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回到大办公室,摸出了口袋里静音的手机,有董远的未接电话和信微留言。 看来丽姐已经把昨晚查到的证据链归纳起来传给了他。 打开信微,董远无非就是称赞他人脉强大,竟然把整件事的脉络都查得清清楚楚,还主要证据确凿。 然后就是告知徐松,他们要准备两三天时间来反转这次舆论,争取一举把幕后黑手送到监狱里去。 看到这最后的留言,徐松就明白董远的意思了。 泸山事件,我们是为你陷入了巨大的负面新闻中;现在,我们除了为自己,也是为你,要开始反击冲锋了! 不是让你觉得欠了人情,而是能心生好感,有好处的时候,能想起我们来。 徐松笑了,坦然接受:人脉嘛,就是要把利益关系摆在明处,不尴尬。 也不用给董远回电话,就在信微上回复道:“我还在收集一些幕后黑手的证据,你们可以先把舆论造起来。这件事闹得越大,我们的好处也就越大。” 董远很快就看到消息,然后也笑了,徐松能用上“我们”,说明已经承了他们的情。 给徐松回复了一个“欧克”,董远便去了华长安的办公室。在全网讨伐的时候,他就带着华向东回到了紫菱这个安乐小窝。 华长安听了董远的话,并没有派董远一个人回内陆,而是让二儿子华向西一起同行。 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华向东是老大,脑子不聪明,也一心想当电影演员,所以干脆就让他拜了陈敬祖为师,混起了娱乐圈; 而二儿子华向西从小就聪明好学,自然就被当成接班人来培养,28岁的他,已经成为华长安的代表。他去内陆找人帮忙,肯定比董远去的效果好得多。 这也是因为华长安这几天被网暴弄得心烦意乱,现在有了证据链,就非要好好给自己和大儿子出这口气不可。 当然,他知道华向西虽然不像他哥那样脾气暴躁,但也是一个惹是生非的主,所以叮嘱一定要多听董远的话。 华向西自然一口答应。 现在有紫星打头,徐松也暂时把出手收拾潘德和潘可两兄弟的心情按捺了下来,专心写起《帝王》第十期的台本来。 毕竟双主角很难写,偏偏自己构思的情节,君臣并没有见面,也就是说要分成两个舞台交叉演绎。 而节目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还不得不加快节奏,这样就很容易给观众造成割裂感,所以台本必须要写好,找到平衡点。 可惜《帝王》本来就是一个大杂烩,并没有完整的场景让自己抄袭,都是东拼西凑的。之前还好,这次牵扯到“节奏”和“精简”的问题,就真的考验徐松的个人能力了。 所以他必须静下心来。 删删减减,从上午十点一直忙到晚上八点过,才写完了不到一万字的台本。 除了发在工作区,让工作组成员了解流程外,还第一次私下发到了黄飞的信微里,让他这个文学系毕业的高才生,看看主线内容方面,有没有什么错漏需要修改的。 坐上桂妮娜的车,徐松就直接叫桂妮娜送他回家了。脑力劳动对他来说,比体力劳动辛苦多了。 回家和父母聊了一会儿天,洗漱后躺在床上,想刷下强音轻松一下,黄飞的消息就来了。m.biqubao.com 然后两人就开始讨论情节,讨论台词等,一直聊到晚上十一点。 末了,黄飞打趣道:“徐老师,托你的福,直到今天,我才第一次真正履行到文字编辑的工作。” 剧本完成得不错,徐松也心情大好,笑道:“那黄老师,这下奖金不会拿得烫手了吧?” “只能钱到手,无所谓烫不烫手,谁都想躺着就能把钱挣了,哈哈哈。” ...... 听到门响,徐松知道妹妹做完直播回家了。 “你这段时间最好还是下午直播。”徐松来到客厅,给徐燕说道。 潘德连下药这种肮脏手段都用出来了,保不齐还会干一些铤而走险的事情。 “嗯,今晚小雪一直陪着我呢。”下午的成绩肯定没有晚上好,但徐燕也知道现在是危险时刻。 “看来还是要买套自己的房子方便些,专门给你装一间直播房,这样就不用在外面租用直播间了。”徐松还是下定决心,等2月份正式签约坦斯希贝,拿到第二笔代言费后,就买套房子,首付也好,又不是还不起月供。 “嘻嘻,哥,你对我真好。” ...... 星期六是正休,徐松正想睡懒觉呢,就被敲门声弄醒了。 “你干嘛?”徐松揉着眼睛,看着徐燕。 徐燕手里拿着手机,一脸兴奋:“哥,凌晨发布的《曹操》爆了!” “是吗?”徐松拿过手机,看到1234567的下载量,瞌睡顿时不翼而飞。 同样的发布时间,都快赶上唐雪燕《画心》的一半了,如果不是周末,好歹也能拿个周榜前十玩玩,可惜了。 正想仔细翻看一下,徐燕已经把手机拿回去了:“哥,先吃早饭,然后看自己手机去。” 徐松气得揉了揉徐燕的脑袋,回房洗漱去了。然后一边吃早饭,一边看手机。 评论不是清一色的好评,早在第九期《帝王》播出后,很多观众就对歌词产生了异议,但喜欢的人还是占了绝大多数: “我真的觉得松哥很牛b,感觉他什么类型的歌都能唱一样。之前喜欢他的情歌,自从听了《向天再借五百年》和《霸王别姬》后,又喜欢他唱霸气一点的歌曲。这首《曹操》,就满足了我的愿望。” “哈哈,要不是歌名是曹操,我还以为唱赵子龙呢。不过不重要,歌好听就行!” “感觉徐松真的是随便就能点燃我的情绪,无论情歌,还是这种男人的歌。” “我是《帝王》的铁粉,也喜欢相关的主题曲,但因为不是追星的性格,所以一直没有关注徐松,但听完《曹操》后,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 ......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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