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白首工作室,只有周静在。 她见到徐松就扑了上来,一脸崇拜地说道:“松哥,我已经觉得你很了不起了,没想到,你表现出的才华,还只是冰山一角。” “咳咳咳。” 徐松刚想吹嘘两句,背后却传来干咳声,转头一看,是牛丽进门了。 松鼠工作室就在楼上,听到徐松到了,牛丽当然第一时间就下来了。 不过她看到周静这么亲热地挽着徐松,本来一脸喜悦,变成了不高兴。 周静也注意到了牛丽的神色,然后狐疑地打量着,手上却越挽越紧。 徐松一点也不心虚,不过还是把手臂从周静怀里抽了出来,笑道:“丽姐,这是周静,我的好朋友,也是合作对象;静姐,这是牛丽,现在是我工作室的经理,统管一切事务。” “你好。” 两个女人皮笑肉不笑地握了握手,都感觉到了对方超越其她人的威胁,因为她们两个算是属于同一类型的女性。 真要细分的话,年纪大点的牛丽是成熟妩媚,而周静是漂亮性感。 “松哥,我们是不是到时候发行《有一点动心》了?”等来到桂妮娜的办公室,周静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今天“徐松”这个名字在网上红得发紫,可惜是因为钢琴,注定在龙国热度不会太长,所以周静想抓住这个机会。 “正好,丽姐也在,我们一起讨论一下。”徐松说道。 “《有一点动心》是什么?”牛丽问道。 “是我和静姐合唱的一首情歌......”徐松开始解释,包括和周静关于这首歌的协议。 牛丽不是公私不分的人,虽然她心里有些“厌恶”周静,听完后还是点头道:“可以,正好用来维持热度,不过周小姐是二线巨星,能否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宣传?” 协议里规定,周静不出钱也不占任何版权,连在外的演唱权都没有,而且在龙音网上发布后的收益,徐松还要分走八成,人家不帮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这种身份地位不利用上简直是浪费,所以牛丽提出了请求。 周静笑了:“丽姐,你放心吧,我早就答应过松哥,我会出全力,而且是以松哥为侧重点进行宣传。” 其实她不是答应徐松,当时是为了针对唐雪燕。 但牛丽不知道周静和唐雪燕“争风吃醋”的事情呀,心里一阵牢骚:还松哥,你多大,阿松多大呀?真肉麻!还有,便宜没占多少,付出却是百分百,鬼都知道你对阿松有坏心思了! 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那就谢谢周小姐了。” “你们聊,我去录歌。”徐松这个直男,完全没注意到两女的真实反应,看到两女如此融洽,心里挺开心的。 “松哥,你又要做什么歌?”周静问道。 “《哥只是个传说》,哈哈哈。”签下坦斯希贝代言,徐松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自然就想到了这首歌。 等徐松一离开办公室,办公室的空气突然就冷了几度,牛丽和周静都淡淡地看着对方,谁都不胆怯。 “周小姐出道几年了?”牛丽率先发难。 “六年。” “这么久了?那公司在你身上耗费了不少心血吧?那同意你谈恋爱吗?如果不谈恋爱,这么缠着我们老板,是不是不太好?” “我是为了和松哥这样的大才子搞好关系,以后合作也方便些。” “明人不说暗话,周小姐能否坦诚点?”牛丽没好气地说道。 “好吧,我不装了,摊牌了。我喜欢松哥,如果松哥愿意接纳我,我可以退出娱乐圈,在家里相夫教子。”周静笑道。biqubao.com 这当然是假的,她现在喜欢徐松是真,也愿意和徐松发出超友谊的关系,但退出娱乐圈是想都没想过。就像张雪想拿金话筒奖一样,她不成为歌后,死都不瞑目。 牛丽没有读心术,不知道周静话里的真假,但她懂试探呀,先是冷笑道:“那违约金应该不少吧?” “嗯,大概一亿左右。”周静这个老实回答,然后又说道,“不过我还有点积蓄,家里也有点底子,所以真有那么一天,我是不会拖累松哥的。” 牛丽马上惊喜道:“那太好了!周小姐既然愿意为我们老板付出那么多,不如现在就和公司解约,来我们工作室帮助老板打江山吧!一亿可买不来感情,也买不来你和我们老板的风雨同舟。从微末之时起,才能终于起势之日呀!” 周静直接傻掉了。 牛丽心里冷哼一声:给我耍心眼,小姑娘,你还嫩了点。 脸上依旧欣喜地说道:“周小姐是二线歌手,粉丝至少两千万吧?如果跳槽到我们松鼠工作室,这能给老板带来多大的热度和好处呀。这样我们做起事来也事半功倍,我替老板谢谢周小姐了!” 在另一头的桂妮娜把自己的脸缩在电脑后面,拼命憋住笑。 争风吃醋什么的,太有戏剧性和观赏性了! 周静开始很慌,一心扑在歌唱事业的她,斗争经验缺乏,不过好在争风吃醋是女人的本能,她很快镇静下来,反击道:“丽姐,你不会是因为也喜欢松哥,所以才这么针对我吧?” 牛丽木着脸摇头:“当然不是,我是看周小姐和老板走得这么近,怕损害到老板的利益。就像之前那个什么渣男风波,要是让你粉丝知道你和老板谈恋爱,会把老板网暴致死的。” 周静虽然不知道牛丽在胡扯,因为她不知道以徐松的手段根本不怕网暴。但她知道牛丽没说真话,笑道:“丽姐,你是女人,你应该知道,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你的敌意,就是因为你也喜欢松哥。你之前还说坦诚点,怎么轮到你,就不坦诚了呢?” 牛丽也笑了:“是周小姐先没有坦诚的呀,你根本就没有退出娱乐圈的心思,你只是想在老板身上获得更多的好处。” 周静点头,很是认真地说道:“是,我现在没有,但不代表以后没有,只要我实现了我的梦想,我是非常愿意嫁给松哥的。”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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