直乐,这是他在地球做幕后时,从来没体会过的感受。如果不是为了人气值,其实捧人这种成就感也挺有意思的。 一边笑着,一边去刷围脖,可惜没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再让子弹飞一会儿。 就是不知道周静知道自己就是松鼠时,会不会找自己算账? 嘿嘿。 上午八点半,可以容纳一千人的大礼堂开始凭票入场,很快就座得满满当当,慢慢的,连能站的地方都站满了人。 “哈哈,我就知道黄贺乐要来吧,真是帅死人了。” “不是说周静要来吗?我怎么没看到人呢。” “你不知道吗?周静要上台献唱的。” “快看,冯芝蓝,现实竟然比屏幕上还美!” “你们说,伊丹那爆炸性的身材,是真的吗?” ...... 进场的学生们纷纷把眼光投向了前面的嘉宾座位,那里坐着的都是已经功成名就的学长学姐们。 而在老师座位区,一个三十来岁的大辫子女人,用肩膀撞了撞呆呆看着舞台的牛丽:“怎么样,姐们够义气吧,给你搞了一张坐票。你知不知道,我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停,明天一早,承诺的化妆品会准备送到大小姐的手上。”牛丽回神,白了闺蜜一眼。 她这几天都没有睡好,一有空就把《秋日私语》和《雪之梦》的视频点开,耳朵听到的是动听的旋律,眼睛里却全是那个坐在钢琴前挥洒自如的男人。 “我说小丽呀,你和徐松是啥关系呀?”闺蜜好奇地问道。她又不是傻子,从牛丽打听徐松的事,还要演奏的视频,就知道牛丽来校庆的原因了。 “敌人。” “噗,情敌,还是分手后的敌人。”闺蜜笑了。 “职场上的敌人,你死我活那种。”牛丽淡然地说道。 然后“哎哟,嘻嘻”地低叫着,因为闺蜜突然挠她痒。 “让你胡说八道,还想骗我,姐都是有孩子的人了,还看不出你什么心思?”闺蜜双手被抓住后,瞪着牛丽说道。 “真的,我没骗你。我只是没想到他不仅会弹钢琴,还会编这么好听的钢琴曲。”牛丽轻喘着气说道。biqubao.com “我知道你对钢琴的喜爱,不如你们化敌为友,让徐松天天给你弹钢琴呗,从客厅弹到床上。” “你要死呀,我们真是不同派系的政敌,这一届刚好对上。而且,他什么年纪,我什么年纪?你不要乱点鸳鸯谱。”牛丽板着脸,心里却远远没那么平静。 “女人有两种特质,都可以让男人忽略她的年纪。”闺蜜一本正经地说道。 “哪两种特质?”牛丽好奇。 “一是够美,二是够骚,而你,两样都占了,所以年纪不是问题。” “找死。”牛丽脸一红,开始反挠闺蜜的痒。 上午九点,随着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的全场,雄音五十周年校庆大会正式开始。 开场便是十个在校学生,和十个毕业生,一起唱了改编过歌词的《生日快乐》,最后引起大礼堂千人合唱,刚开始就把氛围拉了起来。 而当周静上台,演唱她成名曲《我是真的爱你》时,更是把气氛推向了一个高潮。 “哈哈,光是周静上台,就值得我用一个月的早饭钱,换来了观礼票。” “学姐人美,歌也唱的好,不愧能上校庆的舞台。” “我是‘静夜丝’的一员,以后我也要像周学姐一样,当一个出色的歌手。” “静姐这慵懒性感的音色,在龙国歌坛就是独一份,为什么还冲不上一线呀,老天没眼!” “很遗憾,仙音的唐周之争,看来是唐雪燕要赢了,今天发布的《画心》太牛B了!如果新专辑还有一首是这样的质量,销量妥妥上钻,晋升一线。” “可惜,我静姐时运不济,怎么就没遇到一首像《画心》这样的歌呢。” ...... 在周静唱完后,很多人一边鼓掌,一边议论纷纷,大部分人都在为周静惋惜。 下台的周静,却愣了一下,对着徐松说道:“徐老师,你怎么站在这里?” 徐松笑:“专门靠近点听你唱歌呀。” “那感觉怎么样?” 徐松真心竖了一个大拇指:“厉害!” 周静本来想调侃两句,结果看到下一个备场的表演者,马上气道:“我还真以为你是来听我唱歌的,原来是你策划的节目要开始了。” 徐松很无辜:“节目是我策划的,但我又不上台,我是真的来听你唱歌的。上次在后台听得不是很清晰,所以这次靠近一点。”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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